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风在长白山点寻得龙穴,与多铎在吉林将军府留住几日之后,收拾好行囊,回京向摄政王爷多尔衮复命。临行前,李纯风将龙脉图取出看阅一番,再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在行囊里。可又觉得不妥,他想了想,谨慎地将其放入怀中收好。然后和多铎一起踏上回京城的路。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线返回,日行驿马舟楫,夜宿官房客栈。李纯风身上放有至关重要的图纸,此系之朝廷江山,难免略有担心。好在有多铎将军随行,心里感到踏实许多。
一日夜幕降临,距前方官家驿站还有几十里路。可是天已将黑,于是两人在路边客栈歇息。由于生活习惯有异,加之个人**,李纯风与多铎各睡一间客房。
李纯风放下行囊,整理洗漱后,定了定心神,从怀里取出龙脉图放于案上。端详一番后,正准备熄灯的时候,听到有人叩门的声音。他连忙把图收好,警惕地问道:“是谁在敲门?”
“是我,店家。客官,请开一下门。”
李纯风听得是客栈店家的声音,但多了个心眼:“店家,我已解衣,所以有些不便,可否明日说事?”
“是这样的,客官,刚才有人捎信给你,他还说,这是一封很重要的信。”
很重要的信?李纯风的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的面容。会不会是摄政王?他有何吩咐?或者是其他重要指示?
李纯风合好衣裳,开门见店家面色带有几分疑恐:“来了一个人,问他住不住店不答话,只教我把信捎给你。还拿刀恐吓我,不得对他人说起此事。行,信拿给你了,我也去歇息了。”说罢就离开了。李纯风接过店家递来的信件,心里陡起疑窦。
信件没有署名,拆开一看内容,确实是一件让李纯风焦急的事情:丫鬟妹妹春喜被人绑架了!信里言道,诚约李纯风明日去离客栈不远处的悦来茶馆,用龙脉图交换春喜姑娘的生命安全。
李纯风权衡再三,将此事告知多铎。两人商量一番后决定,李纯风去悦来茶馆赴约,看是谁人以春喜姑娘要挟,想得龙脉图?多铎随后不久也到茶馆,见机行事。如遇不测,两人互相照应。
悦来茶馆离客栈不过几里路程远。李纯风来到茶馆,但见形形色色三教九流杂坐其间,一时不知道会面者是谁。
李纯风疑惑猜测着甲乙某,忽听得招呼“李大人,你来了,请坐。”
李纯风心里紧了一下,但很快稳定下来。邀他会面的人士兵装束,带有礼貌地向李纯风行作揖,然后自我介绍起来:“李大人,我是平西王吴三桂府里的侍卫,今日有幸见得大人。”
李纯风听此人说是平西王吴三桂府里的侍卫,不由得打量着他。自己曾在吴三桂府里当过幕僚,现在从眼前此人的着装来看,确实是吴三桂府里的人。可是,平西王吴三桂要龙脉图的意图?难道是要断大清的龙脉,自己取而代之?
“这位军爷,平西王今日身体可好?”李纯风试探地问。
“平西王王身体无恙,近来喜好易经,研究风水。听闻李大人从长白山寻龙点穴归来,希望能欣赏一番龙脉图。”
“平西王有些雅兴。可是,倘若我把龙脉图送给他欣赏,我又如何向摄政王交差呢?”
“李大人若是不愿意,也不勉强。只是,西滇的一等青楼百花楼里将会多一位姑娘了。”
“你这是何意?请军爷把话说明白。”李纯风知道此人以春喜为要挟,心里紧张起来。但是他知道,不能显露于色。
“李大人是个明白人,我何需把话说明白。”吴三桂府里的侍卫揶揄,“春喜姑娘去了百花楼,那里的花魁就换成她了,哈哈哈。”
李纯风见此人已经言语失礼,于是说道:“你尽快联系人,把春喜放了。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不客气?呵呵,李大人,你还是把龙脉图交给我吧。你难道不怕吃我一刀?”
“你……”李纯风按捺怒火,若出手的话,自己恐不是这个侍卫的对手。他环视茶馆一周,看到多铎就在挨着的茶桌处。
多铎把他俩的交谈听得扰心,竟有如此卑劣的要挟。当他听此人对李纯风说:“你难道不怕吃我一刀?”的时候,走到他的面前,拔剑问道:“这位军爷,你难道不怕吃我一剑吗?”
