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一张包子脸憋得通红,被拒绝就意味着延平王看不上她,不愿意让她爬上延平王的床。对于一个女子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投怀送抱还被嫌弃。
锦瑟眼中的眼泪再也无法止住,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下。郑经没有想到自己不让这个小丫头伺候自己,这个小丫头竟然会如此的委屈。
在郑经看来,锦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在郑经原来的那个社会不过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未成年,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里却要做着伺候人的差事,就连命运也被人摆布。
郑经伸手捏了捏锦瑟的小包子脸,笑着说道:“你还小,还什么都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王上骗人!村子里像奴婢这么大的妇人,娃娃都有了,怎么还说奴婢没有长大。”
郑经语塞,是啊!在这个早婚的年代,十四五岁成亲都是正常的情况,就是十二三岁成亲的都是大有人在。
一瞬间郑经有化身禽兽的想法,可是郑经想到还躺在产房中唐婉儿,又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最终郑经还是拒绝了锦瑟的自荐枕席,就算是要将锦瑟收房,也不能选在这个时候,人还是有一点廉耻之心的好。
第二天郑经去产房与唐婉儿说了一会儿话,便去了设在万年县的试验田。张有德这段时间一直跟随在郑经的身边,目睹了郑经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越发坚定了自己效忠郑经之心。
与那些只知道批评延平王不务正业,却不愿意下到田亩亲自去看看延平王种地的效果如何的人相比,张有德是亲眼目睹了试验田从耕田、平地开始的一系列的操作。
就延平王那种对土地的熟悉程度,说延平王不懂耕田,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所有农作物的秧苗已经栽种下去三个多月,一百多个年轻人成了郑经的门生,每天都在跟着郑经学习如何种田。
这些年轻人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完全是迫于无奈才跟着郑经种田,到现在对郑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拿红薯来说,郑经规定了两颗秧苗之间必须留有足够的间距,刚开始的时候是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他们觉得郑经这是在浪费土地,在年轻人从老人那里得到的经验是,多种一棵苗就能多打几粒粮。
然而到了郑经这里却成了尽量要疏植,真是不知所谓。然而在郑经的强硬坚持下,所有人还是按照郑经的方式进行种植。
等到红薯的秧苗匍匐在地的时候,郑经便带着年轻人们,开始一遍遍地翻秧。年轻人实在不理解这是为什么,郑经便留下几株秧苗不动,让年轻人们去自己观察,为什么要隔上几天就要进行一次翻秧。
当那些没有翻秧的红薯秧苗的关节处都扎下了根,年轻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翻秧是为了不让这些秧苗的关节扎根。
郑经利用各种的方式给这些年轻人讲述农业知识,告诉他们农业是一门大学问,若是能够做到极致,那就是当代的神农氏。
任何农作物都有自身的特点,红薯这种作物,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够采用扦插的方式进行培植,这样的特性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节省种子。
每年只要挑出少量最好的红薯留作种子,就能培植出足够的秧苗。做为一个以后专门研究农业发展的年轻人,一定要学会观察,找到不同农作物的不同规律。
红薯如此,玉米也是如此,找到每一种农作物的特性,就为人工培育出更高产的种子找到了方向。
其实红薯的培育方法,徐光启已经摸索出了一定的规律,红薯在北方也已经进行了广泛的种植。然而这个年代慢的要死的传播效率,加之满清的刻意封锁,南方地区的红薯栽培技术并没有发展起来。
当郑经的女儿满月以后,红薯便到了收获的时候,郑经邀请了承天府各个地方的代表前来观看红薯采收。
事先已经被割掉秧苗的土地,只保留了不多的根茬。所有人一致选定的一亩红薯地上,郑经拿起铁锹挖出了第一棵秧苗的红薯。
一棵秧苗下挖出了四只红薯,户官郑省英立刻命人上称称重。四只红薯居然足足有一斤多重。郑省英不禁问道:“大王这一亩地大概有多少棵秧苗?”
“具体寡人没有算过,大概有四千棵左右吧!”
郑经说的轻松,听到众人的耳朵里却如惊天响雷一般,就算是四千棵秧苗,一亩地保守的估计也有四千斤。
这与如今亩产几百斤的产量相比至少要翻上十倍,众人可是都吃过红薯的,这种作物无论生食还是煮熟吃口感都非常好,生食甘甜脆爽,熟食香甜软糯。
一名地方文官拍起了马屁,高呼道:“王上!亩产几千斤的粮食出现,这是祥瑞啊!”
“祥瑞个屁!寡人忙了几个月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祥瑞?见识少不是你的错,眼瞎就不能容忍了。”
哪位官员没想到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不用想这个官员仕途算是彻底的没了。就算是郑经不计较这位的胡说八道,他的上官也不会放过他。
郑经骂完了那名拍马屁的官员,然后又对众人说道:“这番薯的种植技术早在崇祯年间,内阁大学生礼部尚书徐老大人就已经在研究培育。
在老大人辞世前已经摸清了番薯的特性,满清在北方已经开始广泛种植,他们可能没有我们这么高的产量,那是因为我们用了鸟粪肥。
更何况徐老大人已经将培育技术写进了他的《农政全书》里,寡人想问问诸位,可有人读过《农政全书》?
整日里口口声声说什么农为邦本,你们可有真心认为农为邦本,我看你们是士为邦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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