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芳楼,虞归晚的小院内。
风吹过院中的竹林,有翠绿的竹叶从树梢随风而下,飘飘然的落在树下近的仿佛就快要贴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谢公子,我这样发力对吗?”
虞归晚右手软绵绵的向外挥出,左手握于腰间,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谢祈言。
那张本就美的雄雌莫辩的脸,出了一层薄汗后,更是白里透红分外好看。
“再用点力。”
谢祈言一边沉声道,一边从后面圈住虞归晚单薄纤瘦的身体,伸手覆在他微微打颤的右臂上。
两人距离贴的过近,虞归晚能清楚感受到后背陷入了一个炙热宽阔的胸膛,鼻端能嗅到谢祈言身上独有的味道。
他身子微微一僵,一时不知是该继续顺势而上,还是先抽身出来。
总觉得太顺利了些
还没等他想好,身后的谢祈言仿佛遭电击般身子猛地一震,然后快速收回手,退得离他三丈远。
虞归晚:“???”
谢祈言大致知道虞归晚是想勾引自己。
不管是那天故意摔倒,引得自己抱他,还是今天借着练拳脚为由,各种投怀送抱预迎还羞的小动作也罢,谢祈言都看在眼里。
知道对方其实是个男子,又是在姜盼不在的情况下,为了能早日让对方露出破绽,知晓对方的真实目的,谢祈言不介意陪虞归晚演一场被诱惑的戏。
他陪着虞归晚演了近两个时辰,不得不说虞归晚男扮女装当真的扮的十分成功,若不是他会一些摸骨之术,光从外表来看,是绝对分不清楚虞归晚是男是女的。
若谢祈言只是一个普通男子,在一个如此漂亮的美人各种投怀送抱的撩拨之下,怕是早已沦陷其中。
但从身后抱住虞归晚的谢祈言,温和笑容的伪装之下,全是不耐烦。
啧,要不是为了早点破案,好带着盼盼早点回京城,他才懒得演这场戏。
这人身上的脂粉味怎么这么浓?太呛鼻了好难闻
不知道盼盼这会在干吗呢?
然后他就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道好听又清冷的声音,带着三分笑意的在自己脑海中响起:“练的怎么样了?”
这是盼盼的声音?
谢祈言瞬间愣住,怀疑是自己离开姜盼时间太久,已经思念成疾,出现了幻听。
姜盼的声音笑意更甚:“我们总共分开才一个时辰。”
这怕是有史以来最快的思念成疾了吧?
真的是盼盼?
谢祈言瞬间做贼心虚般与虞归晚拉开距离,然后在虞归晚一脸茫然不解的神情中,从怀中掏出那朵已经有点焉的小黄花。
他捧着花,小心翼翼的在心里唤了一声:“盼盼?是你吗?”
“嗯,是我。”
谢祈言瞠目结舌,大脑一片空白:“你你你你真的是个花妖?”
“你不是一直都这么以为的吗?”
谢祈言的手轻轻颤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虽然一直玩笑般把盼盼比作花妖,但其实他的心里清楚的很,这世上哪有什么妖鬼神佛。
手心变物可以是戏法,和李道长可能是演戏,往水里放金丹或许是她本身就和瘟疫有关,手里有解药偷偷放进去也说不定。
她家中的床底放着前朝的服饰,她是不是和前朝有关尚且不清楚,屏除私心而言,将她带在身边也是最保险的。
可现在,谢祈言很清楚的知道,他没有中什么幻术,也没有中毒,可就是在脑海中直接听到了姜盼的声音,还能和自己对话。
莫非莫非她真的是花妖?
谢祈言望着手里的花,眼神有些发直。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想问的问题太多,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没等他先说话,姜盼突然道:“等结束了我在门口等你,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然后就没了动静。
谢祈言有些懵。
这就是挂了?
还挺新奇
虞归晚看着谢祈言突然捧着一朵路边随处可见的小黄花,眼神发直,脸上表情变化莫测的样子,心里有些犯怵。
这人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跟犯病了一样?
他等了一会儿,见谢祈言仍然死死盯着那朵小黄花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弱弱道:“谢谢公子?你没事吧?”
谢祈言似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抬眸朝他笑笑,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偏偏佳公子:“我没事,抱歉,刚刚有些走神。”
“没事”虞归晚的眼神落在谢祈言掌心的柔嫩小花上:“这花还挺漂亮的,公子这捧在掌心许久不放,是要送给我吗?”
谢祈言闻言笑笑,面不改色的将小黄花重新放入怀中:“这朵小花姿色普通随意可见,怎配得上虞姑娘如此出尘的容貌和气质?”
