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此景,其他几个男子怔在原地,不敢再动。胖子光头见手下不敢再向江长风靠拢,骂道:“一群废物!”
他欺身上前,双拳并举,朝江长风一个猛虎扑食而来。
江长风冷笑一声,右脚脚尖轻轻点地,向左侧急闪。待对方身影过来,一记勾拳,打在他下颌骨上!
“咔嚓”一声,胖子光头尖叫着飞上半空,然后笨重的身躯“噗通”掉在马路上,当场晕了过去。
其他几个混混见老大被江长风一招打得不省人事,顿作鸟兽散,落荒而逃。
江长风走过马路,跃过护栏,抓着绿毛的腰带,像拎鸡仔一样把他拎了过来,扔到胖子光头的旁边。
陈秋阳夫妇跑了过来,见地上的两人一动不动,战战兢兢地问道:“人没死吧?”
“不会!”江长风笑道:“我出手自有分寸,二位请放心。”
“他们一个被你扔出马路,一个被打上半空,也应非死即残吧?”陈秋阳仍心有余悸。
“陈老板大可放心,绿毛呢只是被我扔晕了,光头下颔稍有骨折,也晕了。”话毕,双手一手抓一个,将绿毛与光头拎进店内。
“这下惹大麻烦了,这下惹大麻烦了!”蔡海艳看江长风这架势,惊喊道。
“嘘!”江长风把光头两人扔到地上,示意陈、蔡两人不再说话。
“陈老板,请将店门关上。”江长风吩咐道。
事已至此,陈秋阳也无它法,只能依江长风的建议关上店门。
“请问陈老板,这胖子光头是什么人?”
“哎呀,江老师,他叫徐虎,是这县城里的混混头头。您这一架打下来,您是出了气,我们可就要遭殃了。”蔡海艳话语中既有些担忧,也有些埋怨。
“老板娘不用担心,我保证徐虎不敢来找你麻烦。”
江凌站起身来,端起刚刚吃剩的面汤,泼到地上两人的脸上。
约两分钟以后,徐虎与绿毛陆续醒了过来。
江长风走近他们,蹲下身来,右手揪着徐虎的左耳,笑道:“虎哥,您醒来了?歇了这么久,要不要再练练?”
徐虎本来下颔骨已被打裂,这下被江长风抓住耳朵,痛得要命。
他立即朝江长风跪下,口齿不清地哭喊道:“大哥,饶、饶命!小弟、小弟我,有眼不识,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大哥。请大哥饶、饶了我这条狗、狗命!”
“谁是你大哥?”江长风左手一记耳光甩过,厉言喝道。
徐虎右脸被打得通红,眼冒金星。但他只能忍着,再也不说话。他混社会二十多年了,知道今儿是碰上了硬茬,少说少受罪。
江长风右手一挥,又一记重耳光抽在了徐虎左边脸上!
“虎哥,我问你话呢,你不问答?”江长风冷笑道。
这一巴掌更有力道,徐虎的脸迅速红肿起来,鼻血飞流。
“谁是大哥?”江长风抬起左脚,欲朝徐虎右胸踹去。
“大哥,别打了,求您别打了。从今以后,您就是大哥,您就是大哥!”徐虎忙朝江长风磕了三个响头后,对一旁的绿毛大喝道,“蠢货,还不拜见大哥?”
绿毛刚才看着江长风教训徐虎,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听到徐虎吩咐,连滚带爬过来,一个响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孙六拜见大哥!请大哥恕罪,开恩!”
江长风斜睨了二人一眼,问道:“二位真地都认我为大哥?”
跪在地上的徐虎与孙六连忙点头,齐声道:“是!”
“那好,”江长风说,“你们听着,从今以后,你等不许再恃强凌弱,欺负平民。”
“是!”
“你们先起来!”
“是!谢大哥!”
两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后,躬身抱拳。
“我姓江,长江的江,名长风,长江的长,风雨的风。你以后别叫我大哥,我恶心这种称呼!”
“是,风爷!”
“今天,你们欺负了我陈叔与蔡婶,快去给人家道歉!”江长风指了指一旁的陈秋阳夫妇。
徐虎看了看陈秋阳夫妇,有些迟疑。
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在这县城混,二十年下来......经营着两个地下赌场、三家KTV、一家健身洗浴中心。他要财力有财力,要人手有人手,平常在县城是人见人怕的凶神恶煞。现在江长风要他向一个小小早餐店老板道歉,他实在是拉不下脸面。
江长风见他不情愿,走到屋角,拿起一截约十五厘米长螺纹钢,走了回来。他用右手把这截钢条夹在左手中间三个指头之间,暗自运气。螺纹钢渐渐变成了“U”字形。
“怎么?刚才还认我作大哥,这会就不听话了?”
徐虎与孙六吓得面成土色,一齐“噗通”跪倒在地。
“风爷,您别生气,别生气,我们这就道歉。”
“快去!”江长风低喝道。
徐虎与孙六一个寒颤,连忙冲陈秋阳夫妇抱了抱拳,道:“陈叔,蔡婶,今天冲撞了二位,对不起!”
陈秋阳夫妇见这阵势,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半晌,陈秋阳陪着笑脸,说:“虎哥,这使不得,使不得。”
“陈叔,蔡婶,这是他们犯错在先,搅得你们不能正常做生意,这歉,他们是心须道的。”江长走了过来,劝道。
徐虎与孙六连忙跪下,对陈秋阳说:“陈叔,我们鲁莽,请您接受我们的道歉!”
陈秋阳连忙把二人扶了起来,说:“好,我接受。”
“歉是道了,礼还得赔!”江长风将手中的“U”形钢在徐虎面前晃了晃。
徐虎连忙掏出一沓钱,恭恭敬敬送到蔡海艳手中。回头对江长风说:“风爷,身上就这么多了。”
蔡海艳将钱交给江长风,对他说:“这钱我们不能收,也不敢收。”
江长风数出一千块钱,交给蔡海艳,说:“他们影响了你的生意,这是你应得的。”
说罢,把剩下的钱递给徐虎。
徐虎不敢接,连忙说:“风爷,这些就算我孝敬您的。少是少了点,等下我再派人送十个来。”
十个,是黑话,就是十万的意思。
江长风喝道:“你说什么鬼话?我能要你的钱?”边说边把手中的钱往徐虎身上一摔,花花的百元大钞散落一地。
江长风怒视孙六,斥道:“小六子,你还不帮你虎哥把钱捡起来?”
孙六拖着浑身疼痛的身躯,哆哆嗦嗦地把钱捡了起来,交到徐虎手上。
徐虎拿着钱,看着江长风,臃肿的双唇动了动,有话想说。
江长风不理会他,将头偏了过去。
待徐虎把钱收起,江长风说:“徐虎,孙六,你们听着,从今以后,不要再来找陈叔与蔡婶的麻烦,否则,别怪我无礼。”
徐虎与孙六点头哈腰,连声道:“谨遵风爷教诲!”
“如此甚好。”说罢,江长风从背包里拿三包中草药,放到桌上。
“回去把这些药煎服,一天一包,三日便可痊愈。你们去吧!”
“谢谢风爷!”徐虎与孙六拿起药包,朝江长风及陈秋阳夫妇抱拳告别,开门走了出去。
陈秋阳夫妇走了过来,说:“谢谢你,江老师!”
“不用客气!这些混蛋,就是欠收拾。”
江长风给他们留下了电话,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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