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要求,要看看季砺寒他们家的老照片。
季砺寒似乎有那么点的不情愿,但对于白娇这个说好慢慢培养感情的现任妻子的合理诉求,他总是尽力想要满足。
最终还是让她回房里等着,他去拿。
搞得神神秘秘。
白娇腹诽,等了好一会儿才见男人回来,进来的时候还把门合上了。
白娇越发好奇,他们家老照片难不成装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娇在床沿坐着,季砺寒拉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才递给她一本用棉布包着的,一看就很有些年头但又保管妥善的大32开影集。
“小心翻。”
季砺寒特意嘱咐一句。
对于外人珍视的东西,白娇向来有种不怀好意的破坏欲,但对自己心水的男人,却是爱屋及乌。
她点头,动作也轻了几分,然后眼睛就亮了,她一直以为老爷子那个跟季砺寒截然相反的性子是个大老粗呢,原来祖上居然是名门望族。
季砺寒解释,“是我母亲那边。”
说到这个他难得多说了几句,原来他母亲祖上赫赫有名,后来又是西南称霸一方的大军阀,从小锦衣玉食,受尽宠爱。
家里培养她当名媛时,她却排斥那些三从四德,温良恭俭让的旧说教,向往自由的同时,对军阀作乱深感厌恶,对乱世之下的广大劳动人民产生深深的同情和怜悯,最后毅然决然与家庭割裂,投身于革命,后来在解放前夕,与他父亲结为了伉俪
季砺寒评价说,“她身为女子,不输男子气概。”
看得出来他对母亲很尊崇和敬仰了。
白娇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对于这种心中有追求和信仰,并且愿意为之付诸一切的人也是很佩服。
尤其他母亲长得温婉良善,眉目之间皆是温柔,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那种相夫教子的传统柔弱女子,完全让人想象不到她身上也会有反骨,会背弃家庭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艰辛道路。
只能说明她心中有大爱了。
季砺寒这点还是很像他母亲的,明明长了一张言情男主角的脸,却不恋儿女私情风花雪月,严于律己,心里只有工作。
身上气质也蛮像,抛开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安静的时候有那么股子斯文。
这么想想好像更爱这男人了。
白娇忍不住瞟男人一眼,男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因为跟她共看一本影集,身体微微倾前,床和椅子之间狭窄的空间就对他的大长腿非常不友好,尽管如此,他依旧坐姿端正,没有一丝不耐烦。
那张好看的脸上双眉藏锋,目光认真而专注,透着清冷光芒,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下颌线笔直又清晰。
真是又英俊又冷酷的一张脸啊。
白娇心中感慨,微微抬头,粉唇与他下巴近在咫尺,好想亲亲,她又动了坏心思。
季砺寒眼睫轻轻动了下,却突然坐了回去,一句话就把她的粉红泡泡全部摁灭了。
“不看了那我收走。”
白娇按住,“看,还没看完”
奶凶奶凶的。
季砺寒唇角不由自主勾起,反应过来很快恢复了原来的清冷。
白娇往后翻,忽然看到一张男人单人照,佩戴公安臂章,眼神坚毅,英姿飒爽,长得有点像吴彦祖。
哈斯哈斯,是个帅哥。
一点不比季砺寒颜值逊色。
白娇可心动死了,纤纤手指指住就问,“这是哪位,你家亲戚”
“姐夫。”
季砺寒慢吞吞说出两个字。
原来有主的男人。
白娇心碎了,“你有姐夫啊”
她猛地反应过来,“你有姐姐”
季砺寒只很轻地嗯了一声。
白娇往后翻,果然看到他姐夫和姐姐的双人合照,季砺寒姐姐跟他长得还真是如出一辙,一样英气的眉眼,让人惊艳的五官。
她好奇道,“他们现在在哪儿,不在本地吗,不然我们回来怎么不来家里坐坐。”
季砺寒,“没了。”
白娇猛地看向男人,男人眉眼低垂,神情默然。
所以这没了到底几个意思
一本影集看完了,季砺寒小心合起来,重新拿布包裹好,最后才告诉白娇,他姐夫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他们彼此相爱,灵魂契合。
只是他姐夫在一次行动中被特务残忍杀害了,他姐姐承受不住打击,一年之后跟着殉情自尽了。
白娇心里微微震撼,既有对他姐夫的惋惜,又有对他姐姐的怜香惜玉之情,还有一些复杂
按道理来说哪个年代她都见过听过不少痴男怨女的故事,其中不乏有人为爱殉情,但季砺寒他们这种家庭,他母亲又是那样温柔却坚韧,父亲更是一个铁打一样的人,他自己也不是个沉醉于情情爱爱的人,家里竟然生出一个情种。
