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吼着狭路相逢勇者胜,宗泽,关胜战前都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关胜亲自领军前线搏杀。
不出所料,士气高昂的宗泽军,在封丘这场输不起的战斗中,以把金狗全部赶出封丘,而大获全胜。
当然,付出的代价还是很沉重的。
金狗是真疯了,不管是辽国降兵还是金军骑兵,悍不畏死的跟宋军血拼。
双方都付出为了大量伤亡。
由于陈仁俊他们率先攻占南门的城门楼子,并且投掷大量手雷向城门附近,封堵占领了城门。
城内金军被关门打狗,城外部分金狗遁逃。
城内金狗并没有投降,城外金狗也没哟援军,一直绞杀到黑夜。
躲在街角巷子和房屋内负隅顽抗的金狗都吃了宋军投掷的手雷。
金狗是亡的多,伤的少。
从下午到晚上的封丘争夺战,济南厢军,磁州,滑州,浚州的义军总共阵亡三千余,受伤三千余。
金狗在封丘城内留下了八千尸体。
封丘县衙,宗泽军理所应当的把他当成了指挥部。
看着进城的官兵,夜里也打着火把,没有休息。
一个个用布料捂住口鼻,把原本金狗屠杀的百姓尸体,和金兵尸体,一起清理出封丘城。
“谢谢关将军,此战结果,比我预料中伤亡要小一些!”
“嗨,还是人家李敬军机警,用手雷拿下了城墙,又用手雷封堵了城门,要不我们跟金狗伤亡能打成一比一,这次遭遇的辽国降兵跟上两次碰见的不一样,死战不退,太硬了!”
“在辽国一些贵族和死忠的看来,辽国灭亡的最后一击是大宋,他们认为金朝是辽国附庸,金兵造反是辽国内乱,两国邦交互不侵犯,大宋就不应该参与!”
关胜笑了笑,宗泽这个话,也是听李敬说的。
其实这些辽军也好,西夏兵也好,大宋降兵也好,比金狗都可恶。
甘心做金狗的爪牙,作战不敢怎么冲锋,搜刮,残害百姓比金狗都狠毒。
“这次是遭遇战,打的有些混乱,新兵老兵都往街道上冲,被赌了还有爬上房顶或者翻墙绕过的,尤其是浚州,滑州的义军们,冲的比老卒都快,伤亡是最大的!像李敬的神武军,听说就伤了十几个,死的一个没有!”
也不知道李敬怎么带的兵,手下大小头目,一个个跟人精一样。
他们本来就不是前锋。
带着一帮令行禁止的兄弟,以多打少,还躲在其他冲前搏杀的弟兄身后扔手雷。
打完了,大家还在喘着粗气,这些混蛋带上捂住口鼻的方巾,就开始拉着马车来收拢金狗尸体。
等到他们从尸体上摸出的钱财都从停在乌漆八黑地方塞满的马车上落出来。
其他部队才如梦初醒。
匆忙起来帮忙。
打着火把,在这个小城自发的清理起了尸体。
“关将军,封丘到汴京距离不到差不多五十多里,如果明日一早出发,正常行军只需要下午就可以到汴京了!”
宋朝的汴京,开封府,都没有在黄河边上。
封丘和汴京之间,也没有黄河阻隔。
也就是一天不到的距离。
“李敬这小子怎么说?‘
“我还没问他。”
“找他过来,我心里也没底,昨日厢军回来的骑哨禀报,金狗把汴梁围了。城墙四门紧闭,根本没有办法冲进去!昨天派去接着打探的还没有回来。”
关胜在遇到具体战术的时候,喜欢发表自己意见。
像这种战场预判,他打心眼觉得李敬的感觉比较靠谱。
没一会,李敬就被宗泽叫到了封丘衙门。
刚才看着士卒们清理尸体一点也不影响他一进来就端了一碗马肉啃起来的胃口。
战场嘛,没办法。
太讲究只能饿死。
不吃饱了哪里有力气连续作战。
“贤侄,明天我们如何进军!”
“晚上分组再检查一次封丘,明天把轻重伤员全部留在封丘,再留下一千各营抽调的可靠的弟兄看守辎重,把降兵也带走!”
看着李敬喝了两口肉汤,虎狼虎咽以后的简短回话,关胜和宗泽都在点头。
打鹘沙虎缴获为了太多金银,带上阵不安全,何况这里伤兵兄弟多,降兵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各营抽调兵马各自不熟悉,不容易发生卷款潜逃的事情。
让轻伤将士主导封堵几个城门,一起防守县城问题不大。
“至于进军汴梁,明天恐怕走上二三十里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要开始扎营挖坑!一边挖坑,一边前进,慢点都可以。”
关胜和宗泽也心有余悸的点头。
手上的筹码太少。
封丘和李固渡这种硬仗不能再打了,金狗和所属辽国降兵死战不退的印象让他们记忆犹新,留下伤兵在滑州,能去汴梁的不足四万兵,跟金狗血拼的后果极可能导致勤王失败。
“报,城外来人,共十二骑,自称枢密院事曹辅,有圣旨宣于宗帅!”
“陈淬,立刻让人上城墙戒备,关将军,李敬,种彦鸿,随我前去接旨!种贤侄,好好给关大人和李二郎讲讲曹辅这个人。”
枢密院事曹辅官不大,名气很大。
种彦鸿饶有兴趣的开始给他们讲述此人。
政和二年的进士,眼看着宋徽宗因为天天惦记着出宫游玩,嬉戏,连国事都不管了。
强盛的大宋居然出现了衰败迹象。
毅然上疏进谏:“陛下厌倦在正式宫殿居住,时常乘小轿去街市远郊,尽情游乐而后返。臣没想到陛下身负祖宗和国家的重托,玩安忽危,一至于此。”
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了,徽宗接到奏疏后,出示给宰相大臣,令将曹辅召到政事堂审问。
余深说:“曹辅,你是个卑微小官,怎么能议论国家大事?”
曹辅反驳说:“大官不言,故小官言之。”
王黼等人装聋作哑,俱言不知徽宗私出游乐之事。曹辅义愤填膺,指责他们身为宰相,执掌国政,居然不知道天子私出这种连街头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王黼勃然大怒,即令属官向曹辅录口供,曹辅提笔写到:“区区之心,一无所求,爱君而已。”
王黼主张严厉处罚曹辅,徽宗对进士等文官下不了狠手,只是赶出京城,贬他到郴州做官。
钦宗能把此人从郴州召回来作为枢密院事,宗泽和李敬都怀疑是李纲举荐。
也认为钦宗是想励精图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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