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雕对于谢临的顶嘴很是不爽,他上下瞟了一眼谢临最后视线定格在了他那头红发上,他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哟?这是哪个富家集团的公子来体验生活啊?” 说着杨雕把本该给谢临的工钱丢在地上用脚踩了两下还吐了一口痰随后他一副高高在上模样冲着谢临扬了扬下巴:“少爷染头都不止三百了,应该不缺这几百块吧?”
对于刚才杨雕亵渎王梅的眼神谢临更反感此刻杨彪看不起他的眼神。
谢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不过却没等他开口杨雕又挑衅一般靠近谢临耳边说了一句:“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滚出这里,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没文化一辈子干力气活的还妄想出人头地??”
谢临闻言咬了咬牙,他紧握的拳头青筋凸显。
“你他妈的有种再给我说一遍??”谢临抬眸冷冷地盯着杨彪,压低了声音。
杨雕冷哼了一声:“怎么着?你要打我啊??我好怕怕啊,打我我就报警,你说到时候你得拿多少工钱才配得起我的精神损失费啊?”他一边说一边拿着一叠钱拍打着谢临的脸。
周围的人见状好像忘了领工资这回事,一同投来了看戏的眼神。
而远处站在另一个棚里发工资的高成山注意到了这一幕,谢临亮眼的红头发让高成山一眼认出。
“那边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看架势好像是要打起来……”
两个工人的对话引起了高成山的注意。
他远远看着也觉得谢临的神情不对劲,于是他迅速拨开人群冲了过去。
……
“谢临!”
高成山大声喊了一句,不过谢临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杨雕,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碎了杨雕一般。
“杨雕!“高成山走过去推了一把杨雕,然后看向谢临,“你怎么回事啊,走,回家去!”
高成山大劲的推了一把谢临却怎么都推不动,他只是不服的瞪着杨雕,然而杨雕却只是嘲讽一笑,并不搭理谢临。
谢临甩开了高成山的手,他看向高成山的目光有些不忿。
”回家!“
高成山犹如训儿子一般拉着不服气的谢临走到内场门口,外头有风,温度也没刚才人多的地方那么燥热。
谢临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刚才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因为他真的赔不起。
“你跟他较什么劲??”高成山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四百块塞到谢临手里:“快点回家去。”
“我不要”
谢临倔强的说道。
“我给你你就收着“高成山把钱硬塞进谢临手里:“咱俩谁跟谁,以后我和刘丽结婚了你高低要喊我一声干爹”
说着高成山憨憨的笑了一下,不知不觉间他又占了谢临便宜。
谢临看着手里的四张红色钞票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酸涩。
高成山拍了拍谢临的肩膀匆匆道了一句:“走吧,赚钱不丢人”,说着他又小跑着回去给工人发工钱了。
谢临拿着钱走出了大棚,他浑浑噩噩的走在路上,他捏着钱的手用力的泛白,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孟清打来的,谢临接通了电话,他疲惫的“喂”了一声。
“谢临,你回来了吗?”
“嗯,在路上”
“那你快点,等你哦”
电话那头的孟清声音略带兴奋,她挂断了电话看着茶几上两碗热腾腾的鸡蛋面轻轻的搓了搓手。
-
回到家里的谢临才终于卸下了防备,孟清见他回来了兴奋的跑过来接过了谢临的防晒外套拍了拍灰:“洗洗手吃饭吧”,他们的相处模式逐渐变得自然,像是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
谢临好像闻到了鸡蛋面的味道,他用力嗅了嗅顿时打起了精神,他顺着气味走到了沙发边看到了两碗鸡蛋面。
他惊喜地回头看了一眼孟清。
“鸡蛋面?!”
孟清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着她又走到了灶台边端出了一盘炸好的淀粉肠。
看到香肠的谢临眼睛都亮了。
“还有香肠?!!”谢临嘴里含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着:“孟清你抢银行啦?!”
他扑过来抢过香肠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对,就是这个味儿,但凡掺一点儿肉都不是这个味儿,谢临以前路过炸淀粉肠的摊子都会买上两根,他对淀粉肠的喜爱到甚至一度把它列到了自己将来死后席上一道不可或缺的菜。
吃完面,他擦了擦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孟清,眼神有些暧昧:“诶,我现在才发现你还挺适合当个女朋友的”他的语气有些玩味。
孟清吃着面条夹了一片肠塞进嘴里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谢临道:“五万”
谢临撇了撇嘴环着胸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谢临才注意到孟清手上原来的那只银手镯不见了,他好像猜到了什么。
很快他的视线又落在了窗户下那张书桌上,上头摆了一个透明的可乐玻璃瓶,里头装着水,三支百合花稳稳的插在里头。
“你…”谢临看着她顿了一会儿才问到:“你把手镯卖了?”
