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半月,韩娇刻意躲避疯子,他也未曾召见,今日,常年飘雪的祁连山下,难得的风和日丽,泉水叮咚,她倚靠于美人榻上,单手撑头,闭眼假寐,享受悠闲静谧时光。 粉袄白裙的贴身丫鬟急匆匆闯入,面露慌张,矮身作礼,轻轻摇醒了她:“夫人,夫人,侯爷唤您过去,说是、想看您跳舞。”
女子摇团扇的动作一滞,慢悠悠睁眼,仔细询问丫鬟:“侯爷他又那里不顺心,需要磨搓我来出气?”
在侯爷心中,她便是那打拳用的沙袋,跆拳道踢打的板,心气不顺,唤来狠狠磨搓一番,看她如踩落脚底的牡丹,狼狈不堪又楚楚可怜,才会放她一条贱命回去。
小姑娘心里时常想不通,既是看不惯她,偏生隔三差五就唤她过去,耍猴似的捉弄一番,这就开心了?
韩娇的娘乃是名动京城的花魁头牌,自幼教她与孪生姐姐舞文弄墨琴棋书画,水袖舞堪称一绝,给他跳两下,不在话下。
刚被侯爷宠物似的圈养后宅,连番羞辱得受不了了,便听信他身侧的几个得宠女人,给他舞了段水袖。
女人们都说,侯爷喜柔情似水又狐媚妖娆的女人,看妹妹生的冰肌玉骨谪仙面容,怎么不知变通,惹侯爷厌烦,才会被连翻折辱,需讨男人欢心,女人才会荣宠。
韩娇对姐姐们的良言相告感激涕零,从未穿过魅惑勾人的轻纱薄衫,她望着一人高的铜镜前,自己袒胸露乳广袖束腰的霓裳紫裙,羞涩恼怒的掌心覆面,蹲下身来,捂着胸前若隐若现的馒头沟壑,气冲冲道:“不成,不成,我是好人家的姑娘,要是让郎哥哥知道,我穿成这个样子,去给男人跳舞,会被气死的!”
她与郎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奈何稀里糊涂滚在了侯爷床上,这么久了,郎哥哥也不来找她,是否真如姐姐们说的那样,厌弃她失贞,不要她了。
韩娇眼帘泪水涟漪,似星辰璀璨,被强拉硬拽的上了舞台,不想辜负姐姐们的好意,稀里糊涂僵硬着身子,如蝶翩飞。
舞到半路,她发觉自己被骗,侯爷并不喜欢什么狐媚妖娆魅惑勾人的女人,反而极恶,见到她此刻的模样,反掌打落手中眯眼细品的金樽,冷声呵斥:“放肆!”
穿着此等轻薄露骨的裙衫,韩娇本就不愿,又被男人凶神恶煞呵斥,她惧得面色惨白,捂着胸口后退三步,余光撇着立于身侧的姐姐们,发觉她们都在捂嘴偷笑,奚落她这个在侯爷面前丑态百出的小姑娘。
她并非不谙世事,前后一想,明白姐姐们是嫉妒她生的美貌动人婀娜多姿,怕抢走侯爷,才会恶意诱惑她穿上这身裙衫跳舞,激怒侯爷,令她彻底失宠。
裴炎兴大发雷霆,从侍卫腰侧拔出寒光四溢的剑,杀气腾腾朝她徐步靠近。
小姑娘惊慌失措,被他那双极恨厌恶的冷眸骇得要命,小声嘤嘤啼哭着,麋鹿般无辜纯情的葡萄眼可怜兮兮望着他,似犯错后不知所措的小孩子,噤若寒蝉。
身后传来姐姐们恶意得逞后的冷笑,侯爷最恼勾引他的狐媚子,见一个杀一个,他手执剑柄,周身肃杀寒气昭示着,必会将面前的小姑娘一剑封喉。
韩娇如鹌鹑般缩着脖子,紧蹙黛眉,闭眼等死,不料,一双宽厚冰凉的掌心握着她的双手,抬剑砍向一旁讥笑嘲讽的姐姐们。
姐姐们被这突兀的翻转,惊的尖叫连连,奈何还未哭喊出声,剑刃便刺入她们的胸膛,轰然倒于血泊中,变成一具死不瞑目的尸身。
韩娇颤着黑羽睫毛,玉面之上喷溅着方才杀人时的血珠,感受着她被一个千年寒冰般的怀抱搂着,裴炎兴将手里的剑丢掉,俯身凑于她耳边低低的道:“记着,有谁胆敢在教你学坏,告诉我,本侯杀了他。”
侯爷便是这么个特立独行满身疑问的人,他需与女人缠绵去邪火避疯,极厌污浊邋遢不知检点的女人,却不娶好人家的干净姑娘,总是去买青楼瘦马,用完后杀掉。
韩娇算得上,是他明媒正娶吹吹打打从正门抬进来的夫人,也是他唯一没有扭断脖子的女人,在他面前,却要以奴自称。
总之,疯子的脾性乖张狠戾,一年多了,如何给疯子顺毛,韩娇颇有经验,她嘱咐丫鬟去拿她的水袖舞裙,挑了身高贵典雅又保守飘逸的霓裳羽衣穿上,扶额头疼:“希望,能顺他意,讨他喜欢,别在变着法子的磨搓羞辱于我。”
韩娇在丫鬟们的拥簇下,莲步徐徐立于大殿外,笑的光彩照人,同侍从们打探消息:“侍卫大哥,侯爷他、今日有什么不顺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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