季砺寒波澜不惊,显然习惯了别人的质疑和不理解,只交代道,“我姐殉情的事当初引起很多争议,还请你在家里不论对着我爸还是季裴,不要再提起。”
说着有人敲门。
是老爷子。
他嗓音浑厚,“砺寒,吴倩找你。”
吴英英她姐
白娇迅速看向季砺寒,试图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丝不一样的情愫。
结果没有。
不仅没有,男人开门的时候顿一下,仿佛想起什么,扭头询问,“一起出去坐坐”
这男人说他不解风情,但该懂事的时候还是特别懂事,说话办事都特别熨帖稳妥。
白娇瞬间有了正宫娘娘的气势,过去就挽住他胳膊,“好呀。”
季砺寒将她的手拉开,重新握进了自己掌心。
这男人好会。
白娇整个人都变得娇羞了。
吴倩在外面沙发上等待,安静且不是淡然也不是耐心,还是死气沉沉,有人说静是一种气质,也是一种修养,出现在女人身上尤其优雅,但当这种静到了她身上,就给人一种仿佛过早丧失了对事物的好奇心,求知欲,和对生活乐趣的感知能力,整个人从身到心都透着一股不讨喜的枯燥乏味,和单调麻木。
老爷子和她讲两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季砺寒和白娇过一会儿才过来的。
他们的脚步声一个沉稳有力,一个轻盈而富有活力。
吴倩内心也就这时候才出现一丝波澜,产生一丝好奇心,好奇他的新夫人到底什么性子,什么模样,他对那份感情又付诸了多少感情
很快男人和女人就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她抬眼就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看到女人窈窕婀娜的身姿,过分漂亮的脸蛋,和唇角勾着的笑。
她没有吃过爱情的苦,浑身上下是那样年轻,活力四射,快乐。
吴倩心脏紧紧一缩,异常疼痛起来。
她年轻时候也活泼开朗,阳光又积极向上,学习成绩好,体育好,旱冰也滑得好,还是班里的文体委员,副班长,每天快乐,活力四射,跟谁都有说不完的话可能小时候把快乐的能量都耗尽了,现如今就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看到有人能那么快乐,内心深深涌上嫉妒。
但这么多年,她从他身上学到最多的就是克制。
看着两人走近,她克制着,很平静地站了起来。
季砺寒冲她摆摆手,就像对待一个老相识,老同学一样,态度不冷不热。
他先安顿白娇在沙发另一边坐下,自己拉一把椅子坐在了她身边,或许怕她闲得无聊会捣乱,从报纸架翻了翻,放下一本军事题材的杂志,拿起一本今年刚发行的今古传奇,随便翻了两下,觉得内容有些乐趣,才放到她手里。
然后才抬眼看过去,“说罢,什么事。”
吴倩早已将他妥善安顿女人的一点一滴看在眼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得心如刀割,勉强克制才保持住面上平静。
闻言她再次站起来,将那些再三斟酌之后的话说了出来,“这次过来是想给您二位道个歉。”
季砺寒神色依旧。
白娇倒是瞥过一眼,说实在的,她对自己男人的占有欲还是蛮强烈,尤其还没彻底征服季砺寒之前,这男人又心思不外露,难免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起初知道这男人有个青梅,心里不是不嫉妒的,不过他亲口说什么都没有,她还是愿意相信的。
再见这女人死气沉沉,年纪也不是太大却早早枯萎,像是满心创伤,想来在感情方面吃够了苦头。
所以她也没放在心上,对于什么道歉更提不起半点兴趣。
反倒季砺寒给找的这本杂志挺有意思。
这边吴倩说道,“说起来惭愧,我妈一直因为耿耿于怀,所以才对白同志心存芥蒂,支使我妹妹做了一些错事,给二位造成困扰,我在这儿向你们道歉,说声对不起,还请你们宽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她眉眼低垂,态度诚恳。
季砺寒看一眼白娇,见她心思都不在这里,就知道她没有当回事,便打算说两句表个态。
白娇脚尖突然轻轻踢了踢他脚尖,要吃西瓜了。
保姆有将切成牙的西瓜放在桌上。
季砺寒倾身拿过一牙,考虑到白娇性子,西瓜汁汁水水肯定自己不愿意拿,便顺手将自己手绢垫在手里,然后举到了她嘴边,让她直接咬着吃。
这种伺候女人的活儿他干起来却分外娴熟自然,神色也再平常不是。
他不忘对吴倩说,“都是邻居,以后注意。”
然而心神却都在那位年轻的新夫人身上。
吴倩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裂痕,“我一直以为你是异性绝缘体。”
她似笑非笑,说的话不明不白。
季砺寒神色不动,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这两人暗流涌动,白娇突然放下杂志插话进来,“什么异性绝缘体,季大哥,说你嘛”
