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板角青牛

一处僻静的山涧之中，老子盘坐在青石之上，身前放有一张数尺长的纸张铺张开来，最上方写有“太上开天经”几个大字。 “这女娲所写的倒是脑海的那一篇丝毫不差”。老子随意扫视了一眼，将这些文字收入眼底，然后和脑海的太上开天经一样对应。
女娲所写，脑海之中，地球之上，这三个地点的太上开天经，前二者一模一样，最后那个却也所不同，不过大致还是相似。
自从那次炼丹之后，老子意外发现，自己的炼丹水平，竟然得到了质的飞跃，若说他之前是个炼丹废物，那么他现在就是炼丹祖宗，随手便可凝丹，至少都是六七转水准，以八卦炉炼丹，更是可以次次九转，只不过这个九转和之前那个九转差了十万八千里。
“哞！”
一道声音打断了老子的思绪，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百米处，不知何多了一头青牛。
这青牛模样甚是古怪，身体是青黑色，可头顶一根朝向天空的角，和犀牛相似，可犀牛却有两角。
“兕？”看着这青牛模样的生物，老子不紧想到了《山海经》上，关于兕的记载。
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
望了一眼天穹，老子心下五味杂陈，他总感觉有一只无形大手，正在操控他的人生，可他却无能为力，不管自己做什么，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就像今天遇见兕一样。
“唉”。老子面色低沉，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可他还做不了任何反抗。
起身走到兕面前，老子淡淡道：“你是否如我一般困惑呢？”
“我们的相遇，究竟是命中注定，还是早已安排”。
“你是想无拘无束逍遥世间，还是随我登上那至高的大道殿堂”。
“一切都由你抉择”。
说罢，老子就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兕，等待他的回复。
兕抬起头，疑惑的望着老子，它听不懂老子在说什么，可他在老子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玄妙的亲切感，故此他停下了口中吃草的动作，迈着牛蹄来到老子身旁，用牛头蹭了蹭老子的道袍。
“你既然选择了随我修行，那么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老子抬手摸了摸兕的独角，道。
“青牛为树木之精，寿及万载，想来这兕也是刚诞生不久”。思及至此，老子从怀中拿出一颗金色丹丸，递到兕的口中。
丹丸入口即化，兕只感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顷刻之间，传遍全身，整头牛仿佛置身于温泉当中一般舒畅。
“嗯”。老子点点头，走到一旁，继续拿起太上开天经观看起来。
过了片刻，老子平淡的声音在山涧之内回荡开起。
“盖闻未有天地之间，太清之外，不可称计，虚无之里，寂寞无表，无天无地，无阴无阳，无日无月，无晶无光，无东无西，无青无黄……”
“行期之法自有术，先举坎一就坤二，西南王母东青龙，习气发裔地户间，巽上四期入中宫……”
老子不断重复诵读着纸张上的内容，不知过了多久，老子又重新进入了之前炼丹之时的那一片虚无空间，重演了一遍开天辟地，只不过这一次，他坐下多了一头板角青牛。
板角青牛驮着他自虚空之上下降，老子和板角青牛在不知多少次下降时，仿佛融为了一体。
又过了不知多久，老子的诵读声停下，转头看向兕。
“哞！”
兕叫了一声，随既口吐人言，道：“玄青拜见老爷！”
“玄青，不想你倒给自己取个挺贴切的名号”。老子微微一笑，“走，随我回三清山”。
说着，老子摸了摸玄青的牛背，翻身坐了上去。
“是”。玄青应了一声，迈着四只牛蹄向三清山的方向开始前行。
数日后，三清山山脚
通天满脸好奇的打量着玄青，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将玄青全身摸了一遍，惊讶道：“这青牛的长相怎得如此怪异？”
元始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不过眼神一直注视着老子。
“它的种类是兕，是为兄不久前在一处山涧所收服的坐骑，如今名为玄青”。老子解释道。
“兕？看上去还挺威猛，要是我也这么一头威猛的坐骑就好了”。通天面露羡慕之色，嘟囔道。
“会有的”。老子笑道，他这位三弟未来的坐骑的的确确也是一头牛，名唤夔牛。
夔牛虽然是牛，但头上没有角，浑身青苍色，一遇风雨，便放声大吼，声如同雷鸣，且伴有日月般的光芒。
据传说夔牛生长于东海流波山，此山距海岸约三万五千米。
老子来到洪荒这么多年，连海都没见过，这东南西北四海是如何划分，他也不清楚，自然也就难以找出流波山所在。
不过一切都已在冥冥之中注定，通天和夔牛的相遇，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二弟，若你选坐骑，你想以何坐骑？”老子看向元始，突然问道。
元始一愣，随既恢复平静，回道：“当然是龙”。
说完还感觉不够，又继续加了一句，“而且不是一条龙，而是九条龙”。
在说九条龙三字的时候，他特意了加重了声音，得意的看向通天。
在他看来，没什么能比龙更为霸气，想想每次出门都是九龙拉辇，那场面，怎么想怎么盛大，绝对能成为全场焦点。
“看来还是和原本的洪荒一般无二”。老子心道，这个洪荒除了低端一些，其他倒是差不多，只不过龙凤初劫在他的干扰下发生了改变，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道魔之争又会在什么时候开始。
“九龙？你能抓来一龙吗？”通天声音不大，可话中充满了调侃的意外，看向元始，目光幽幽。
“我……”元始一时竟有些语塞，通天这话，他真还反驳不了，他要真敢去抓一条龙来当坐骑，那祖龙不得上门来教他做人，他虽然是盘古三清之一，可毕竟境界只是大罗金仙，而人家祖龙却是准圣，除非祖龙现在身受重伤，命不久矣要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