岂料此人见多铎如此剑拔弩张,并不惊愕,不屑地一笑:“哪里来的土匪?不要多管闲事。”
多铎本是武将出身,听他这么一说,按捺不住情绪:“土匪?我可是大内侍卫。你既然说你是平西王府的人,见了我应当行礼。请!”
“好,礼来我往。”此人拔出佩刀,将多铎横在他面前的剑挡了回去。
多铎将领出身,又是当朝大内侍卫,怎受得这样无礼,立刻诘问道:“平西王爷的府里怎么会有
像你这样不懂规矩,没有礼数的人?”
不料多铎的这句话,可能是说中了此人的下怀,竟然真的激怒了他。此人把手里的剑向上抛起,落立在茶桌上,对多铎说道:“愿意领教。”
茶馆店家见状,连忙过来说好话圆场。李纯风对此人和多铎说:“我们三人到茶馆外面去谈,不要影响人家的生意。”多铎听国师这样说,心想国师自有他的道理。茶馆里碗多人杂,诸多不便,况且茶馆里也不是砌磋功夫旳地方。他持剑对平西王侍卫说道:“我们到茶馆外面去。免得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教你。"
“好,还不知道等会儿,是谁教训谁呢?”
好家伙,你连大内侍卫都有要教训。
三人走到走茶馆外面,此人再次要求李纯风交出龙脉图,他便马上离去。然而,李纯风怎么能将,系之江山社稷的龙脉图交给他呢?
此人见李纯风和多铎坚决不肯交出图纸,就对李纯风说道:“李大人,现在看来,只好让你和龙脉图一同永远消失了!”言罢,挥刀向李纯风砍去。李纯风反应迅速,且略懂武术,忙闪开这一刀。可是此人仍然没有停手之意,又侧身旋转着向李纯风挥刀。说时迟,那时快,幸亏多铎用剑挡住了他的刀刃,与此人打杀起来。
平西王府里的侍卫确实有些武功,多铎与他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也难分上下。李纯风看这情景都有些着急,一时不知孰胜。多铎能将其制服或者以剑击毙,也罢;但是若是多铎不敌此人,那么,自己和龙脉图真的会永远的消失了。
李纯风见多铎与平西王府侍卫难分胜负,心想此人的目标是他李纯风,于是趁着他俩打斗之际,急忙离开。不料此人瞥见李纯风有离走之意,大喝一声:“前朝叛臣,哪里走?”立刻撇开多铎,提刀追杀上来。
多铎也很快追上了此人,趁其不意,用剑击中了其左肩背。此人痛得连声惨叫,继而大怒,使出刀法挥刀砍击多铎。
在李纯风没注意间,有-个蒙面黑衣人闪到平西王侍卫身旁。听见他又发出一声惨叫,原来被此黑衣人用剑划伤。看来,这个黑衣人是来帮助他们的。
此时,多铎厉声问道:“还要不要龙脉图?”
平西王侍卫沉默须臾,竟回答说:“怎么不要呢?我还要取你的首级。”
多铎见此人现在已经占据下风,仍然如此狂妄,便对他说:“今日掉脑袋的,恐怕是你!”随即对蒙面黑衣人行了个手势。
平西王侍卫把黑衣人打量一番,然后就笑着说:“怎么,一个娘们还想要我的脑袋?”
“那你就试试吧。”多铎说罢,附在黑衣人耳边说了几句,像是在交待什么。然后他走到李纯风身边,对李纯风说道:“李大人受惊了。现在有人替我们收理这个厮徒,我们快走吧。”
李纯风刚才听见平西王侍卫说,这个黑衣人是个“娘们”?他仔细一看,还果真是个女的。
李纯风有些疑惑地望着多铎:意思是,她能行吗?
多铎也知道李纯风心里的顾虑,于是对他说道:“她也是摄政王所派遣,暗中保护你的人。你放心,她武艺超群,况且那厮已经受了重伤,定然不是她的对手。我们先走吧,李大人。”
李纯风考虑了一下,微微点头答应。可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对多铎说:“糟了,春喜还在他们手里,平西王爷知道我们杀了他的诗卫,不会放过春喜的。”
岂料多铎听他这样说,竟然诡异地笑了:“你放心,李大人,春喜现在没事。而且,还不一定在他们的手里呢!”
