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擦拭保养武器等待开饭的时候,政委从旅部带回来了作战任务。王承柱在跟营连排长们拉家常,团长陪同政委走进院子通知开会,警卫员拉上门出去了。王承柱起身准备告辞,被团长叫住,让他留下来旁听。
院子里只有两条长凳,不便分配座次。政委直接把文件放在条凳上。盘腿坐在地上。团长和营长们跟着盘腿坐下,王承柱跟连排长相互看看,围了个圈坐在硬土地上。
政委清清嗓子,大声开口说道:“同志们,我刚从旅部回来,带来了本次作战计划里,新一团的职责分工。现在,我把新一团任务宣读一下:
“升阳国侵略军某部队押运一批给养物资,近日将经铁路运输经过纱河镇车站。接到情报,经过核实,这批物资里有数量不小的特种弹药。师部紧急调动了附近的三个团,由叁捌陆旅协调指挥,伏击这趟列车。战役目标,夺取这批给养物资,转运或销毁所谓的特种弹药。
“新一团炮兵班组借调到旅部,集中使用炮火;一营参与伏击攻坚,二营三营负责支援一营;团部各连队发动群众,对目标路段铁轨枕木扒抬拆毁,阻碍目标列车逃离,并在攻坚完成后协助搬运战利品。
“战斗计划通报完毕,有什么问题,同志们畅所欲言。”
一营长举起右手,大声道:“报告!”
团长伸出右手,虚按几下:“一营长,坐着讲。同志们,有想法的,都说说。”
一营长放下撑住地面的左手,挺直腰板向政委发问:“政委同志,旅长有没有说缴获的武器弹药和火车上那批给养怎么分配?”
政委一脸错愕,转而笑骂道:“你这大彪同志,还没开始打仗呢,就琢磨着分战果了。”说话间,扫了一眼周围坐着的营连排长们,发觉大家伙脸上的表情和一营长如出一辙,也不卖关子,“同志们,我临走前,旅长都告诉我了。只要战役成功,缴获地战利品补足损耗以后再上缴,至于列车上的物资,整件上缴再分配,零散货物参战各团自行分配。”
分配话题有了来自上级的定论,接下来二营长举手喊报告,得到同意后述说自己的观点:“一营参加攻坚,二营和三营作为预备队没问题。什么时候补充到一线,请团长政委给个准话。”参战部队有承担战斗任务的需要,这样在结束战斗后,分战果和计战功才有底气去争理。
这个道理在座的都懂,被二营长摆到台面上说了。一时间,营连排长们三四十双眼睛,聚焦到坐在摆放文件的条凳后面。
团长对于部下求战心切十分满意,各自的小心思也不戳破。同政委低声交换过意见,回答了二营长的意见:“同志们,积极求战是好事。”先定下措辞基调,继续说方案,“团部的意见是,攻坚战斗开始后,每过十五分钟,预备队向前线补充一个排;派出第三个排的时候,加强一个班;前线伤亡人员运送到后方一个人,搬运伤员的战士返回前线带一个三人战斗小组。”
团长说完,二营和三营的连排长们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很快意见被汇总到营长耳朵里。二营长和三营长异口同声大声说道:“报告团长政委,对于团里的方案,我们没有意见。”
一营长和教导员看向身边部下,一营十几位连排长表示这个方案可以接受。一营长代表众人,向团领导表了态。
最后,团长把目光停留在一直旁听的王承柱身上,问道:“王承柱同志,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同志们帮你出出主意。”
王承柱咳咳两声清了嗓子,壮起胆子迎向团长的目光:“团长,迫击炮班十名战士一门炮,二十发炮弹全带上吗?缴获和战功在哪边计算?”两个问题直点关键,迫击炮弹虽不如步兵炮和山炮①炮弹需要师部批准使用,但也是用一发少一发的重要战略物资。战功战利品自不必说,部队借调出去了,薪资发放还留在团里,这成旅部薅团部羊毛了。
团长没办法回答,看向身边的政委。政委拿起面前的文件,解释了王承柱的疑问:“王承柱同志,根据旅部作战计划的指导意见,被集中使用的炮兵部队,武器弹药自行携带,旅部承包武器维修和弹药补充。队伍返回原单位前,你们就是旅部的炮兵部队,三家团直炮班都一样。”
团长看王承柱低下头不再说话,看向会场其他同志。在没有人举手以后,宣布散会。
会后,王承柱带领炮班跟随政委的警卫员,在一营三连某班护送下,前往旅部报到。
午饭凑合了,团里的晚饭没吃上,只得加紧速度去旅部蹭饭了。好在纱河镇地处滹沱河河谷,地势平坦,七八公里路程步行四十分钟就到目的地了。
拿着政委带回来的介绍信,去旅部军务处报道。当值干事手脚麻利的登记了信息,请王承柱等二十余名战士自行前往食堂用晚餐。
没有安排休息营房,因为按计划,战斗就在今天晚上。先把武器装备交给武库保管,做好登记后炮班战士前往食堂吃完饭。
晚饭后回到了军务处等待命令,王承柱班遇到了友军两个团的直属炮兵班。相互自我介绍认识一下,都是赵处长的学生,但不是一届的学生。
王承柱的培训经历比两位炮兵班长晚三个月,一口一个学长师兄,叫得两位班长在脸上堆满了笑容。王承柱深谙办公室处事之道,果然套近乎拉关系,放低姿态可以让气氛融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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