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城对林海生说:“我到是上过几年学,要不我就教一下海娃识字,当作我在这里休养的酬劳,怎么样?”林海生说:“你能教海娃识字,那就太谢谢你了。我们付不起学费,我去叫海娃进来,让他给你嗑个头。”
芮城说:“海娃能在海边发现我,并让你把我救回来,也算与我有缘,我教他不要学费,不过能学多少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林海生出门而去,就听到他在大声叫着海娃,远远听到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应着,过了一会儿,只见林海生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进来了。
两人进来后,林海生说:“这就是我的儿子海娃。”
说完就让海娃跪下磕头,海娃也不多说,听话地给芮城磕了几个响头。
芮城看着面前的父子两人,对林海生说:“你先去忙吧,你儿子就交给我了。”
林海生对着芮城鞠躬后说:“谢谢先生教导我儿。我先走了。”说完就出去了。
芮城对着海娃说:“你叫海娃是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教你识字,等我伤好了我就会离开,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海娃一本正经地说:“请老师放心,我会努力地。”
芮城说:“我不是你的老师,你以后可以叫我张先生,我教你只是一种交换,能学到什么也看你自己的本事。”
芮城满怀希望地拿出水晶球给海娃测试,只可惜他没有魔法天赋,芮城又对着海娃释放了一个启蒙术,然后用汉语对海娃说:“海娃应该是你的小名,你有正式的名字吗?”
小孩子比较单纯,听到芮城的话后,海娃也用汉语回答说:“我只知道我叫海娃,其它的名字应该没有了。”
芮城说:“那好,我就帮你取一个名字,你就叫林青云吧,意思是你以后可以平步青云,权力和多钱都不是什么事。”
海娃回答:“张先生给我取的名字真的很好听,还有很深的意义,谢谢张先生!我以后就叫林青云了。”
芮城说:“名字只是一个称呼,林青云只是你对外人的正式名字,在家里,包括我以后还是会叫你海娃的。”
海娃连忙点头应是。
芮城心想,如果现在如果拿出课本来,这里的村民或许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但如果以后有人来调查芮城的来历,这就是一个大大的破绽。
于是芮城只好对着海娃说:“你家里有没有纸和笔?没有的话,你让你父亲给你去借一些来也行。”
海娃说:“我家里应该没有纸和笔,没有人识字,有这东西也没有用,我去找我父亲。”
海娃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芮城感觉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差不多每个伤口都在痛,如果芮城给自己释放几个疗伤术的话,伤口马上就会好,甚至再用向个润肤术的话,都不会留下一点疤痕。
但是芮城现在不能这样做,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伤口自己好转。
过了一会儿,海娃回来了,对芮城说:“我父亲说了,村里没有人有纸和笔,如果一定要的话,就要去县城里买。”
芮城说:“没有纸和笔暂时也没事,你去拿一根树枝来。”
海娃拿来一根树枝,交给芮城,芮城装作强撑起身体,在地上写下了天和人两个字,对海娃说:“这两个字一个读天,就是我们头上的天,另一个读人,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人。
我最近还行动还不太方便,
你先照我的字写吧,记住怎么写就可以,然后出去在沙地上写,那里写起来更方便。”
芮城说完后就躺了下来,海娃则在地上照着芮城的字写,过了好一会儿,海娃说:“张先生,我差不多会了,就到外面的沙地上去写字了好吗。”
芮城点点头,示意他去吧,海娃就跑出外面去学习写字了。
接下来几天芮城就在豚湾村养伤,第天教导海娃认字,海娃倒是比较聪明,这几天下来,差不多能认会写一百多个字了。
这几天里,芮城也通过讯问,知道了这个村为什么叫豚湾村,是因为海边不远处有一个港湾,那里经常会出现海豚,人们就把那个海湾叫做海豚湾,这个村子也就叫豚湾村了。
芮城也了解到海娃家里现在只有他和他父亲两个人了,海娃的母亲在海娃两岁的时候因难产死了,是他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到现在的。
相比村里其它的家庭,海娃家里其实还算好的。正常来说村里应该有100户约500人,可现在村里只有93户,人口大约300,甚至有不少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成年的男人在出海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海娃至少还有父亲在,基本上能吃得饱,那些家里没有成年男子的,可以说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如果没有村里人的接济,可能就饿死了。
芮城了解到这些后,心里非常沉重,他知道这些情况即使是长平公主上位也是暂时无法解决的,不要说是长平公主,就算让芮城做皇帝,他也一下子解决不了这些事。
芮城到村里十天后,就没有再躺在床上了,他挣扎着爬了起来,在海娃的陪同下,在村里四处转了,还到沙滩上去转了转,教海娃在沙滩上写字认字。
二天转下来,芮城知道村里最大的渔船还不到10米,还都是平底的沙船,没有一点抗风浪的能力,这样的船开得离岸稍微远一点,一个浪过来把船打翻,或者船漏水了,如果附近没有船经过,船上的人就基本上没了。
要减少渔民的死伤,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禁止小船出远海,出远海打鱼必须有大船,而且是可以远航的带水密舱的大船。
等到长平公主登上皇位,芮城决定把拖网的技术教给沿海的渔民,小船是带不动拖网的,看到拖网捕鱼的效率后,那些渔民会自己换成大船的。
光靠禁止是禁不了的,只有沿海的渔民知道小船不但危险,还捕不到鱼,就会自发地把小船换成大船,渔民的死亡率才会明显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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