李纯风见他笑得如此轻松,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觉得好生奇怪:他怎么知道春喜现在没事?唉,暂时也没办法。只有回京复命后,摄政王派人和吴三桂那边周旋了,毕竟春喜曾经是摄政王府里的人。
李纯风悻悻然地和多铎回到客栈。到了夜晚,他竟然想起,以往春喜服侍照顾他生活的点点滴滴。李纯风心里默念:春喜妹妹,不知你现在怎么样了?你要是遭遇什么不测,为兄心里也很难过的。
不知怎的,转而一想,李纯风的脸有些红了。
自己咋会这样想她呢?她本是摄政王多尔衮赐与的丫鬟,现在这么想她,有些超出主仆的范畴了。
行了,不想她了,熄灯睡觉。
人生无奈是多情,李纯风合上眼,可依然还是牵挂着春喜。
第二天早上,店家递给李纯风一封信,说是一个姑娘给的。李纯风把信打开一看,心里顿时欢喜。原来,这封信里写着:我现在安然无恙,一切都好。贼人假言我遭绑架,皆是欺诈,妄取图纸。李大人切莫上当。春喜。
李纯风识得春喜的字迹,他再仔细将信看了看,确为春喜所写。李纯风收到春喜平安的消息,心里仿佛悬着的石头,落下了。
他把春喜平安无恙的消息,告诉了多铎。多铎似乎早已知道,笑着说:“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春喜姑娘没有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她的情况的呢?”李纯风好奇地问。
“这个,先保密。回到京城,我再告诉你。”多铎想了想,对李纯风说,“我们继续赶路,早日回京,向摄政王禀报平西王吴三桂意取龙脉图的情况。”
二人收拾好行囊,继续返回京城。
日行夜宿,行至河北直隶,离京城越来越近了。李纯风心里逐渐涌出莫名的愉悦。或是因为将要到达京城,完成任务的自豪,也或是因为不久就能见到想念的人了?
这日途中遇到一个少年,少年向李纯风二人问路行乞。只见他十五六岁的年龄,衣裳穿着也不像是乞丐人家出身。李纯风问及其身世及行乞原因。少年自称京城人,本来是与家人一起,来直隶访亲属。可是不慎走散,现在只好沿记忆里的来路乞讨回家。
李纯风见他是京城人氏,便对这位少年说:“小兄弟,你不必担心回不了家。我们也是赶往京城方向,可以顺道带你回去。回到京城,你认识回家的路吧?”
“只要到了京城,我自己就能回家了。”这位少年望着李纯风和多铎,恳切地说:“希望能够与两位大哥同行,一来我不会走错路;二来感觉路上要安全许多。”
多锋默然不语,李纯风拍拍少年的肩膀,对他说:“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也是赶往京城方向的,可以顺道带你回去。”
少年感激地对李纯风谢道:“这位大哥,你真好,谢谢你。”
李纯风笑了笑,打趣地对少年说:“行了,我们一起走吧。前面有食铺的话,给你买包子吃,怎么样?”
少年被逗乐了,一路上与李纯风自然的热络起来。行至傍晚时分,择处歇脚。因为少年不是官家人,不能入住驿馆,于是三人投宿在一家客栈。
李纯风为这位少年向店家要了一间客房,他对少年说:“你与家人走散,奔走劳累又心情害怕。今晚你就好好休息,明日随我们继续返回京城。”说完关怀地抚摸一下少年的头,“睡吧,小兄弟。”然后就离开了少年的房间。
少年望着李纯风的背影,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李纯风来到与多铎同住的客栈房间里。多绎见李纯风进入屋内,转身把门闩合上,然后对他说出心里的疑惑:“李大人,这个孩子来路不明,只是途中所遇一个问路行乞者,你怎么能让陌生人随便和我们同行呢?”
心地善良的李纯风想了想,对多铎说:“他不过一懵懂少年,有何妨碍?访亲路上和家人走散,正巧他要寻返京城回家,我们也是返回京城。他与我们同行,不易走失,这有甚不可呢?”
