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辎重营地的士兵带人送了补给去给皇帝大营。
但照例是到了最外围就被拦下来了。
不过这次,不知道怎么辎重营的士兵就和皇帝的亲卫队起了冲突。
然后,辎重营的士兵就手起刀落一一刀结果了亲卫队和自己争吵的士兵。
这下可直接捅了马蜂窝,所有人都闹腾了起来,辎重营和皇帝亲卫的人连吵带动手地杀了起来。
内讧这种事,仿佛一点火掉进了油锅,瞬间燃烧了起来。
整个帝军后方营地都炸了,连两位将军出来,杀了好几个闹事的士兵都弹压不住。
正常来说,军法队的人出现,立刻就能闹事的人镇压下去。
可整个南城的军队仿佛和皇帝亲军有死仇似的,不但打压不住,反而激怒了他们一般。
双方在后面动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刀枪相向,完全就成了后方的战场。
尤其是杀在前面的辎重营士兵,明明是战斗力最弱的,可他们却比前锋军更凶猛。
而且杀人的各种武器都有些奇怪——甚至有辎重营的士兵手里一根锋利铁线,专捅人眼睛,再隔断人的喉管。
不像杀人,倒像是在屠宰野兽的诡异屠夫。
这哪里像是普通士兵?!
新帝的将军们也不是吃素的,见这个样子,已经发现不对劲。
他们立刻一边派人去向新帝禀报,一边厉声下令:“立刻调集大军,守住陛下大营,敌军来袭!”
同时,也有人立刻去寻南城大营的首领——高湛将军。
不光他们在找高将军。
连上官宏业一听到“炸营”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回望过去,看着远处后方的骚动。
他冷笑一声:“看样子,朕的明妃是到了啊,倒是叫朕惊喜得很,炸营,高湛何在?”
炸个屁营,只怕原本就是军中混入了明兰若的人。
但是,在高湛一拖再拖到,说他在想办法镇压炸营的时候。
上官宏业整张脸都黑了下去,他蓦地转眼看向远处已经没再亲自上阵,却在马上指挥战斗的男人。
“上!官!焰!乔!”
上官宏业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字眼来。
上官焰乔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眼神,也朝着他的方向,举起了银枪,随意地向下一划,懒洋洋地微笑:“动手!”
他似乎只是随意地比划了一下,但是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过一瞬间,一直在军中不动的高湛忽然亲自吹响了号角,一声厉吼:“杀伪帝,护正统!”
原本正在列阵待发的南城士兵猛地调转刀口和枪头朝着津城和皇帝亲军杀了过去。
南城也不是没有士兵在前线和禁军拼杀,可那些士兵瞬间就傻了眼,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陛下,这是怎么回事!”凌波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他看着前线和禁军拼杀的南城士兵,又看了下后面正在高湛指挥下斗做一处,闹出巨大的混乱的南城士兵。
上官宏业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高湛原本就是上官焰乔的人!”
在前线和禁军拼杀的是高湛的弃子,八成是真正效忠于自己这个新帝的人。
高湛精心培养的心腹才是躲在后面,现在反水的那一批军队。
难怪上官焰乔敢那个浑蛋敢穿越帝军防线,直接占领京城。
学过简单的兵法都知道——孤城不守,哪怕是京城那样储粮深厚和城墙高厚之处。
他原本以为上官焰乔的依仗是东北赤血军,所以他早早派人对付明国公,也布下重兵拦截东北赤血军。
但却没有想到,南城的守军竟然是上官焰乔的人马!
直到南城守将高湛动手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上官焰乔的后手是高湛。
没有人知道,这种冲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上官焰乔在朝野横行二十年,到底,到底还有多少他的人马没有被发现!
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父皇提拔了不少新的心腹,可是父皇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人都换了。
就像父皇曾经用雷霆手段清灭了萧家满门,本质也是为了——杀一儆百。
可那又怎么样,纵然那些人看似卑躬屈膝,跪在父皇面前,可他们心里的真的服气?
父皇也因此重用东厂阉宦,提拔锦衣卫。
以为凭借没有根,只能依靠父皇得到权势的阉人,就能控制朝堂。
这种想法原本也没有什么问题,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二十余年,还有谁比苍乔这个东厂掌印提督更知道在朝在野,谁对父皇心怀怨恨,谁可以被策反,谁可以被利用?
就像南城将军高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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