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将几人引入内。
这户人家看起来家境不错,宅院很大,一草一木都有被细心修剪的痕迹。
穿过一条长廊入内,有一道瘦小的黑色身影在长廊尽头闪过,隐在柱子后面。
妇人恍若无觉,其他几人要么是高手,要么是开了挂的,一个比一个敏锐,几乎在同一时间眸光一凝。
1437此刻觉得自己格外废柴,它只看到有东西闪过,完全没注意到那是啥,只能虚心请教:“主人,那是什么?”
姜盼往前看的目光没有半分挪动:“一个小女孩。”
小小女孩??
1437如果有汗毛,此刻一定是全部竖起来的。
死过人的深宅,阴暗的长廊,隐在其中只能看到影子一闪而过的小女孩
这,这怎么看都是恐怖片的标配啊!!!
姜盼看着在操作台上飘来飘去,通体漆黑,眼泛蓝光的小幽灵:“”
这位朋友,需不需要拿个镜子给你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姜盼望向妇人,淡声道:“那个小女孩是你女儿?”
妇人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这丫头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她叫嫣儿,是我女儿”
1437大大的松了口气,又听妇人继续道:“嫣儿本身性格就内向不爱说话,她爹出了那档子事后,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刺激,更少开口了”
说到这,妇人保养姣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嫌恶,啐了一口:“呸,真是晦气,杀千刀的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谢祈言轻轻眨了眨眼睛,问道:“听阁下的意思,您与丈夫的感情似乎一般?”
妇人闻言,毫不掩饰的冷笑一声:“你不用这么试探我,我可以明着告诉你,如若不是他死在狐妖手里,我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定然是要与他和离的,具体的情况官府文书上都有记载,想知道你们自己去翻,我懒得再提及”
她顿了顿,细细打量一眼谢祈言,唇边的笑意绽的更开:“方才不曾仔细看清这位小郎君的面容,生的竟如此好看。”
谢祈言:“”
他面上维持着礼貌疏离的淡笑,手上微微用力将站在一旁抱臂看戏的姜盼拉过来:“多谢阁下赞誉,我娘子也这么说。”
姜盼:“?”
她说过?她怎么没有印象?
妇人闻言也不恼,看着谢祈言和姜盼两人牵着的手,噗嗤笑出声。
她笑的很好听,笑声豪爽大气,一言一行都不像是从小被养在深闺里的女人。
只是那笑音尾端,似乎有缕淡淡的叹息转瞬即逝。
妇人笑完后,又重新将打量的目光落在落单的观棋身上。
观棋一向严肃正经,哪经得住女子这般的打量,当即干咳一声,脖子泛红,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这妇人。
逗得妇人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玩笑归玩笑,带着几人来到事发当时的院落后,妇人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无踪:“就是这了,事情发生之后,这里我一直没有动过,你们尽管进去看。”
这里看着已然荒废许久。
这处宅子的其他地方,花草树木都有精心打理,唯有这里,院落里杂草横生,一派荒凉的迹象。
院里院外,简直天差地别。
1437忍不住咂舌:“这人是有多恨她前夫啊。”
妇人在院门口驻足:“你们自己进去看吧,我就不去了,晦气。”
说完,她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掸了掸不小心飘进院落里的裙摆,脸上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姜盼:“”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讨厌啊。
行过杂草丛生的院子,观棋伸手推开面前紧闭的房门,捂住口鼻伸手挥散漫天飞舞的灰尘,然后才让开位置,让谢祈言和姜盼先进。
屋内陈设简单,但能看出是用心布置过的,每一处物件的摆放都让人感觉井然有序,很是到位。
屋内其他地方都是整整齐齐,唯有内里的床榻,一片狼藉凌乱。
三人将屋子里转了一圈,目光齐刷刷落在床榻上。
观棋看的面红耳赤,忍不住去瞄姜盼。
这种场合,夫人一个女子,似乎不太合适吧
然后他就看见姜盼不仅看了,而且还上手扯开了堆叠在一起的被褥,望着床上干涸已久,但仍有残留痕迹的地方微微皱眉。
观棋:“!!!”
谢祈言习惯了姜盼不拘一格的做法,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妥,见她不说话,问道:“发现了什么?”
姜盼随手将被褥丢回去,拍了拍手:“只有尿渍。”
只有尿渍?
不是那啥啥啥啊?
可官府的公文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死者被发现的时候,身上有大量与人欢好后的痕迹啊……
观棋皱眉沉吟了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这……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死者可是已经死了近一年,这床榻上早已落满了灰,所有的痕迹也只剩下一些斑驳而已。
她就是随手拎起来看了一眼,怎么能断定那是什么?
姜盼没有回答,观棋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信任的谢祈言。
谢祈言以拳抵唇干咳了一声,意味深长的拍了拍观棋的肩膀,微笑道:“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白吗?”
盼盼身为妖族,虽说没了内丹不能化形,但肯定还是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
问那么多做什么?总归盼盼不会乱说话,说什么听着就好了。
观棋冷静的面容崩坏了一下:“……是。”
1437咋舌:“啧啧啧……主人,我看这谢祈言已经是你的脑残粉了……”
它甚至怀疑,哪怕姜盼现在说死者是自杀的,谢祈言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然后结案。
脑残粉是很可怕的,要不得啊!
姜盼一边查看屋内其他地方,一边在脑海中同它道:“你以前不是一口一个阿言叫的很亲热吗?这会怎么叫人家谢祈言了?”