她言笑晏晏,狐狸眼都笑弯了。
季砺寒莫名脸上一臊。
吴倩看白娇一眼,忍不住道,“白同志你不知道,你的季大哥上学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是我们学校出了名最有前途的好学生,不过偏偏最招女同学喜欢,他却”
白娇突然打断,一脸娇憨,“也包括你吗”
她突然想起来,“你刚才说你妈因为什么耿耿于怀,才会对我心有芥蒂,我没听清楚,到底因为什么呀,还能迁怒到我这个最最无辜之人身上了”
心知肚明的事猛然间被她问出来,吴倩脸上都有些发烫。
白娇却不依不饶,“我知道我男人招人稀罕,但有些人就因为稀罕他从而对我产生恶意,还不让人消停,那我可不能轻饶了。”
她转头问季砺寒,“我说的对不对呀季大哥”
季砺寒似是安抚一般拍了拍她抱着他胳膊的手,点头道,“对。”
白娇满意了,接着看杂志,没事人一样,“那你们继续聊吧。”
于季砺寒而言,没什么好聊。
他站起来就打算送客了。
吴倩低着头,因为白娇的一番话,她脸上一阵阵发烫,同时心绪难平,幽怨地看了季砺寒一眼。
季砺寒便不愿意把人送到门口了,他站在原地,语气平淡,“不送。”
吴倩眼眶一热,差点落泪。
本该就算维持着尊严也该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但到底心有不甘,不甘心曾经她厚着脸皮把一封封情书塞进他课桌,他转头就换了座位,不甘心她问为什么,他拿没有心思敷衍,不甘心飞蛾扑火,却在他心里留不下半点涟漪。
她忍了又忍,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勾勾看着他道,“你跟舒仪还有没有联系。”
紧跟着又说,“看来你也不是没有心思,是还是喜欢这种娇气的女人。”
娇气的女人
说他前妻呢
白娇刚听了个头,外面突然热闹起来,简直敲锣打鼓一样人群都拥挤进门,“老季,老季,你家的小媳妇儿呢”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人都涌到了白娇面前,白娇还没反应过来,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就一脸矜持地询问,“请问您是白娇白同志吗”
季砺寒已不动声色来到白娇身后,轻轻揽住了她腰肢。
白娇回望他,唇角勾了勾,表示没事,她应道,“是的呀。”
对方道,“您前几天乘坐火车过来的时候,是不是识破人贩子,解救过一个这么大小的小男孩。”
看来人家家人来登门道谢了。
白娇这边刚点头,一对年轻的夫妻抱着一个小男孩就挤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嘴里不断叫着恩人,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白娇虽然觉得自己大功无量吧,但接受这种跪拜可是会折寿的,她忙退后。
也幸好老爷子和季裴都赶到了,过来赶紧把两个哭成泪人一样的年轻夫妻扶起来。
左邻右舍啧啧称奇,当初吴婶四处散布季家这个小媳妇儿除了长得好看,什么用都没有,人家没用吗人家闷不吭声地当了雷锋,和人贩子斗智斗勇,挽留了一个家庭。
这种好人好事足够让人刮目相看,津津乐道。
人们一个劲儿地冲老爷子夸赞他这个小媳妇儿。
老爷子也是脸上有光,与有荣焉。
“老季”
然后肩头挨了一巴掌,他抬头看去,顿时喜形于色,“何大头”
原来这何大头是白娇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那个小男孩的爷爷,也是老爷子生死与共过的战友,只不过当年分别就失去了联系。
时过经年,两人都染了白发,成了两位沧桑老人。
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群众又是一阵唏嘘,但不便再打扰下去,渐渐散去。
吴倩眼神复杂,再不甘心也离开了。
从头到尾,也没得到季砺寒半分关注。
两家人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坐下来免不了畅谈一阵,原来何大头他们家早些年就定居花城,这次儿子儿媳带着小孩回来看望孩子姥姥姥姥爷,路上儿媳去了解手,孩子爸粗心大意,一不小心就把孩子弄丢了。
为此全家心急万分,不惜动用各种关系找孩子,可就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儿媳怨恨丈夫,甚至起了离婚的心,眼看一个家都要散了。
也就是这时候突然收到信息,说孩子找到了。
何大头这才携带全家上门感谢恩人。
白娇听到这何老现如今就在花城军区,而儿子在花城对外贸易公司任职,顿时眼睛亮了。
也没藏着掖着,就透露道,“我过两天正打算去花城一趟。”
