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警察和律师也愣了愣,顾瓷和顾子遇反应显然有猫腻。
“姐姐,我们走!”顾子遇摇了摇顾瓷的手,“别理她。”
顾子遇知道这事棘手,他的来历是一个秘密,谁也不能说,谁也不能保证秘密曝光后会遭遇什么,他也不能让顾瓷沾上诱拐的名声。
“顾瓷,你不说清楚,别想走!”顾楚韵拦在她面前,得意又恶毒,“这孩子是不是你拐来的,小朋友,你别怕啊,我们都会为你做主的。”
“滚!”顾子遇面无表情。
“小瓷,我们回家吧!”蒋君临从顾瓷的神色中看出一点危机,当机立断,这事至少不能在警局曝出来。
顾瓷雨夜奔袭而来救他,冷静,且稳重,可顾楚韵问孩子的来历时,她显然有些慌了,这不是正常的,这孩子是一个炸弹。
“等等,顾小姐这话有道理,这孩子怎么回事?”一名看八卦吃瓜的警察过来,脸色凝重,看戏吃瓜是一回事,涉及到儿童拐卖,视若不见,他们就对不起这一身军装。
顾瓷冷静地说,“他是我路上遇到的,当时他浑身是伤,身无分文,我就带在身边照顾,也一直在为他找寻家人。”
“你家在哪儿?”
顾子遇说了一个地址,警察也记下来,“你身份证呢?”
“没带!”
“叫什么名字,我来查一查。”
顾子遇抿唇,他的名字在系统里查不出来,他是一个黑户,没有户籍,地址也是假的,经不起推敲。
“忘了!”
“他不是叫顾子遇吗?”顾楚韵说,“顾瓷刚说了。”
蒋君临一个眼刀扫过去,顾楚韵被吓得笑容尽失,却又很恼怒,为什么蒋君临讨厌她,可他不认识顾瓷,却要护着顾瓷?
顾瓷明明是一个冷心冷肺的女人!
“小朋友,你几岁了,全国叫顾子遇的有四个人,年龄……和你都不符,子遇是哪两个字,是不是我们输错了?”管户籍的警官困惑。
顾子遇那双桃花眼露出一丝丝茫然和泪花,“警察叔叔,我是文盲,不识字。”
众人,“……”
“姐姐,我想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他们好可怕。”顾子遇泪花闪烁,大飙演技,可怜兮兮又惹人怜爱。
蒋君临看着孩子翻脸如翻书,抿唇不语。
顾瓷已习惯宝宝的演技,很淡定,“好,我们回家!”
警察们都意识到不对劲,上前拦住她,“顾小姐,你不能带他走,就算他是文盲,不识字,他也要留在这里,等我们调查清楚,现在我们也合理怀疑你是否拐卖儿童。”
顾瓷的心悬着,几名警察已挡在她面前,顾瓷态度也强硬,“办案讲证据,你说我拐卖儿童,那就拿出实证来。”
蒋君临也说,“顾子遇就算走失也好,孤儿也好,他跟着顾瓷,不代表顾瓷就拐卖儿童,你们办案要讲证据。”
“是我们口误,顾瓷小姐和小朋友要留下来接受调查!”
顾子遇经不起查,一查就出问题,电光火石间,她竟想不到办法能逃离。顾楚韵只觉得畅快,“拐卖儿童是重罪啊,顾瓷。”
说不出孩子的来历,她死定了,这和吕曼过了十八年不在诉讼期的犯罪不一样,这是重罪,要是把顾瓷送进去,她多的是办法弄死她。
“我孤苦伶仃,受尽磨难,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善姐姐,我们做错了什么?”顾子遇抱着顾瓷的手臂哭得抽泣,他捂着心口,有一种踹不过气来的感觉,他正想装晕,把这事混过去,门口停了几辆防弹车,几名特警利落下车,分站左右,一名面容慈祥,穿戴整齐的老人家下车,进了警局。
他看到一群人围在门口,目光落在捂着胸口要装死的顾子遇身上转了一圈,才笑呵呵地问,“真热闹,这是怎么了?”
顾子遇,“……”
操,老狐狸!
警员把事情说了一遍,老人家慈眉善目的,“这小朋友的身份,你们还真不能知道。”
“凭什么!”年轻气盛的警察不忿。
他掏出一张证件,笑了笑,“国安接手了。”
鸦雀无声!
这是全国最神秘,最强大的组织,国安部有多少人,无人知晓,可他们知道,国安盯上的事情,绝非小事,也绝不是什么拐卖儿童。
警察们知道,顾瓷也知道。
“子遇……”顾瓷的声音都在抖,他们要带走子遇,子遇还能回来吗?顾子遇捏着顾瓷的手,也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老头笑眯眯地看着顾子遇,如看自家孙子,“长得真可爱。”
众人,“……”
省国安厅,顾子遇和顾瓷被请来喝茶,一人一杯拿铁,淡定自若地喝,母子两人的表情神同步。老头坐在他们对面,乐呵呵地看着顾子遇,很是慈爱。
“我是国安部国际情报局的主任,我叫陈良东。”陈良东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的玻璃杯里全是浓茶。
顾瓷很冷静,“您好,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陈良东吹了吹玻璃杯的茶沫,打了一个手势,屏幕显示一段太空拦截的波段画面,全是代码,顾瓷看不懂,顾子遇能看到。那天他查蒋君临地址时,强行突破卫星防火墙,利用卫星定位的蒋君临,可他很谨慎,卡在三分钟之内,理论上他们追踪不到他。
顾瓷心中有数,大概是子遇犯了事,顾瓷说,“老人家,我弟弟在计算机这方面很有天赋,他年纪小,不懂事,好奇心胜,如果做错什么事情,我一定教训他,看在他还小的份上,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还是祖国的花骨朵。”
顾瓷一段话里反复提了年纪小,花骨朵,无非就是想说,我家宝宝还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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