“话虽如此,但是常言道,十丐九偷。李大人可要注意行囊里的龙脉图,以防万一。”
李纯风摸了摸怀里的图纸,自信地对多铎说:“将军放心,只要我人在,图就在。”
“李大人如是说,那我就放心了。现在我们已经行至直隶,将到京城了。希望能够圆满完成任务,不然王兄多尔衮定会责罚你我二人。”
李纯风不由得又摸了摸怀里。
是夜,多铎的脑海里琢磨着这个少年的言行举止,以及在途中是如何跟他们攀缘上的。这其中有不少的问号,比如,他说的直隶亲戚所在地址含糊不清,不想让他们把他送到直隶亲戚家里,一直有要与他们同行的意思;比如,这个少年与他们同行,途中几次说闹肚子;还有……
还有,奇怪的是,多锋闻到了一缕香味。屋里无女子施粉黛,此香何来?而且这缕香味似曾熟悉,嗯,想起来了,是曼陀罗**香!
多铎立即推醒身旁的李纯风,对他说:“有贼!”边说边推开窗户,让**香飘出。
岂料窗户打开后,纵跃进来三个拿着短刀长剑的匪徒,朝多铎和李纯风喝道:“交出图来,免得一死!”
李纯风怔了怔,沉稳地说:“交什么图?几位大侠找错了吧?”
其中一个匪徒哈哈笑道:“想必这位就是李大人,真会演戏。请把龙脉图交出来!”
多铎身为大内侍卫,见过场面,且曾经征战沙场,怎会怕这三个小贼?他用揶揄的口气说:“要是不交呢?你想怎样?”
三个匪徒互递眼色,其中一个“哼”了一声,喝道:“那我们就不客气!”说完就上前动起手来。
多铎挥剑击贼,不久便刺伤一个匪徒。可是情况不妙的是,李纯风在打斗中略占下风。
有一贼狡诈地瞅准机会,将李纯风控制住,并嚷:“多铎住手!”
此时忽然门缝处传来大叫声:“不要杀李纯风,他死了,我们再也得不到图纸了!”
李纯风听此声音有些熟悉。是他?
门被拔开,那个途中所遇的少年走进屋里。
大家正愣神的一刻,说时迟,那时快,多铎立即将这个少年控制住。并对控制住李纯风的匪徒说:“你放了李大人。我,就放了他。”
见控制李纯风的匪徒不松手,另一个匪徒急了:“放开他吧,少主在多铎手里。”
少主?李纯风心想:看来,这个少年有些来头,小瞧他了。
“你紧张什么,他不过是帮主收养的义子。”
“可是,帮主待他视如己出,何况他也为本帮出过不少力。现在我们不能不顾及他。”
“那好,多铎,你把我们少主放了,我就放开李纯风。”
“你先放人过来。”
“你先放。”
僵持了半刻,匪徒有些急了,其中一个对同伙说道:“我们先放李纯风过去,量他多铎也不会把少主怎样。等少主走过来后,我们再把他们两个收拾。”两个同伙听后觉得可行,就放开了李纯风。
多铎也放开了少年。
待两方人质都站归之后,三个匪徒又威胁李纯风二人把龙脉图交出。
这龙脉图系之大清江山,能交与你们吗?不交!
多铎与李纯风又和这三个匪徒打杀起来。
不久,多铎放倒一个匪徒。另两个匪徒见此情况,旋即向李纯风逼来。可是那个少年直嚷着:“你们不要杀到李纯风。他死了,我们再也得不到龙脉图了。”
因为有所顾忌,两个匪徒没有伤及李纯风。多铎非等闲之辈,见李纯风危急,挥剑上前助战。
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多铎终于陆续又将两个匪徒放倒。
望着地上躺着的匪徒,李纯风和多铎都长吁了一口气。
多铎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少年。不,那个匪帮的少主。
只见现在那个少年有些胆怯地望着李纯风和多铎,啜泣着说:“两位大哥,我是被逼迫的。我们本来想用**散将两位熏晕,然后搜寻到龙脉图的,本来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不料事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是哪个帮派的?!”多铎厉声问道。
“天地帮。"少年小声回答。
“将军,你别把他吓到了。”李纯风对多铎说,“他还只是个孩子,且本来无害死我们的意思。”
“李大人,你还替他说话?”多铎忿然,“我之前提醒你,他有些不对劲,你没在意。若不是我留心,今夜我俩就被他和那三个贼人算计了!”