何大头的儿媳立马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比亲人还亲,“那太好了,你能来花城我们全家都欢迎,到时候一定好好招待。”
季砺寒看着白娇,眉头轻轻动了下,从来没从女人嘴里听说过,她有去外地的打算。
她去做什么,为了新生意还是单纯游玩,那又为什么从来没跟他提过。
他心里隐约泛起些复杂情愫。
老爷子这边热热闹闹,吴家清冷至极,才几天功夫,吴婶和吴英英连家门也不敢出了,出去别人眼神都不对,赶上白娇这又出了一把风头,别人少不了拿她们家做对比。
以后进进出出还要做邻居
吴婶这时候才想起后悔。
吴倩终于回来。
吴婶连忙问,“咋样,砺寒怎么说,他家那个小媳妇儿没有故意为难吧”
吴倩像个失魂落魄的木偶人,吴婶半天没问出来只字片语。
她忍不住生气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天天摆着一脸死人样给谁看呀,季砺寒脑子有毛病才会喜欢你这种”
还是吴英英心疼大姐,赶紧拉住她妈。
吴婶扭头又骂开,“你也别碰我,你也是个没出息的,被人家那小媳妇儿坑多少钱了,都有脸当家贼了,真是白养了你
吴英英大气不敢出。
吴倩仿佛再也听不下吵闹,扭头拉开门就走了。
吴婶更气了,“有脸走,还不是为了给你出口气,家里才闹得这样”
注定有段时间安宁不得了。
季家,晚上老爷子把何大头一家全部留下招待,菜是最好的,酒也管够。
季砺寒滴酒不沾,尤其经历上次那件事。
白娇却被何大头的儿子儿媳连着敬了好几盅酒,她也喝了点,一来盛情难却,二来老爷子放话了,让何大头一家务必多住几天。
这样他们回时刚好方便带白娇一起走,路上也有安全保障。
白娇虽然不存在安全问题,但想想南方属于何老的势力范围,她往后行事多少方便,心里也是蛮高兴的。
以至于不小心多喝了点。
老爷子直夸自家媳妇儿豪气。
何大头也是不停拍手称赞。
季砺寒禁不住一眼一眼看向白娇,他从前对女人身份有所怀疑,但始终找不到证据,有时也胡思乱想,她更像一只古灵精怪的狐狸精。
精怪可以喝酒吗,就不怕露出尾巴
眼见女人面色红润,眸中愈发潋滟,他不由自主站起来,找了个借口带她回房。
何大头说,“还是砺寒心疼媳妇儿。”
老爷子十分赞同,以前他看儿子优秀是优秀,但性子太过冷淡,生怕他婚姻不顺,果然就不顺第一桩婚姻女方说是留恋国外生活,不愿意回来了,其实还不是在他这儿被伤到了,不愿意再面对这么个冷冰冰的人
现如今他心里石头终于放下,儿子不是不会动心,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白娇就很好,娇气但不是不分场合不可理喻的娇气,活泼但也不过分吵闹,心里有主意,做事有章程,还有那么一丝霸气能压得住儿子。
老爷子对这个儿媳妇的满意程度可见一斑了。
而且,看起来儿子终于会心疼人了。
他乐得哈哈大笑,“不用管他们,我们喝我们的。”
房里,白娇被男人扶到门口,突然不干了,借着酒意伸出两只胳膊就说,“要抱抱。”
季砺寒看她是真醉了,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俯下身,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力道,另一只手臂从她腿弯下面穿过,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女人很轻。
在他怀里小鸟依人一般,让人打心底生出怜惜和保护之情。
他不禁又看她一眼。
她喝过酒,小脸水嘟的,一双狐狸眼流露出来一点媚意,嘴唇比平常更加饱满水润。
他看着她,她也眯眼看着他,眼神迷离又勾人。
季砺寒心头突然点了一把火,喉间有些痒意,就像羽毛在不断骚弄,腾升起的冲动也有些克制不住。
看完电影那天晚上,她抬着一张小脸说人家电影上亲亲,她却还不知道接吻的滋味,他那时的感觉就如同现在。
想要接吻,想要亲吻她。
那天嘈杂拥挤的人群最终让他保留了一丝理智,他吻得克制而含蓄,今天却怎么也熬不住了。
到了床前,他没将人放下,而是坐下就那么抱着她,手掌从她后背滑到了后脑勺,轻轻扣住她后脑勺,迫使她下巴微微抬起来,就俯身亲吻上那如花瓣一样饱满仿佛要绽放的嘴唇。
白娇心里一惊,酒也醒了大半。
这男人竟然主动亲吻她
他嘴唇有那么一丝凉,仿佛没吻过女人一样,先是试探的碰触上来,似乎感到触感美好,竟然轻轻吮了起来,还啧啧有声。
看起来也是知道享受的呀。
白娇被亲得迷迷糊糊,心醉魂迷,勾住男人脖子就更亲昵地贴上来,指尖不忘划过他侧脸,摩挲到喉结。
女人主动起来,加上温柔的嗳抚,季砺寒被激得浑身上下都麻酥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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