虞归晚:“谢公子说笑了”
但凡你把这朵花往怀里揣的动作粗暴那么一点点,我就信了。
谢祈言将花放好,心情莫名变得很好,笑容也多了几分真诚:“在下觉得这院子里的竹叶就挺衬虞姑娘的气质,不如在下为虞姑娘采些竹叶,编个小玩意如何?”
姜盼将精神力从隐芳楼撤回,探身进入脑域,往操作台前的椅子上一坐:“说吧,发现了什么?”
1437兴奋的在操作台上上下翻飞,将操作台的显示界面拉到一处:“找到了找到了!虞归晚和张啸,都在这里了。”
小家伙还挺能干。
姜盼颇为赞赏的点点头,随手奖励了它一根棒棒糖后,粗略扫了一遍虞归晚和张啸的故事线:“和我猜的差不多。”
1437含着棒棒糖,叹了口气:“唉,也都是可怜人。”
姜盼淡声道:“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律法,谁都没有权利凌驾于律法之上随意的惩处别人,哪怕他再可怜,也不行。”
1437表示不服:“律法又不是万能的,总有律法鞭长莫及够不到的地方,特别是现在这种朝代,官大一级压死人,皇权是会吃人的,有些事自己不去做,期盼着律法还自己一个公道是根本不可能的。”
未了它又嘟囔了一句:“像你这种武力值爆表的,可能也没遭受过什么不公平待遇,自然是不能体会他们这种天地不公,走投无路只能靠自己的感觉。”
姜盼难得一次被1437唱反调也不生气,她手托下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自己为自己报仇自然是没问题,可后面的那些人呢,每一个都是罪该致死吗?”
1437被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是?好像也不至于。
说不是?可他们一个个确实也是犯了错的。
姜盼站起身,淡声道:“当心被仇恨蒙蔽,人很容易杀红眼,走错路,却不自知。”
她退出脑域之前,1437终于问了一个它一直以来很想问的问题:“主人,你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姜盼没有回答它,唇角勾了勾,只留下一句:“都过去了。”
就出了脑域。
只留下1437咬着棒棒糖,好奇的简直抓心挠肺又不敢多问。
真滴好奇,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能做到这么强大这么冷酷但有时又有点温柔的?
姜盼一向说到做到。
谢祈言从隐芳楼里出来的时候,不仅得到了姜盼的迎接,还被塞了一个小包裹。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姜盼逛了一天买的各种小东西,从吃到玩,应有尽有。
谢祈言拿出其中的一架小风车,有些哭笑不得:“盼盼”
1437翻了个白眼,心里的酸水简直咕嘟咕嘟直冒泡:“主人,你不仅像是‘老母亲’来接孩子放学,接的还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还给带玩具!
好酸!
姜盼自认一碗水端的挺平,给谢祈言小包裹里的每一样东西,1437的操作台上都有一份一模一样的。
她没理1437,越过谢祈言的肩膀望向站在门口的虞归晚,冲对方点点头后,和谢祈言并排往回走。
谢祈言握着姜盼的手,犹豫着怎么开口跟姜盼聊一聊今天她突然在自己脑海里说话的事,就听姜盼道:“给虞归晚编的那个小东西,我没有吗?”
语气十分淡定,若无其事的仿佛在说路边的一根小草。
谢祈言:“”
现编还来得及吗?
客栈房间里。
观棋看着自家公子坐在桌子边,手里拿着几片竹叶,挑灯编着什么东西的样子。而姜盼姑娘则好整以暇,撑着下巴坐在一边观看。
观棋自认为自己看脸色的水平不如自家弟弟,但这会却模模糊糊的觉得,姜盼姑娘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表情更淡了。
再细观自家公子,明明今天一点都不热,甚至称得上有几分凉爽,公子的额上却密密的出了不少汗。
观棋一脸茫然的望向立在一旁的不语:“???”
他就离开一会去听下面的人汇报信息,发生了什么?
接收到观棋疑问眼神的不语,脸皱成一团的在暗中疯狂摆手:“别问,问就是修罗场!快汇报你的事情!”
顺便转变转变气氛吧,这会没表情的夫人气场真滴强大,有丢丢可怕!
观棋有点摸不着头脑,干咳一声,见无人打断,便自顾自的汇报道:“公子,属下刚刚接到消息。去查访虞归晚师父秋娘的人来报,秋娘嫁人后便随夫君去了外地生活,一开始日子过的尚可,可后来她夫君流连赌场和风月之所,所有的家产都败光了,甚至出卖秋娘。”
“秋娘婚后第三年,于家中服毒自杀,膝下并无一子一女。”
“秋娘死后第七天,他夫君于家中暴毙,听说是被活活吓死,仵作在其嘴中找出了好几根琵琶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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