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医生手艺还不错,亲自下厨,子遇晚课后,被陈良东接走,诺斯医生看着顾瓷又在揉手腕,问她,“你的手腕是神经痛吗?”
顾瓷一怔,笑了笑,“是啊,老毛病。”
“拍过片子吗?”
“拍过,很正常。”顾瓷说,“是一些条件发射的隐痛,不要紧。”
“小瓷,你这双手要拿手术刀,若是神经性手抖,一定要治好。”诺斯医生严肃地说,“外科医生的手,出不得有点问题。”
“我知道!”顾瓷何尝不明白,其实她的手疼,最近已经很轻微,几乎感觉不到,她已快要克服心理障碍。
她的手一点伤都没有,就是有一些心理障碍。
饭后,诺斯医生和顾瓷讨论国际医学最近出的几个案例,看视频,分析手术方案,有一个失败方案,诺斯医生现场教学,顾子遇回来后看她们在楼下也没打扰。
顾瓷潜心在手术上,经常废寝忘食,等她回过神来,已是凌晨,顾子遇已睡着了,顾瓷收拾妥当后也睡了。
翌日一早,她六点起来,出门跑步,这是她来蓝田别墅后的习惯,晨跑,锻炼身体,她塞着耳机听新闻,不巧的是听到F1赛车的新闻,陆知渊这个名字是赛车史上不可抹去的名字。
这三个字像是顾瓷的过敏原,如今,她正在脱敏治疗中,这过敏原又来戳她的神经,让她疼痛,又凝重。
顾瓷干脆放了歌,不再听新闻。
她跑步途中遇到陈如实在溜边牧,这边牧精力特别旺盛,早晚都要遛,陈如实对这条狗也着实有耐心,每天都早晚都亲自遛。
顾瓷和他打过招呼,继续跑步。
秋天雾薄,微凉,一名戴着兜帽的青年从顾瓷身边跑过,双手插在兜里,看不清楚面容,清晨这样跑步的人挺多的。
顾瓷绕着再跑回一圈时,又看到男子,他正在靠近陈如实,男子抬起头,顾瓷看到一双幽冷的目光,正觉得怪异,男子倏然抽出一把刀,刺向正在遛狗的陈如实。
“小心!”顾瓷下意识地喊了声,陈如实机敏地避开了刀锋,男子刺杀暴露,刀子胡乱地刺向陈如实,被顾瓷一脚打落。
男子捡起锐器,跑出小区。
陈如实惊魂未定,拿过手机,通知安保去拦人,倏然捂着心脏,痛苦地弯了腰,顾瓷蹙眉,“陈如实,你没事吧?”
陈如实摔在地上,脸色青紫,心脏病发作,顾瓷慌忙蹲下来,双手交叠在他胸前,为他做心肺复苏。
安保队一名成员过来,慌忙打了120。
顾瓷见他脸上青紫得过分难看,抓起他的手,问安保要了一把匕首,在他手臂上几个穴位按压后,顾瓷用匕首,把穴位刺破,黑红的鲜血流出来,陈如实的脸色好了一些,恢复了几丝清明,人也从昏厥中醒来。
“谢谢你,小瓷!”陈如实哑声说,身体很是疲倦,仍是心绞痛,顾瓷淡淡说,“不必,举手之劳。”
救人是她,身为医者的本能反应。
他死里逃生,心脏仍感觉到一股压力和剧痛,手臂上好几个穴位都被顾瓷刺破,鲜血染红了手臂,可他却觉得呼吸都轻松了。
陈如实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他这么近,对救他一命的顾瓷,十分感激。
救护车来了后,安保们送陈如实上救护车,顾瓷也回了家。
到学校时,顾瓷和诺斯医生谈起这事,略带惋惜,“我不该救他的。”
诺斯医生一笑,“我和陈如实恩怨颇深,你又不曾和他有太深过节,他还在追求你,救他是你的本能反应。我们学医,是为了救人,没什么错。”
“可他若死了,你就无后顾之忧了。”
诺斯医生说,“世事难料,谁说他病发,就会死呢?小瓷,不管怎么样,救人都没错,你不要放在心上。”
诺斯医生早上有课,正和顾瓷一起往教室去,一辆安保车倏然冲进校园,把诺斯医生塞进了车里,顾瓷认出来,那是陈如实的安保车。
“师父!”
诺斯医生说,“没事,小瓷,去上课吧!”
她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车门就关上了。
“陈如实真是无法无天!”顾瓷心里很不安,陈如实和诺斯医生这事已纠葛一段时间,两人的耐心都要耗尽了,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顾瓷查了救护车,是中心医院的救护车,她给院长打电话,让他留意一下陈如实和诺斯医生,有什么事赶紧通知她。
顾瓷上课心不在焉的,诺斯医生的助教给她请了假,助教在上课,顾瓷笔记写得乱七八糟,一直在等院长的消息。
一节大课结束后,医院没什么消息,顾瓷也就安心。
应该没什么事。
可她的眼皮一直跳,顾瓷在这方面的直觉,一直都很敏感,在上课前收到院长的电话,“顾医生,出事了。”
顾瓷到医院时,意外地看到了陆知渊,晨光中,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服,手腕上还戴着和她同款的情侣手链,衬得他手腕白,且性感。
狼头项链藏于运动衫里,不见踪影,自海城一别后,顾瓷已有半个月没见到陆知渊,他瘦了一些,轮廓更立体,运动员的身体线条仍是漂亮,且迷人。
顾瓷看到他,仍是感觉到一阵心跳加速,一寸相思一寸灰,她想陆知渊,想到发疯,却又不敢相见,怕听到他绝情的话。
陆知渊看到顾瓷,眼神微深,也一眼看到了顾瓷手腕上的手链,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拉着袖子,藏住了手链。
“院长,怎么回事?”
院长说,“陈如实伤了诺斯医生的手。”
顾瓷大惊,如诺斯医生对她的告诫,外科医生的手非常珍贵,伤了手,是怎么样的伤法?陆知渊也因这事来的医院。
中心医院是陆氏财阀旗下的医院,陆泽还在养病,这些事都丢给陆知渊来管,本来他也不想管,可诺斯医生是顾瓷的师父,他就亲自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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