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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快来一趟吧,老大在抓捕过程中腹部中刀,流了好多血,现在非嚷嚷着要见你!”
“轰”地一声,顾秋怡内心有座城墙轰然倒塌。
“严祺…现在…现在在哪?”
知道地址后,顾秋怡开着车直奔现场,一路上闯了无数个红灯,浑身都在抖,她现在特别害怕,害怕至极。
一下车,顾秋怡就看见严祺满身是血,眉头紧皱,脸色苍白地躺在救护车上。
“严祺……严祺我来了……你坚持一下。”顾秋怡跪在他旁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砸。
“秋怡……”严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睁开眼睛。
“我……喜欢你。”严祺轻声说道。
顾秋怡愣住了,“什么…你说什么?”
“其实……我喜欢你…11年了。”
顾秋怡心脏漏了一拍。
“秋怡,以后的路,可能要一个人走了。”说完,严祺渐渐闭上眼睛。
“不要!严祺…严祺你不要睡。”
[以后的路,只想你陪我。]
终于到了医院,看着严祺被推进手术室,顾秋怡靠着墙滑落到了地上,哭得全身发抖,感觉锥心得疼。
原来,撕心裂肺的痛是这样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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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医生的极力抢救,严祺脱离了生命危险。
顾秋怡失神地坐在病床前,不吃不喝守了一天一夜。
顾秋怡握住他的手,看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戴着氧气罩的严祺,眼角的泪水不经意地流了下来。
严祺醒来的时候,顾秋怡趴在床边睡着了,看着她眼底明显的青色和眼角的泪水,严祺有些自责,伸出手摸了摸顾秋怡的头发,他才碰到,顾秋怡就惊醒了过来,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严祺抬手抹去她的眼泪,“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哪里好了!”
“严祺,你下次出任务的时候能不能…小心一点,不要再让我这么担心了,好不好?”
严祺看着她,笑意爬上睫毛,点点头轻轻地回答,语气却是珍重的、温柔的、坚定的。
“好。”
“我帮你把胃管拔了,你忍着点。”顾秋怡让严祺侧躺,动作麻利地戴上手套,小心又迅速地拔出胃管,才□□,严祺就一阵干呕,胃疼的整个人缩在一起。顾秋怡脱下手套帮他揉胃,揉得她一身汗了,严祺才缓了过来。
“别走,疼。”见顾秋怡把手拿开,严祺一把抓住。
“没有,我手冷了,怕你难受。”顾秋怡搓了搓手,又哈了几口气,搓热了手才又按回了严祺的胃上。
“你休息一下,我回家给你烧点米汤好吗?”顾秋怡揉了揉他的胃,感觉没有痉挛,心里舒了一口气。
“呕。”严祺头伸到垃圾桶就吐,“别走,我不想吃。”
顾秋怡吓得赶紧扶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背,又扶他躺了回去。“好好好,我不走。”
半夜两点多,严祺第十三次呕吐。顾秋怡拿了葡萄糖回来,给他扎上输液针头。
输完葡萄糖之后,严祺又咳起来,顾秋怡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慰着。
“咳……唔…”
严祺的恶心感越来越强烈,撑着床沿干呕。剧烈的呕吐让他眼角发红,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连着吐了二十几分钟,顾秋怡把他靠在她身上,抚着他的背。
“我疼…秋怡……”严祺的整个身子都在抖。
“我知道。”顾秋怡看着以前骄傲热烈的严祺现在脸色苍白地躺在自己怀里,感觉无比的心疼。
好在严祺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成功地在连着吐了两天之后基本恢复了健康。
“你现在可以好好给我讲讲这十一年的故事了吗?”顾秋怡看着躺在床上喝粥的严祺问道。
严祺回忆道:“高一新生报到那天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你背着书包在走廊里问路:‘学长,你知道高一三班在哪里吗?‘往前走左转。‘‘然……然后呢?’‘然后?自己看门牌上的班号,学妹。”‘啊谢谢。’
后来摸底考你考了第二名,当时我挺震惊的,没想到你看上去傻傻的,背地里竟然是个学霸。”说着,严祺笑得胸腔震动。
“严祺!”顾秋怡拍了一下严祺,生气的说道。
“好好好不开玩笑了。
高二上半学期,因为一次心情不好跑到顶楼吹风,突然听到了隔壁响起委婉动听的钢琴声,心莫名的静了下来。那天,我听了近一小时的练琴声。后来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会去顶楼碰运气,有时候你会来,有时不来。
高三那年,我和你在一个乐队,排练的时候我总是会偷偷看你。后来听说你要去英国留学,想到你一个人在英国,我就不放心,想陪你一起去英国。
可是你后来突然改志愿,要去京北医科大学,我也改了志愿,去了京北公安大学,
毕业后,你回到海市工作,我也向局里申请了调回海市。就是想……陪在你身边。”
闻言,顾秋怡整个人一颤。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他去英国是为了自己,去京北是为了自己,回到海市又是为了自己。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骄傲不可一世的人,竟然深情、长情地默默爱了她11年。
看她发呆,严祺凑近顾秋怡,“所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愿意。”顾秋怡点点头,语气坚定。
“那看来我这次的伤没白受。”严祺笑着说。
“严祺,不许这么说!”
[所幸,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十一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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