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沈佳言先扑上去,将红花死死的压在了身下,嘴里还大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往后头翻院墙跑了——” 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手在地上摸到一个小石块,手指头一弹,刚一条腿上了墙头的老五,另一条腿一麻没迈上去,噗通,从墙上摔了下来。
院子门被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踹开,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先是一愣。
不过领头的那个很快就一挥手:“搜——”
沈佳言忙指路:“大人,刚才有一个跑路的,从墙上掉下来了,还有,这个女人也是拍花子——”
衙役分了一半冲到后头去,没一会子就将还在奋力挣扎的老五给捆好拖了过来,当然因为老五拒捕,这一会子,就被衙役拿刀背和拳头,把他招呼得满脸开花了。
又有衙役来接手,将那红花也给捆绑了起来。
领头的那个衙役狐疑的打量着沈佳言:“你是?”
沈佳言一脸瑟缩胆怯:“大人,我,我也是被拍花子拍来的,我,还有我家三个孩子,我们村还有两个,都是被拍花子拍来的。”
一面又揪过一旁的慕天泽和慕玥:“这就是我家三个孩子!还傻楞着干啥?还不快谢谢这些大人!要不是大人们来得及时,我们家这几个孩子都要被拍花子带走了!尤其是我家这个小的,天杀的拍花子,就拿那帕子一捂,也不知道怎么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慕天泽和慕玥此刻都还没回过神来,不过是条件反射的,依着沈佳言的话,木愣愣的给那领头的衙役班头行礼道谢,在那衙役班头看来,就是被拍花子给吓到了。
见四人身份看似没有问题,衙役班头让她们到一边站着。
带着人进去这院子里搜寻了一番,将那些孩子都给带了出来,将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那些孩子见了衙役,知道自己得救了,顿时一个个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好在衙役还算和气,派出来两个看着面善年纪大些的,哄了好半日,说带他们去寻爹娘,这才勉强止住了哭声。
衙役们搜寻完了这个院子,搜罗出了一堆东西,才押着老五和红花两个人在前头,沈佳言和那些被拍来的孩子在后头,出了院子门。
门外不远处,先前四散逃跑的几个拍花子,还有那两个婆子,都被按倒在地,捆得严严实实的,嘴里还塞着马粪乱草,让他们说不出话来。
衙门那边派了马车,让沈佳言和那些孩子都上了马车,要带他们回县衙,登记他们都是哪里人,家中父母情况,好派人通知来接回家去。
到了衙门班房,他们这些人都被安排在了一个小院子里,又给他们送了热水和饭菜。
虽然也就是普通的二合面的馒头和一点咸菜,可比起大多数孩子往日吃得都要好,一个个都绿了眼睛,若不是有衙役盯着,每个人只许拿一个,恐怕都要蜂拥而上抢了。
吃了饭,一会子又有衙役带着郎中来,给受伤的慕天泽还有孙二狗和李狗蛋看了看伤,大多是皮外伤,老五当时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毕竟这些都是货物,真打坏了,请郎中岂不是浪费银钱?
倒是慕天泽,因为老五知道最后带不走他们,出脚更重。不过慕天泽见机快,避开了要害部位,开了丸药温水服下,化瘀止痛也就几天能好。
被迷昏还没醒的几个孩子,郎中也看了,说只是吸入了迷药,不碍事,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慕天泽和慕玥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等忙完这一切,看他们情绪还算稳定,衙役这边才叫人过去问话。
因为慕天泽受伤,慕天润昏睡不醒,需要人照看的缘故,衙役们也就先叫了其他孩子去问话。
留下他们几个,互相看了看,沈佳言默默地起身,走到了一边。
慕天泽如今一动,浑身就疼,可他强忍着坐起来,看着沈佳言,难得诚恳的道谢:“谢谢你救下了阿润!”
要不是沈佳言出手,慕天润要么被带走,要么就是在那些衙役们冲进来后,被那两个拍花子当作人质。
不管是哪一种,以那两个拍花子心狠手辣的程度,只怕慕天润都要遭殃。
所以这一声谢,慕天泽是诚心诚意的。
沈佳言神色冷淡:“你们这次被拍花子拍走,说来也是因为孙家的缘故,也是受我的牵连。我救你们,也不过是份内之事!”
没想到沈佳言是这个态度,慕家两兄妹剩下的感谢之词一下子都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屋里顿时安静的尴尬。
好一会子,还是慕天泽开口:“你,你怎么也会被拍花子带走?”
这是慕天泽心里想不明白的地方,沈佳言不是一大早就进山了么?怎么也会被拍花子带走?难不成?
想到那个可能,慕天泽眼中飞快的掠过一抹怒意和懊悔之色来。
若是早知道孙家是这样的人家,当初,当初他不该——
沈佳言不知道慕天泽心里在想什么,轻描淡写的道:“我怎么被拍花子带走的,你们不用管!”
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天泽:“我记得我当初可是叮嘱你们,要小心孙家的人,结果你们还是上当受骗了!这次算你们运气好,有我在,所以能侥幸逃脱,下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慕天泽脸涨得紫红,只觉得火辣辣的作烧,一时竟无话可答。
倒是慕玥替他打抱不平:“这也不能怪大哥,都怪那孙家人太狡猾——”
“阿玥,别说了!”慕天泽打断了慕玥的话。
沈佳言一笑,起身走到门口,没再说什么。
这态度,让慕天泽和慕玥憋着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
正好,那边衙役来叫人,看到沈佳言,楞了一下,打量了几眼,才试探的道:“你,你可是沈家妹子的?”
沈佳言一愣,看着那个衙役,倒是年轻,不过二十郎当岁的模样,倒是有几分面熟,这是哪位熟人?
试探着问道:“大人,您是?”
那衙役爽朗一笑:“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娘家隔壁巷子的柱子哥啊——”
沈佳言在原主的记忆里扒拉了两下,终于扒拉出这位柱子哥的一点印象来,有几分局促的笑了笑,没说话。
那叫柱子的衙役,看着沈佳言的这模样,眼底流露出几分同情之色来,叹了口气,若是男人,他还能上前拍下肩膀,可惜男女有别,只得生硬的转换了话题,看向她身后的慕家三兄妹:“这是你家男人留下的那三个孩子?”
沈佳言点点头。
柱子觉得自己又踩雷了,什么话不好说,不知道人家现在是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吗?
瞧自己这张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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