1437:“……”
那能一样吗?
之前他就是一个自己求着主人才救回来的伤患,一身伤痕加上那张脸,简直是大写的美貌帅哥我见犹怜。
而现在,谢祈言的定位已经从一个外人一路攀升到了能和自己争宠的地步,那张之前让自己流口水的脸,都快没一旁的观棋眉清目秀了!
哼!
但是这么丢脸的想法能说出来吗?
那必然不能的,说出来了它的脸往那放?
是以姜盼最后只看到1437面色古怪了一下,乌漆麻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红晕,然后便抱着短粗的胳膊,鼓着腮帮子,偏头重重“哼”了一声。
姜盼:“???”
好好的怎么就不高兴了?
现在的系统心思真难猜。
这处院落不算很大,三人很快转完了一圈。
恰好这时门口响起了妇人的声音:“嫣儿,你在那做什么?娘亲有没有教过你,我们苏家的女儿,耻于这般扭捏,还不快过来!”
谢祈言微微一顿:“苏家?”
据他所知,死者似乎并不姓苏。
观棋立刻低声道:“是这位夫人娘家的姓,她相公死后,她并未再嫁,但将女儿的姓氏改回了母姓。”
谢祈言若有所思:“他们夫妻感情不合?”
观棋沉默了一下,似乎不知从何说起:“这位苏氏并非全安县当地人士,乃是外地嫁过来的。听闻其家里是干走镖生意的,家底破为丰厚。家里来来往往的皆是道上的人,苏氏从小耳濡目染,虽不曾练过武,性格却是大大咧咧不似普通的大家闺秀。”
“她和她相公认识后,家里人并不支持他们来往,苏氏性格要强,家里不同意她就偷了几样东西随她相公私奔到了这全安县。”
“这处宅子便是苏氏用从家里偷来的东西置办的。两人刚开始感情很好,没多久就有了女儿,可惜……”
观棋说到这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可惜她遇人不淑,她相公不仅不学无术,全靠着她的那点家底过活,后来更是变了心,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
“附近的证人说,这两人一开始吵得很厉害,甚至都动过手。但苏氏性格再怎么强,到底也只是一个女子,又有一个女儿牵绊着,时间长了还是不了了之……”
“刚开始不少人都怀疑是不是苏氏杀的人,毕竟现场门窗完好,完全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为此她还被收押过一段时间,后来在她被收押的那段时间,又有两个男子同样的死法死于家中,她这才洗脱嫌疑被放回来……”
等观棋说完,1437已经气得把手绢拧成了麻花:“这男的吃软饭还敢这样?死的好!主人要不咱别查了,这种人死了一点都不冤,管他是谁做的,反正都是替天行道!”
姜盼情绪没什么太大波动:“第一个死的这人是死有余辜,那之后的那十几个人呢?”
义愤填膺的1437哽了一下,有点不太确定:“应该……也都是死有余辜吧……”
这凶手难道不是为了报复渣男吗?
姜盼眉头微挑:“这全安县就算是比一般县城大,那也只是一个县,人口有限。一年死了十几个渣男,你不觉得这个频率有点高吗?”
这一路走来,虽然因为接连死人的事而有些人心惶惶,但全安县的民风倒也不至于是渣男聚集地的程度。
谢祈言沉吟一声问观棋:“如此听来,这人倒是死得其所,后来那几个死者呢?皆是这般人品?”
观棋摇头:“如果都是这样的,就不会说死者没有共同特点了。后面死的那些,甚至有几个尚未娶亲。”
姜盼三人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苏氏还在训斥自己女儿。
苏嫣儿今年只有八岁,瘦瘦小小的一个小女孩,头上扎着两个揪揪,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见有陌生人出来,苏嫣儿瑟缩了一下,躲到了苏氏身后,一双眼睛怯生生的打量着几人。
苏氏最不喜欢女儿这般扭捏的模样,当即就要伸手拉她出来:“躲什么?”
苏嫣儿被她一抓,白皙的手腕登时就红了,眼睛里也蓄满了泪水,咬着唇不敢出声。
谢祈言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对苏氏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下还有一些问题想问阁下,还请阁下移步。”
苏嫣儿看着母亲同两个男子移步去了一边,她低着头,想跑又不敢动。
她有限的视线瞄到三人中的那个女子脚步动了,随即就感到一片阴影投下,有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伴随着女子清冷的声音:“给你吃。”
苏嫣儿愣了一下,怯生生的抬头望了姜盼两眼,又转头看了看母亲的背影,然后才咽了咽口水,慢吞吞的伸手从姜盼掌心拿过吃的。
1437看着小女孩小心翼翼的将先前打包的酥黄独塞进嘴里,有点心疼:“好歹是自己亲女儿,这苏氏怎么感觉好像很不喜欢她的样子?”
苏嫣儿小口小口的吃着点心,姜盼看着这张与苏氏只有两三分相像的小脸,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1437叹了口气:“主人,这么小的孩子,你打算怎么问她啊?”
姜盼怀疑苏嫣儿的性格忽变,有可能是小孩子看到了些什么导致的,1437觉得很有可能,但问题是这么小的孩子,该怎么引导询问啊?
1437还在愁的慌,姜盼已经收回放在苏嫣儿头上的手,淡声道:“不用问,我已经知道了。”
1437:“啊?”
姜盼:“她看到了那晚进她父亲房里的人,是个男性。”
1437:“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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