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自觉读了个小学一年级,神机妙算如孔明的他,满意地吹着口哨就走开了。
领头的那位警察话说完,朱厚照呆愣了好一会。
“?我擦,这是什么情况?世上竟还有这等好事?”朱厚照眼眸一睁,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了,他都差点怀疑起人生来了。
知道的是被带到了警局,不知道的要是没听到后面“口供”两字,还以为是下榻到了某高档宾馆呢。
难道是这领头的警察见我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就对我高看了一眼?
虽然,朱厚照觉得领头的那位警察说的话有些怪怪的,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还似乎透着什么诡异,但疑窦的他并没有往心里去。
但特么的转念一想,他觉得这警察应该不可能这么好心,况且他给自己定的罪名还是抢劫和伤人。
果然,朱厚照被那两名年轻警察带到了一个大房间。
进来的时候,朱厚照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让他心旷神怡的茶水,音乐或书,有的只是几个围在一起、手臂上纹龙刺虎的彪形壮汉。
很快,朱厚照脑海里豁然开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休息室,应该是间临时关闭犯人的场所。
领头警察所说的让他到这里放松下筋骨,估计就是想让自己在这里被这几个狠人修理一顿。
说句实在话,混了这么久的社会,朱厚照还未曾领教过这样的套路,还真是吃阿公饭的人套路深啊,朱厚照有些痛心疾首。
看见长的脆生生像个书生的朱厚照进来,几个正围在一起海阔天空的壮汉眼神立即就转了过来,都紧紧的盯着朱厚照。
俗话说得好:“沒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虽然之前朱厚照从没被人关过,但也听说过号子里的规矩。
一般来说,这种相当于是看守所的新进学员都会骇然由号子里的老油条过一下堂,而过堂发号施令者必然就是号子里的牢头,也就是这旮旯最狠的角色。朱厚照稍微观察了一下,这伙人中一个满脸横肉,目光凶狠、众人如星星拱月般围着他转的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牢头了,而其他人那就是打酱油的。
朱厚照猜想的没错,这满脸横肉正是这监舍的牢头,而他之所以没向朱厚照发难也是有原因的。
原来,朱厚照一进来,满脸横肉一看这人就不简单,脸上根本没有一般犯人应该出现的恐惧,甚至眼神里竟然就没有任何惧色,这绝对是个硬茬,再想想自已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没有必要再横生枝节,万一惹出什么事端,修理新科入所人员力度或广度不够,警察对此不满意了,还得被多关几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说这帮黑狗子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呀,想借这帮狱友的手好好整朿整朿这个书生,他偏偏不想如他们的愿。
记住了,大伙儿不要去招惹他。”满脸横肉对手下兄弟说道。
朱厚照本来巳经做好了别人找茬,也就是雅称“过堂”的准备的,就看这伙人有沒有那个本事。
但是等了一会,见这伙人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突兀,身上一阵疲乏和困意袭来,他便有了想休息一下的念头。
不过朱厚照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唯一有些干净的床就是满脸横肉那家伙坐的地方,而且他的床靠近窗户,空气也清新许多。
“喂,你给我让一下,我要躺一会。”朱厚照走到满脸横肉面前,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话。
“你说什么?”满脸横肉的脑子一下子像是炸开一样,他不去找这书生麻烦,这书生居然找到他头上来了。
难道这年头不是流行牢头管教新科犯人,而是新科犯人管教起牢头?是自已思想落伍了,还是这世界变得愈加疯狂了?
满脸横肉被朱厚照这新套路搞得是心痛欲死、浑身冷汗直冒之际。
朱厚照又冷声开口了:“喂,我说让你让开,我要休息了,难道你耳朵聋了,沒听到?”
卧槽,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臭不要脸的,你找死。”满脸横肉撕心裂肺、怒不可遏的咆哮了一句,然后一巴掌就对着?朱厚照的脸上掴了过来。
原本只是看朱厚照不大好惹,加上马上又要出去了,才不愿意多事。现在朱厚照主动来挑衅他,习惯了欺压别人的满脸横肉哪里忍受得住,抬手就要朱厚照的好看。
屋子里其余的人先是茫然不知所措而后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朱厚照,心说这人大体是个书呆子吧,既然这牢头都没有找他的麻烦了,他还主动凑上前去,这不是找打吗。
可是现实情况很快就让他们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被他们认为存心找死的这书生,居然一把抓住了他们头的手腕,另一只手啪啪啪啪的就是几个耳光,这还不算,接下来这书生又是一脚踹在他们头的啤酒肚上面。
看似身体强悍的他们的头,不但毫无还手之力,居然还被这书生一脚踹的飞了起来,直接撞在了铁门上面,发出‘咣当’的一声响。
外面的一名年轻警察听见屋子里面咣当咣当的响声,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立即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是局座吗?嗯,是我,那家伙现在正被满脸横肉教训着呢,对对对,不关咱们的事。哦,好的,好的,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判刑之前,我最少要让他褪层皮……”
年轻警察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立即挂了电话,装模作样的走到门口。
满脸横肉被人一脚踹飞,这种事情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混迹黑社会多年,使他立即就知道要是惹怒了这书生,在这里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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