第18章 小舞，我是你爸爸！

看着宁荣荣的背影，楚华无奈一笑。
这下子想犹豫都不行了，但这也正好符合自己的心意。
理了理心绪，楚华就在房门外等着开门。
很快，房门打开了，露出了小舞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小舞穿着一身松垮睡衣，满头的黑发随意散披在肩，应该刚洗完澡的缘故，肌肤上还有零落的水珠，以及淡淡的沐浴香味。
看到楚华后，小舞好奇地歪了歪小脑袋，“楚叔叔，你找我有事吗？”
“有一点事。”
楚华收起了平日的洒脱，罕见的郑重回道。
“那你请进来吧。”
见楚华如此端正，小舞莲步轻移，将楚华带进了闺房。
进了房间，看着满屋子的粉色、玩偶，给楚华的第一印象就是好有少女心。
墙刷是粉色，床被是粉色，窗帘是粉色，配上那些随处可见的玩偶，就跟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房一样。
不过，毕竟刚洗完澡，床上还凌乱放着许多各色、各款式的小内衣，还有刚换下来的学院制服。
小舞俏脸一红，连忙将那些衣服收进了衣柜。
“我好像听到荣荣的声音，还以为是她找我有事，就忘了收拾。”
一边收拾，小舞一边还不忘解释。
楚华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开口，只是一直静静注视着忙碌的小舞。
不一会儿，整理完毕。
小舞递给楚华一杯奶茶后，双手放在膝上，这才开始问道：“楚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小舞乖巧的面容，楚华脑袋里反复记忆的台词，突然间就说不出口了。
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小舞，这些年你过的快乐吗？”
听着楚华的询问，小舞的表情先是一愣，对这个问题始料未及，而后表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我过的很快乐啊，进了史莱克学院修行，又认识了荣荣、竹清这些朋友。”
小舞低着脑袋，笑着回答道。
“可如果你不是十二年就达到二十九级魂师的小舞，那你们还是朋友吗？”
“或者说，你往后不再是天才，而是庸才，你觉得你们的关系，还能维持吗？”
楚华沉声说道，而说的话一针见血，直戳小舞的内心。
像戴沐白、马红俊、奥斯卡这些男生不提，都是见色起意。
即使是宁荣荣、朱竹清，虽有情谊，但也是利益大于感情，目的想要拉拢小舞。
这倒也不怪他们，毕竟越大的宗门、家族，衡量的东西就越多，久而久之，每个人都形成了家族利益至上的想法。
这些小舞大抵都明白，可是明白又怎么？
“不，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快乐，因为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关心你。”
楚华狠下心来，直接戳中了小舞的软肋。
“并不是，小舞还有家人……”
小舞的银牙轻轻咬着粉唇，辩解道。
“那你妈妈在哪，又是谁？”
楚华目光如炬，一次又一次地攻破小舞的心理防线。
“我妈妈叫小柔，她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对我很好……”
小舞喃喃自语，似乎想到了妈妈，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小柔……”
楚华身躯一震，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很熟悉，一定在十万年前有接触过，可是时间太久远了，仔细一想，十万年的记忆顿时涌了出来。
楚华咬着牙，不断在记忆中寻找那个名字的主人。
很快，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
小柔！
他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少女！
十万年前，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还是个普通人。
在那个时候，魂师势小，魂兽占据着大部分的陆地、海洋。
因此，他面临着空前的危机，还没见到人类，就已经被好几只魂兽追杀。
好在关键时刻被一只小兔子救了，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小柔的武魂真身。
后来，两人结伴而行，而他也激活了神级系统，帮助小柔找到了可幻化为人形的灵草。
可他记得，小柔化作一名少女后，他就辞别去大陆各处寻找机缘了，因为他的道路难以想象的艰难。
可为什么会生出小舞呢？
楚华眉头微皱，努力思索那一晚的事情。
那晚离别前，因为不知道何时还能相见，所以他就多喝了点，晚上还做了梦，梦到自己回了故乡，通体舒泰，妙不可言。
现在回想起来，哪还不明白，那晚他把小柔给睡了，两人共度了一夜春宵！
估计还很生猛，次日离别前，小柔走路都很吃力，只是这一切都被她隐瞒了。
担心自己有所顾忌，不能安心离开吗？
只是她不知道，那晚自己一发入魂了，最终，独自在星斗大森林生下了小舞，后来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武魂殿来临，小柔消失，或许已经烟消云散。
一想到这里，楚华的心里就有些发堵，当年追着他叫楚哥哥，要给他生小兔子的小柔，做完这一切后，就不在人间了。
“对啊，我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忽然，小舞抿着小嘴，耸拉下小脑袋，坐在床边不停地晃动着两条白嫩的小腿儿。
良久，才感伤了说了一句，“小舞只有他们了。”
瞬间，楚华的身躯像是触电了一般，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如一根尖刺，狠狠扎在了心脏。
对啊，十万年前失去爸爸，十万年后失去妈妈，又化为人形来到人类社会的小舞，身边还有什么人可以依靠？
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揭穿而已。
猛然间，楚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双手重重地搭在了小舞的香肩，而后神情严肃，一字一句道。
“你还有我！”
“我会保护你！”
小舞被楚华的气势给震到了，表情一直呆愕，良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窗外，吹来一阵沁人心脾的晚风。
“为什么呢？”
小舞忽然抬起了头，望着楚华的眼眶红红的，声音都哽咽了。
“因为，你是我女儿！”
“楚小舞！”
楚华一扫之前的踌躇，铿锵有力的回道。
闻言，小舞小脸上布满了震惊，瞳孔也是一阵猛缩，显然对楚华的回答感到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