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喝了几杯酒,由于我姑父的酒量有限,犬养一个人喝酒也没有什么兴致,只好作罢,他们又各自用了一点饭,吃完之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姑父一个人走在新京的大街上,“现在我虽说是有了工作,但一想到为日本人做事,心里就觉得别扭,要是不为日本人工作,找到个工作又很难。”姑父一边想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姑父的当务之急,就是在参谋总部附近租一个院子,方便他上下班。一想到要租房子,“找谁帮着联系一下房源呢?”他思量着。
我的姑父猛的一抬头,无意中发现马路旁的电线杆子上,贴着一些小广告,他急忙走上前去,仔细地阅读了那些小广告的内容,就见上面写着:“本人有两间土房出租,有一口井,房子后面有厕所。联系电话:6531**4。”“哦,果然有房源信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姑父在电线杆子上继续搜索着。
姑父在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上找寻了一会,终于有一家的房源信息,姑父觉得还不错。于是他找了一家“公用电话”,按照房源信息上留下的电话号码,姑父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的姑父急忙问道:“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请问你家是不是有房子要出租啊?”姑父接着问道。
“啊,是,我家是有一处房子要出租。”那个女房东说道。“那你能不能带上房子的钥匙,我们先去看一下房子,然后再谈租金的问题。你看怎么样?”姑父说道。“好的,我们在哪碰面?”女房东追问道。姑父想了想说道:“我们在日本参谋总部的大门右拐,第二个电线杆子下面见面好吗?”“好,不见不散。”女房东停顿了一下答道。
在参谋总部右拐的第二个电线杆子下面,姑父焦急等待着女房东的出现。他时不时的抬起头望向远方,说句实话,其实姑父也不知道女房东会从哪个方向来,只是一种期盼罢了。
过了一会儿,姑父发现对面的路口走来一个女人,渐走渐近,姑父仔细地打量着来人,就见她四十左右的样子,体态丰硕,烫着一头有些发白卷发,鼻梁挺直,一对不大不小的眼睛,一张鲶鱼嘴还镶着几颗金牙。
“是你要租房吗?”女房东走上前问道,“啊!是我租房子。”姑父又说道,“我姓吕,双口吕,吕爱国,叫我小吕就好了。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姓林,林大丫,你叫我林姐好了?”女房东爽快地说。
“房子离这儿不远,是独门独院,三间正房带一间储物间。这些房源信息,你在小广告上也看到了。”女房东介绍道。
“那我们先去看看房子吧。”姑父望着女房东说。“好,那我们就先去看房子,其它的事以后再说。”女房东说着,便带领着姑父向一处路口走出。
女房东在前面带路,姑父在后面跟着,穿过了两个胡同,又拐了两个弯儿,她们停在了一处院子前面,女房东拿出大门的钥匙,上前打开了大铁门,
三间正房,再加上一个耳房便出现在姑父的面前。三间正房是中间开门,门的两侧各有一个小花坛,花坛的边上,靠近中间人行道的地方,两侧一边各栽了一棵罗汉松,分别保卫着两个花坛。
可能是因为久没人侍弄的原因,花池的里面狼藉一片。有去年开败的、枯萎的花的茎、叶,也有落下的花的种子新发出来小芽,还有一些野草在肆意的生长着。
女房东上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间的大门,东北特有的两个灶台(中间过道左、右各一个)便展现在姑父的面前,灶台十分的整洁,一律是用红砖砌成,然后外面再抹上水泥。
通过灶台,向右推门进去,一铺大炕呈现在姑父眼前,炕的上面铺着东北特有的“炕席”,看起来十分洁净。往地上看,红砖铺地,整齐而平摊。大炕的对面是一口大柜,柜旁立着吃饭用的炕桌和一个碗厨。
打开过道左侧的房门,基本格局和右侧屋的差不多,也是一铺大炕,红砖铺地,炕的对面摆设了几样家具。姑父看了房间的格局,渐渐心里有数了。
“怎么样?这个院子你还满意吗?”房东直截了当地问。“还可以,房租和水、电费加在一起,一个月多少钱?”姑父开门见山地问。
“都加在一起,一个月八块大洋,你看怎么样?”房东想了想说道。“好吧!你准备租房合同了吗?”姑父望着房东问道。
“那好办,我现在就写给你。”房东一边说着,一边到右侧屋的抽屉里面,翻出了两张纸,一只毛笔,还有一方砚台。
林姐铺平了纸,研好磨,手提毛笔,是刷刷点点,租房合同写好了。至于二人怎么签合同,我的姑父又是怎么样置办日常用品。与本文无关,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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