“将军,这个孩子他也有难言之隐。况且刚才若不是他大叫,‘不要杀李纯风’,我恐怕就已经死在贼人的刀下了。他也算是救了我一命。”
“那行,暂且饶了他罢。”多铎放下手里的剑,插入剑鞘,“小子,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要隐瞒情况了。把你知道的事情如实讲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是一个武夫,可不会像李大人这般待你。”
少年只有这般年纪,且完全被多铎唬住了。他讲出了自己所知的情况。
原来,朱明王朝灭亡之后,有心念前朝的遗臣打出“反清复明”的口号,创立帮派组织,为“天地帮”,意图今后推翻朝廷。而且,百姓因早年连逢战乱,满清朝廷又颁发些打压汉人的政策,所以有不少人都加入了天地帮。现在天地帮逐渐发展壮大,帮主还打算将天地帮改进,整改后称“天地会"。
帮主听说李纯风要前往吉林长白山为满清朝廷寻龙点穴,遂即召集骨干成员商议。最后商议决定,在李纯风返回的路上,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龙脉图弄到手。
所以,李纯风和多铎就在返回途中,遇到了“走失少年”的事情。
这位少年继续说道:“你们两位大哥对我很好,特别是李大哥。所以在打斗的时刻,我嚷着,让他们不要伤害李大哥。”
李纯风见少年本性纯良,对多铎说道:“他既然这样说了,将军你也就不要为难他了。”
多铎瞥了瞥这位少年,对李纯风说:“好吧。可是李大人,你不要将龙脉图弄丢了。”
“多铎将军,你放心吧。我曾说过,人在,图就在。”
这位少年听得多铎是满洲人,于是对他说:“我的义父说过,天地帮得到龙脉图以后,要把满清龙穴破坏,就如同朱明王朝的龙穴遭人破坏一样。”
“那,这就要看你义父的本事了!小子,你义父是谁?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不太清楚。”这位少年的脸上掠过狡诘的神色,立即又恢复正色,“他的手下都称他为‘帮主’。”
“哼,你义父的手下不过如此,还想得到大清的龙脉图?”多铎转身从行囊里取出一个小瓶儿,放入怀里,然后不屑地对少年说:“我和李大人要处理一下这三个贼人的尸身,我们出去一会儿,你就待在屋里吧。”
少年想了想,没有作声。然而待多铎他们将尸体抛于窗外,走出房间后,少年好奇地跟了出来,打算看个究竟。
听得李纯风问道:“将军打算怎样处理这三个贼人的尸身?”
“李大人,今晚我给你变个戏法。”只见多铎拔剑又将三个贼人刺击。李纯风惊愕道:“他们人已经死了,你这样也太过分了些。"多铎解释说:“我要用化尸粉,化尸粉沾上新的伤口之处才能迅速化尸。”说着从怀里取出小瓶儿,打开塞子,将里面的粉末倒在刚才剑击贼人的伤口处。
只见地上的尸体快速变小,不一会儿就被化为一滩污水。
半刻功夫,地上只剩下被化得破烂衣裳了。
不仅那个少年,连李纯风都看得不敢作声。化尸粉,原来听师父说过,江湖上确有此物。今晚算是见其功力了。
少年悄悄溜回屋里,他感到有些害怕。
待多铎和李纯风回到屋里,他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多铎对李纯风说:“过了直隶,我们就到京城了。李大人,这个小子怎么办?”
少年的心不由得一紧。他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李纯风。
李纯风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对多铎说道:“他还能怎样?和我们一起回京城吧。见了摄政王爷,我们就说在路上遇到的走丢的孩子。”
“他是天地帮的少主,要不奏明王爷,先把他关进刑部审问?”
“他把知道的情况已经都说了,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李纯风对多铎说,“我们先不将他和贼人的关系告诉摄政王,将军你看如何?”
多铎想了想,说道:“李大人是此行任务的功臣,王兄定会嘉奖于你。我也不想扰了你的心情,行,就听你的吧。”
这个少年暂时避过了回京受审的劫难,他对李纯风愈加感激。
经过直隶以后,三人就到了京城驿站。摄政王亲自派人迎接他们回到府里。李纯风摸了摸怀里的龙脉图。他准备向王爷禀报之时,摄政王多尔衮命人呈上一件用布盖着的东西。
“这,是什么?”李纯风潜意识里有些紧张。
“李大人,你打开看了,就知道了。”
李纯风将布打开一看,虽然他是男儿,却也倒退一步。
摄政王多尔衮命人呈上来的,竟然是一颗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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