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海军什么时候会到达这里?”陈旧的海贼船,陈旧的甲板,陈旧的椅子,陈旧的人。
“老船长,据线人汇报,中午的时候,那伙海军差不多就要到达这里了。”围绕在‘陈旧’的人周围的一圈海贼中,一个带着银边眼镜的中年人回答道。
“很好,很好,尼鲁鲁,我的宝贝儿子在那伙海军手中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我也要让那伙海军丢掉自己的性命,这样才算公平。”‘陈旧’的老海贼说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可怜的尼鲁鲁。”老海贼从怀中掏出一张陈旧的照片,上边是一个拥有黑色皮肤的少年。
“你才二十岁啊,正是人生中最好的年龄,你的未来,你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就一个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丢下了你的老父亲。”老人越说越伤心。
从他言语间,可以听说,那张照片的黑皮肤少年正是他口中的儿子,死在海军手中的尼鲁鲁,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个老海贼自己是白肤棕发,为什么却有一个黑皮肤的儿子,这种事情哪怕是在海贼的世界,也实属罕见,即使再怎么变异,也不应该如此。
“我很快就会帮你报仇了,你在那个世界不会寂寞的。”老海贼越说泪水越多,不到片刻的功夫,花白的胡子上已经尽是泪水。
“亚伯船长,你不要太伤心,注意身体,我们很快就可以为尼鲁鲁船长报仇了。”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中年人站出来,对老海贼献媚地说道。
“死的死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伤心。”叫作亚伯的老海贼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这个献媚的手下。
“老船长。”中年海贼脸色一白,更显得畏畏缩缩。
“来人,把亚丁儿子沉海,我记得亚丁和尼鲁鲁一直都是好朋友,现在尼鲁鲁走了,身边不能没有一个好朋友在身边。”亚伯老海贼突然对身边的眼睛中年人说道。
“老船长,不能啊,亚丁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侄子啊。”刚刚献媚的中年海贼此时只剩下了恐惧。
“怎么,让你的儿子去陪我儿子,你不愿意吗?”亚伯老海贼老眼圆瞪,眼神不仅毫无老年人的浑浊,反而露出了两道摄人的目光。
“老船长,求你高抬贵手吧。”中年人以头抢地苦求道。
但老海贼亚伯却无动于衷,其左右的人更是冷眼旁观,无人出演求情。
“老亚丁,你应该明白,尼鲁鲁船长之所以出事,就是因为你的情报,你这本就是死罪,老船长看在你过去的功劳的份上,只让你用一个儿子偿命已经是对你的宽恕了,你还想什么。”银边眼睛的中年人走到老亚丁身边,俯下身凑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劝道。
“你······”老亚丁抬起头,目光看着自己的这位昔日的伙伴。
“况且,你也不止一个儿子不是。”银边眼睛中年人温和地说出了最冷漠的话。
“是。”老亚丁艰难的回答道。
当这个‘是’说出口后,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瘫软这爬伏在甲板上,除了呼吸声再无其它的声音。
“爸爸,爸爸,救我啊,救我啊。”甲板上的另一处,一个青年被身边的人捆成一团,在其身更是被绑上了一个巨大的铁块。
“小亚丁,不要怪我们。”海贼拿出短刀在小亚丁的四肢上分别刺了一刀,在其惨叫中将其抛向了大海。
“呼!现在舒服多了。”老海贼亚伯从座椅上站起,迫近三米的身高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
“吩咐下去,副船一号、二号以主船为中心分开开来,埋伏那伙海军。”
“是。”
······
“这里距阿拉巴斯坦王国还有几天的路程?”站在甲板上的太一对身边的海军士兵问道。
“回太一少尉,还有大约八天的路程。”海军士兵回答道。
“八天?可能不止八天了。”太一自语道。
“太一少尉?”海军士兵微微一愣,不知道自己的上司为什么这么说。
“太一少尉,前方疑似有有海贼出没。”达斯琪匆匆过从瞭望台跑下来说道。
“不是疑似。”太一凝重道。
“太一少尉?”达斯琪看向太一,等待着太一的决断。
“准备作战,同时传话给那些商船,让他们接船自保,海贼来者不善,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太一道。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那种感觉没来由,但却不敢不正视,在这个世界,直觉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是。”达斯琪闻言不敢再有耽误,一路小跑下去安排具体事宜。
军舰上下的指挥作战一直都是由达斯琪负责的,太一的实力虽然提升的很快,但海战指挥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东海之上,有很强的海贼吗?”太一思索道。
在东海之上,应该是不存在实力太强的海贼的,鱼龙阿龙差不多已经站在东海海贼的巅峰位置了,但是现在的太一即使对上鱼人阿龙,虽然未必能胜,但也不会败的太惨,但此时心中的不安算是怎么回事?
东海?太一抓在栏杆上的手无意识地加大了几分力气。
“我这算不算是欺软怕硬?对比自己弱的海贼重拳出击,对比自己强的海贼就畏首畏尾?”太一自嘲地笑道。
“原来,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啊。”
太一收起纷纷扰扰的思绪,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思考太多了,他能够做的,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来者不善啊,我们的好人太一这次是要遇到大麻烦了了啊。”另外一艘商船上,罗宾慢条斯理地收起书,在刚刚,她已经收到了水手们传来的消息。
海贼来袭。
但罗宾却没有多少的恐慌之色,眼前的场面对于她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她可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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