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你养了一个什么儿子,你心里没数吗?”顾瓷嘲讽地看着陆世杰,“好女色,手上沾人命,我一不愁嫁,二不恨嫁,你拿陆氏财阀来威胁我?我倒是问问,陆大少爷一个私生子,能代表陆氏财阀吗?还是在狐假虎威呢?”
“你!”徐婷婷冷笑,“果然是伶牙俐齿。”
顾楚韵说,“姐姐,这门婚约早就订了,若是悔婚,也太没诚信了。”
“在你还钱之前,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一句话。”顾瓷淡漠,无视了她。
“蒋君临,这就是你蒋家的态度吗?”陆世杰说,“如今的陆家,就是我说了算,如果你们拒绝这门婚事,别后悔!”
“慢走!”蒋君临下了逐客令,“不送!”
陆世杰拂袖而去,宴会上的人人心惶惶,陆氏和华兰银行是要宣战了吗?
蒋明华笑着和宾客们致歉,插曲过后,宴会继续,顾瓷穿着高跟鞋也有些累,蒋君临带她到阳台休息。
“哥,华兰银行和陆氏财阀的合作多吗?”
“去年签了十年合作计划,华兰银行十年要向陆氏集团放贷五百亿,双方以股权质押,你悔婚,不在华兰银行毁约之内,放心吧。”蒋君临如实告知,并未隐瞒,“哥哥告诉你,是因为你也是蒋家一份子,可我要吸取我爸的失败经验。”
顾瓷困惑,蒋君临说,“爷爷,奶奶和我爸都把姑姑当成明珠一样宠爱,所以姑姑不谙世事,性子又烈,年纪轻轻就被顾文良的花言巧语骗去,知道他背叛后,又宁可玉碎,不可瓦全。这是养育女儿失败的例子,你要经得住事,也要能独当一面,不要被陆世杰的花言巧语骗了。”
“你……”顾瓷不免为他未来的女儿感到担忧,这也太严肃了,“哥,我不会被他骗的。”
“我知道,你被陆知渊骗了。”
顾瓷,“……”
蒋君临犹豫后,坦言说,“哥哥不是要干涉你的交友,只是要提醒你,陆知渊很危险,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不是托付终身的良选,谈恋爱可以,不合适就分开,结婚就要慎重考虑。”
顾瓷莞尔,这话,她实在没法反驳,“哥,我读临床医学,我会是他的医生。”
“你是为了他学医?”
“是的!”
蒋君临蹙眉,对陆知渊的不爽,又多了一分,陆知渊何德何能,让顾瓷为他如此费心,为一个人读医,这是多大的信念和爱。
“你也站的累了,去换双鞋吧。”
“好!”
宴会已到尾声,蒋家人在送客,顾瓷去休息室换鞋,她习惯了穿休闲鞋,跑鞋,不喜欢高跟鞋,刚到休息室门口就看到顾楚韵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还撞到顾瓷。
“你干什么?”
顾楚韵颤抖着手,匆忙跑下楼,顾瓷心里一跳,匆忙进休息室,就看到蒋老太倒在地上,已昏迷不醒,她的药滚落在椅子边。
“姥姥……”顾瓷脱了高跟鞋蹲下来,冷静地查验她的心率,脉搏,眼球,双手交叠在她胸前,做心肺复苏。
顾楚韵跑到楼下时,惊慌大喊,“姥爷,舅舅,不好了,顾瓷把奶奶气晕了……”
蒋君临一惊,匆忙上楼,他和蒋明华冲过来时,顾瓷正在给老太太做人工呼吸,且在急救,蒋君临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老太爷一看这场景,眼前发黑,差点没站稳。
顾楚韵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老太太身体不好,若是没熬过去死了,顾瓷就是蒋家的罪人,蒋家和顾瓷本就没什么感情,会非常痛恨顾瓷。
医院里,顾瓷靠墙,疲倦至极,林春丽红着眼睛,几名亲戚指责顾瓷气老太太,害得她进手术室,顾瓷说,“我上楼时,她已经昏迷在地上,我在做急救,这就是事实,你们信顾楚韵,随你们。”
蒋君临沉声说,“奶奶手术还没结束,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会告知你们。”
亲戚们都走了,只剩下老太爷,蒋明华夫妻和蒋君临。
老太爷说,“小瓷,我们相信你。”
顾瓷沉默,不做声,顾楚韵这一招,实在厉害,若老太太死了,死无对证,隔在她和蒋家之间就是一条人命。
总归会有隔阂。
“小瓷,奶奶手术会很久,你今晚也很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蒋君临问,“爷爷说得对,我们都相信你。”
“我等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三点,手术室的灯总算灭了,医生出来,轻轻摇头,“情况很糟糕,我们暂时稳住了她的病情,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老人家基础疾病比较多,并发症也多,也就这两天时间了。”
蒋家人愁云惨淡,老太太进了ICU,顾瓷心里并不好受,她深呼吸,“哥,你把姥姥的心脏病史发给我,详细的,我先回家了。”
“好,你累了,好好休息。”
“好!”
顾瓷大步离开,林春丽忧心忡忡,“妈要是有三长两短,小瓷和家里怕是会有隔阂。”
“我已经派人去找最好的心脏医生。”蒋君临说,“可惜诺斯医生一直找不到,如果他肯为奶奶开刀,一定能成。”
“继续找,不管多少钱,一定要把人找到。”
顾瓷在医院门口拦了一辆车,她闭上了眼睛,“师傅,去郊野监狱。”
“凌晨三点,去郊野监狱,你有病吧,不去!”
顾瓷扫了微信码,“三百够不够。”
“你早说嘛,走咧!”师傅凌晨三点在外讨生活,也是不容易,话痨,“小姑娘,这么晚去郊野监狱做什么,荒郊野岭的,那边关押的都是重刑犯。”
顾瓷沉默,不语,她受到蒋君临发来的心脏病史,顾瓷一字一句看得很认真。
“你这小姑娘,长得俊,脾气也大。”
“师傅,安静点。”顾瓷揉了揉太阳穴,师傅见她心情不佳,闭了嘴,心中暗忖,他拉过一个从郊野监狱释放的女囚犯,感觉这小姑娘和那女囚犯,都有一种监狱出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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