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仙神色嘲弄,语气漠然道:“你叶二娘因为自己孩子被人偷走就记恨天下所有初生孩子的父母,你每隔几天,就要偷一个孩子玩弄致死,或是将那些孩子卖到远方,让他们与父母天各一方,你有想过毁了多少个家庭?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闲话少说,我知道你与少林方丈玄慈有过一段孽缘,还生下了一个孩子,他现在还活着,你想不想知道他在哪里?”
叶二娘本不能动的身子,听到叶仙这句话,就像回光返照一般,伸出双手去抓叶仙的双袖,她并不觉得叶仙话中有假,既然他知道自己与玄慈的事情,那知道自己孩子在哪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不要死,告诉我,我的孩子在哪里。”
叶仙挣脱了叶二娘的双手,将一股明玉真气渡在她体中,说道:“自己向北离开这个村子,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忏悔吧,或许,到你将死的那一刻,我会发一发善心,告诉你。”
叶二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状似痴傻,语气喃喃说道:“我要忏悔,我要见我的孩子,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
有着叶仙先前渡给她的那一道真气,她一瘸一拐地跑着,叶仙眼中没有丝毫怜悯,直到看着她离开了村子,想着她死在村外,应该就牵扯不到那个可怜的书生了,然后牵着白马看向水田一侧的屋中,那里正有着声嘶力竭的吼声,还有一阵阵让人揪心的婴儿啼哭声。
人既然为恶半生,那就该付出代价,很多人说好人不能白死,那恶人又凭什么善终?
“怪不得不管哪时的朝廷都与江湖不对付,有的时候,江湖武功高了,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叶仙骑上白马,从白马身上挂着的包裹中取出一锭元宝,扔在屋前,然后骑马向着东南而去。
……
……
无量剑派,在整座江湖来说,只能说的上是一声二流小派,门中没有顶尖高手坐镇,弟子们又是青黄不接,四十年前剑派北宗北迁,实力更是大跌,但在大理这一隅之地来言,却也算得上是大门大派。
近来无量剑派五年一度的大比已经开始,江湖门派大比,一是要激励检测弟子们的武功境界,二就是展现一下本门的实力,如此自然就该有外人观礼,大理不少门派或是有名的武师都被无量剑派送上请帖,卖他无量剑派脸面的人还不少,到大比那日,直接将比武大厅外的观礼台占满了。
不过这次大比有些不顺,先是因为一个段姓青年失声发笑,引得比武落败之人不服,然后又出现个看事不嫌热闹的少女钟灵,以着一只速度奇快又含有剧毒的小貂引得场间大乱,这还不算完,另外一个大理用毒宗门神农帮在此时却忽然要上山寻仇,让无量剑派门人既怒又惧。
段性少年不会什么武功,想来与大理段氏牵扯不上关系,那个少女除了貂儿外也只轻功好一点,应该没什么大的来头,让无量剑派既怒又惊的就只剩下了神农帮寻仇了。
其实,要真拼武力,无量剑派有东西二宗,哪能怕他神农帮?只是无量剑派之人不懂用毒,人神农帮来人只要躲在暗处下毒来些阴损招式,他们就只能任人宰割,刚刚有送神农帮寻仇拜帖的东宗龚光杰只是为了给师父拆信念信,就沾了信上的剧毒一命呜呼了,再来些阴损的,无量剑派不灭也得脱好几层皮。
万事有因自然就有果,好果子坏果子全看个人怎么做事,江湖门派的恩怨,除非是有我无他那种的,大多都不会将事情做的太绝,大不了无量剑派服个软,一笑泯恩仇就是了。
然而那信上内容欺人太甚,他神农帮竟是要整座无量剑派的人在一个时辰内自断右手,再退出本门圣地剑湖宫,谁人能忍这般憋屈?
其实,神农帮的人来寻仇,还与灵鹫宫有很大的关系,一是神农帮帮主本就被灵鹫宫的生死符控制着,这些年灵鹫宫的手伸向了大理境内,听说无量剑派有飞仙舞剑的传闻,便是有灵鹫宫一部命其探查究竟。二就是神农帮有人听说无量宫剑湖宫周围有通天草能解其帮主司空玄的生死符痛楚,前些日子来寻药了,结果被无量剑派的人发现,几句之后就给打杀了。
正待众人一筹莫展时,一个白衣剑客忽然出现在了比武大厅门口,说是门口,其实比武大厅有一面无墙,那人就在大厅无墙那面之外,众人看着他面生,心下一惊,莫不是那神农帮连一个时辰都懒得等就先闯进门来了?不对,神农帮哪有用剑的?
……
在上无量山前,叶仙先是找了一户山外不远处的农家存好白马,走到山下,遇到了神农帮与灵鹫宫的几人,那些人本是不让他上山,结果看到他手中拿出了灵鹫宫客卿的令牌后,赶忙行礼将路让开。
叶仙虽然知晓此界走向,依稀记得最后无量剑派成了灵鹫宫手下势力,却是忘了前因后果,也怕自己干扰灵鹫宫安排,说自己只是闲逛,让他们自行行事,没有多问就上了山。
然而,他并不清楚无量玉璧到底在什么地方,山上又看不到一个人,只能顺着无量玉璧好似在后山的记忆,粗略看了一下地形,就向着后山走去,恰好就走到了比武大厅之外。
“在下只是来无量山随便逛逛,你们继续。”
第一时间更新《诸天翻书人》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