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茂元。那一年是我出生的日子。
从小到大,我一直过着如同恶梦般的生活。
我不太明白人生到底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名叫“高水村”,第一次有人类的意识之时,我才慢慢懂得“人类”两个字的含义。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会有一个“爸爸”这样的角色存在,而我却只有一个“妈妈”而已。我记得当时我刚上学前班的时候,隔壁班同学是我以前老家的邻居,他突然对我做出了鬼脸,还朝我说了一句:“你是个没有爸爸的人!”还说我爸爸跟别的女人跑了。
我当时不太懂,我便跑回家问我母亲说:“妈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每次一提到“爸爸”这两个字,我母亲就只会抱着我哭。直到后来,我才从隔壁邻居家得知,爸爸出海遇到了暴风雨,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后来我9岁了,妈妈认识一个姓李的男人,就在高水村的西面。妈妈说,只要去到他家住,我便可以继续有书读。我从小就很内向,甚至很胆小,每次放学我都是走在无人的街路,因为那样我才觉得是我的童话世界。我很相信童话故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才发觉那些故事只是骗小孩的。
还有,我不知道什么叫痛,我第一次体会到真正的痛,是我继父第一次对我动手的时候,那一巴掌我记忆犹新,打的很重,很响亮,连隔壁屋都能听到声响。哭我知道,毕竟从小我就是从“哭”这个词长大的。虽然同学爱嘲笑我,爱整蛊我,爱打我骂我,但跟继父那一巴掌对比,还有他那如同“猛兽”般的眼神,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后来我发现一个事,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被别人欺负,总会有人出来保护,就连隔壁家的小孩被他父亲责怪,作为母亲这个角色会产生对自己的孩子“保护”的**。我又跑去问我母亲,为什么妈妈你不保护我?但她又是掉眼泪的抱紧我,但她这次说话了,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从那以后,我那个所谓的继父,一旦输了钱、喝醉酒就会拿我当出气筒,但我也同时学会一个技巧,每次他如果只是输钱不高兴,我便会在家里努力干好家务活,还会给他倒茶,给他按摩,还会对他说:“爸爸,我已经把家里收拾干净了,还给你打了酒,你看。”后来,我才明白这种是我长期被积压在痛苦中激发出的讨好人的天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避免一些麻烦。
我母亲不敢吱声,也不敢管。但我也无所谓,只要我继父不对我母亲指责,我可以承受这些难过和痛苦。换句话来说,我那继父时常会打M我母亲,但我后来替我母亲承受这些痛苦。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不想她受伤而已。
我10岁开始学会做饭,烧菜、还会去村子里的水井挑水。虽然当中还摔了好几次,但这些痛对比我继父对我的痛,也一样是小巫见大巫。我时刻告诉自己,只要我升到中学,读寄宿学校就会改变我这一切。但等来的还是一场无法言语的恶梦。
2006年。
那是我第一次以320分考上了市内的初中,也是市内的一所寄宿学校,名叫“东海中学”。我母亲没有陪我去办理入学,她只是给了我20块钱,希望我能自己去入学。其实我很理解,因为那时候,我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刚来到我母亲的肚子里,也意味着我即将是“哥哥”的身份。
但也同时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命运比以前还要黑暗。
寄宿学校看似很美好,尤其是对我这类人来说,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寄托。但没想到伴随而来的恶梦一天比一天厉害。跟我同班的一个同学叫黄汉文,我刚踏入宿舍的第一次,他跟我打了招呼,为人也很善良和正义。也正因为这样,我跟他成为了朋友,不会上网的我,也是跟着他学会了如何在电脑上打字和玩游戏。
那天周末,黄汉文打算去网吧上网,还顺便叫上我。出了校门,我和他一直沿着三角转盘区那边走,那里一排都是网吧,其中有一个网吧叫向阳网吧,门口旁边还有卖牛杂粉的,隔壁是家理发店,顺着这两家中间的小门一直往楼梯上走就会看到网吧的前台。
黄汉文问:“你要上多久?”
“我啊?”我有些不知所措,“你上多久?”
“我就上一个小时就好,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哦,那我也上一个小时吧。”
“那给我2块钱。”
我身上还有8块钱,给了2块给他帮我充值网卡,剩下的也够坐公车回家了。即便我并不是很想回到那个家。
充完网卡后,我们都会各自拿到一张小纸条,那纸条上写了开电脑的账号和密码。然后我们便沿着B区跑去,A区起码要3块钱一个小时,而且还是会员区,当然配置要比B区好点,网速也是极快的那种。我们找了最后一排坐了下来,旁边就只有一个女生,可刚坐下来,黄汉文好像发现了什么,直接对那个女孩说:“我去,傻婆,你竟然跑来这儿上网。”
我也跟着看了过去,才知道是同班同学杨丹妮。杨丹妮算是学校里的校花吧,虽然很多人不觉得,但我觉得她就是一个很美的女孩,有着一头丝滑的直发,脸型也是比较好看的那种,说话也很温柔。
“怎么是你们啊!”丹妮好像有些诧异。“你们之前不是在高手网吧上网吗!”
黄汉文说:“别提了,那里都坐满了,还得等。”
我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听他们谈话,一边操作鼠标登录了QQ。
“欸,你家是在这附近吗?我好像听班长说你家是三角这边的。”
“你这是去打听我家地址啦?要不要脸?”丹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哪有啊,那天班长自己先说的,他还说你被隔壁班那个谁追呢。”
“哪个啊?”
我就在黄汉文旁边,但他们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不过,这种感觉我也已经很习惯了。
1个小时后,我的网费已经为0,相同的黄汉文也是一样,但他好像要等丹妮,便叫我先回去。我一个人有些失落的走出了网吧。刚沿着巷子想要去马路上坐公车,就突然碰到了隔壁班的男学生,其中有一个短发男生,穿着校服,用着思考的眼神看向我,好像说了句:“你看,那个高高的,是不是1班的?”
我没有往后看,但身后还有一个声音突然说:“好像是跟黄汉文那小子经常走在一起的那个。”
我本想加快脚步,甚至希望老天爷可怜我一下,别让这些麻烦再次降临在我身上。可我终将没有被上天眷顾,一场麻烦的事件即将发生在我身上。
回到家后,母亲看到我右脸受伤了,就走过来问我:“你脸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
于是,我琢磨出来的办法,那就是扮演一个什么不知道的说谎者。
“没什么,就是被学校的篮球不小心砸到了。”
“这样啊,那以后记得小心一点。”
母亲说完后,便回到了房间。继父估计去打牌了吧。我掀开饭桌上的网罩,里面只有一些咸菜,还有一锅已经凉掉的粥。虽然有两周没回过家了,但母亲的性格也好像变了不少。以前我不懂,母亲是不是有了新的孩子而忘记了我,但我却一点都不生气。
那夜,我只吃了两碗白粥和咸菜,对我来说,学校里饭堂的饭菜已经是佳肴,而同学们还在抱怨菜难吃,还不如饭店里的。母亲很久没有做过饭给我吃了,自从怀了弟弟后,我们之间产生了距离感。但我依然没有生气,因为她是我母亲。
曾经我在网络上看过一篇文章,但具体是哪篇文章我几乎已经忘了。后来我在北林的图书馆里再次看到那篇文章,才知道是《人间失格》里的文章。
(小时候开始,就连对于我的家人,我也完全不明白他们有着什么痛苦,整天在思考什么,只是觉得恐惧,无法忍耐这种难堪,以至于小小年纪就变成了搞笑高手。换言之,曾几何时,我变成了一句真话也不说的孩子。)
我母亲也一样吧,和我一样都不爱说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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