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言现在这具身体里的魂魄叫陈星,来自于末世。
陈星是木系异能者,在一次丧尸围城中,被自己的身边人所害,命丧城下,再睁眼,就成了陈星言。
陈星言已经接收了原主的所有记忆,知道也是一个可怜人,轻轻地叹息一声,“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陈星言本是书香门第,而且出自江南水乡,只因她是庶出的,可偏偏人又生地好看,所以被当地的权贵公子看中,订下了婚期。
而陈星言的嫡母自然是嫉妒不已,干脆趁着陈老爷外出之际,将她给绑了之后偷偷卖了。
两家既结为同姓之好,自然不可能轻易地退婚。
所以,陈星言一死,那么这婚事自然就落到了陈家嫡女的头上。
陈星言也是感慨不已,为了一桩婚事,一个男人,这陈家主母也真是心狠,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这几天,陈星言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带她回来的大熊。
也逐渐从几人的口中弄清楚了卢大熊的身世。
卢大熊原本应该是卢二柱家的长子,只是因为当年不满意卢家老爷子的偏心处事,所以被处处针对。
大熊为家中长孙,十一岁时,被其祖父祖母算计,顶替了其小叔服瑶役。大熊一怒之下,提着斧头逼着卢家老爷子写下了契书,将大熊过继到了其堂伯的名下,也就是卢老憨。
大治国在几十年前,也是经历过十几年的战乱的,所以先帝和新帝都是一力主张休养生息。
而边关的兵丁,那是为了戍边,不得已而为之。
大治国法定的成丁年龄为十八岁,若是征瑶役,男子十六岁也可以,再小就是违法了。
而卢家老爷子却因为心疼自己的幼子,逼着年仅十一岁的卢大熊去服瑶役,自然也就被全村的人看不起了。
也因此,这让卢大熊拿到了错处,自请离开这个家。
不想,十二岁时,大熊又被算计参军,大熊的养父卢老憨有心拿银钱来赎,却被大熊阻止。
这一走,就是十年。
前几年的时候,卢大熊还会经常托人送一些军饷回来,可是后来送回来的军饷越来越少,再后来,竟是三四年杳无音信。
也因此,卢大熊被认定是死在了战场上。
谁成想,人家现在又回来了!
大治国还不算是多么强盛的国家,而且周边也都是实力相差无几的大国。
所以,朝廷于兵力上,自然是十分看重的。
自大治国开国以来,但凡是入伍参军的士兵虽然军饷不高,但是家里人参军的话,可以免去家里的赋税,而当时卢大憨家的条件不好,所以大熊才会去参了军,好减免家中赋税。
在大治国,普通百姓几乎是家家户户都要有人去当兵,尤其是家里男子众多的家族,会派很多人去当兵,常年不间断,这样家族内部几乎常年都不需要缴税。
大治国虽然不算是多么强盛,可是商业很发达,朝廷免的赋税,也仅仅是农税,而非商税。
军营里的制度也较为宽裕,在不打仗的时候,士兵无论是回家种地还是回家练习骑射都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前提是你得离你驻守的军营近才成。
像是卢大熊这样的,那是根本不可能中途回来的。
边关离着他们所在的安阳县太远了。
陈星言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她自己这几天一直都在试着自己的异能来为自己疗伤。
木系异能是最具有亲和力的异能,也能起到治疗的作用,只是没有治愈异能那么夸张而已。
其它的问题都好说,可是真地要跟这个大熊一起做夫妻吗?
陈星言一时间有些彷徨。
在末世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人心和人性,可以说是已经不再报有任何的期待了。
只是上天让她来了这里,而几天接触下来,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很淳朴,初时的戒心,自然也松动了许多。
家务活都是不用她干的,陈星言吃完晚饭就回了东屋,那是大熊的住处。
想到那个高大的男人,陈星言还是有几分的复杂,不知该亲近他,还是应该防备他。
不一会儿,大熊又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我帮你洗脚。”
说着,也不管陈星言是拒绝还是答应,直接就把她的脚给抓了过来,开始去除鞋袜。
陈星言也没说什么,这几天一直如此。
大熊知道她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也知道她爱干净,所以还单独给她准备了一套洗漱的用具。
“爹娘今天问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陈星言的眼睛瞪地溜圆,“你如何回的?”
“我说一切都看你的意思,我没意见。”
闻言,陈星言松了口气,小心试探道:“若是我说我有未婚夫婿呢?”
话音未落,便又咝了一声,感觉到自己的脚要被某人的熊掌给捏碎了。
“疼,疼,疼疼疼!”
大熊的力道松了些,不过还是没有完全放开,瞪着一双凶凶的眼睛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媳妇儿!”
陈星言愣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跟你说不通。”
谁成想,男人一下子火气上来了,一把将人推倒了,直接压了上来。
陈星言被吓得不轻,“你干嘛?”
“只要你做我媳妇儿,我什么都听你的。”
陈星言考虑着如何跟他讲清楚这件事,眼神有些闪烁。
男人的手臂从她的腰下穿过,紧紧地箍住,“别想跑,你没有钱,长的还好看,会又被人拐了去,到时指不定会被如何处置。”
言下之意,你应该不会再遇到第二个我这么好心肠的人了。
莫名地,就是感觉到了一股不怎么有底气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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