“嗯”
吃面条的孟清淡定的应了一声。
“卖了多少钱?”
“八十”

谢临闻言内心涌起一丝丝的愧疚感,不过这种愧疚感很快又消失了,按道理来说他本来就是她的债主。
只是看着孟清空荡荡的手腕他又觉得有些心酸,他的手撑在脑袋后面思考了许久后突然站起身走到了一边的书桌上拿出了几张纸。
他把那些纸撕成大概一厘米宽的长纸条随后折成星星又用落灰的毛线串了起来,他邀功似的拿着星星手链走到孟清跟前道:“给,手链儿”
收拾碗筷的孟清看到手链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叹了口气学着今天中午谢临的语气道:“大哥,我要洗碗,这手链碰水就烂了,我们家的碗都堆成山了,你还玩浪漫??现实一点好吗??”
谢临被她学自己说话的样子逗笑。
然而口嫌体正直。
晚上躺在床上孟清把玩着那串星星手链,她将那串星星项链放在了枕头边上,随后她翻身看了一眼躺地上睡得歪七扭八的谢临笑了一下。
“谢谢你,谢临”孟清轻轻的说了一句。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孟清一直都活在黑暗里,堪比污泥的生活早就让她失去了对阳光的向往。
或许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她还好一点,可自从父母离婚了她的生活就跌到了谷底,父亲每天喝酒,喝醉了回来动不动就打她。
孟清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两年的时间她连夏天都穿着长袖,哪怕是闷出痱子了也不敢露胳膊,害怕别人看到自己被打的伤痕。
她自卑,自卑别的女孩在父亲的宠爱下成长,而她在浓重的酒味里战战兢兢躲着;她敏感,敏感别人从远处看了她一眼她都怀疑别人是在讨论她。
要说她父亲对她好吧,可是从小到大都没给过她足够的关爱,甚至让她持续十几年的心理折磨。
要是说对她不好吧,可是她又确确实实靠着她父亲偶尔理智的施舍长到这么大,养育之恩大于天,在某些角度看来,永远无法两清。
而现在对于孟清来说,不论谢临本身的性质如何,至少在她这儿,他是拉她出黑暗的救赎。
-
次日谢临跟着老强子去讨债了,孟清准备出去找份工作,她来到了昨天卖镯子五金店前,她记得店前有根电线杆子,上头贴满了小广告。
孟清穿着长袖,正午的太阳晒在脸上火辣辣的,她眯着眼睛在电线杆上找到了一份发传单的工作。
打电话过去她照着那头的人说的地址找到了一处钢琴艺考培训中心。
——“你等我一下,我下来接你”
电话那头的人这么说,接电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孟清紧张的捏着老人机低着头等人。
太阳打在孟清脸上,晒了这么久她的脸已经有些被晒红了。
过了一会儿,楼上走下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男子看着约莫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你好,你是来应聘兼职的吗?”
男子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孟清转过身对上了他的眼睛。
“我叫宋忆谭,你怎么称呼?”男子松了口气直起腰伸出手友好的和孟清握手,他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一瞬间愣神。
孟清大概是害怕他误会自己是小学生于是连忙伸出手道:“我十八岁了”
宋忆谭很高,比谢临还要高一点,他只简单的穿了一件白衬衫和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孟清只到他肩头“我叫孟清,你们这儿…还招发传单的吗?”孟清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外头很热,宋忆谭贴心的将孟清领上楼带到了有空调的钢琴房,培训的教室在四层楼,一上楼孟清就听到了钢琴的声音传来,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宋忆谭没有催她,而是等她听完了一曲钢琴曲。
教室里练琴的是一个长相清冷的女孩,她很瘦,和孟清很像,就是比她高点儿,听完了曲子的孟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局促的转过身给宋忆谭鞠了一躬:“对不起…那个我…”
“没事”宋忆谭笑了一下又带着她往前走:“能理解,你一定也很喜欢钢琴吧?”
孟清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很喜欢,只是现在没资格。
俩人穿过走廊,孟清突然问了一句宋忆谭:“你也在这儿兼职吗?”
宋忆谭闻言有些疑惑的扭过头,他笑着摇了摇头:“我是这儿的老师。”
“老师?!”
孟清听到他的回答有些惊讶:“啊,那你看着还蛮年轻的。”
宋忆谭说他是老师时孟清就以为他的年龄起码三十往上,不禁感慨音乐不禁能陶冶情操,还能使人保持年轻…她的表情落入宋忆谭的眼里,他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我才21岁,大学在读”
孟清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不也是兼职嘛…”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她自以为是的把宋忆谭归结到和她同一类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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