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发现文字缺失,关闭/转/码/或/畅/读/模/式/即可正常阅读 离开厂区,莫惠清和唐亦宁直奔博愿进出口公司,正好是饭点,唐亦宁在楼下联系秦斌,说想请他吃饭。 秦斌一开始不愿意,因为那两毛钱的差价,他心里对唐亦宁产生了芥蒂。
也不是秦斌小气,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唐亦宁给的价格的确是三家拉链厂里的最低价,可朱平找望金的另一个人,居然能签下更低价,总价差了两千块,是在打秦斌的脸啊!
秦斌自然会生气,这种时候,唐亦宁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作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业务员,她在电话里软乎乎地向秦斌道歉,说自家领导也在,希望秦斌能给个机会,听她解释。
秦斌一想,这事儿也不算太严重,也许就是小姑娘报错了价,既然唐亦宁递好台阶,他便顺势而下,答应和对方一起吃午饭。
人能约出来,事情就成了一半,再有莫惠清的加持,唐亦宁终于不再那么担心。
果然,一顿饭吃完,秦斌心里的疙瘩消融殆尽。他接受了唐亦宁的解释,至于谷俊豪那边到底是报错价还是故意降价,秦斌懒得去深究。
朱平为什么要去找谷俊豪?和服装加工厂打了十几年交道的秦斌用脚指头猜都猜得出来,心里暗想,服装加工厂遍地都是,不选佳佳旺,也可以选别家。他要的是听话的厂家、听话的采购,佳佳旺既然不听话,换了就是。
和秦斌分开后,莫惠清问清唐亦宁下午的工作安排,把她送到就近的地铁站,说自己还要去拜访别的客户。
唐亦宁下车时,莫惠清已经在给高琼打电话:“小高,我现在有空,上午没说完的事你继续说……”
那辆白色suv从唐亦宁面前驶离,她想,莫姐可真忙啊,从早到晚一刻不停,连开车都不浪费时间。
唐亦宁坐地铁去拜访另两家新客户,一直忙到天擦黑才坐上去云遥的地铁,回到星云坊时已经过了七点。
之前,江刻给她发过微信,说这晚不加班,他会买菜回家做饭。唐亦宁打开家门就闻到一阵椒盐香,大声问:“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江刻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椒盐排骨!”
唐亦宁换好鞋后溜进厨房,看到高大的男人穿着围裙,正在炸排骨,她上前抱住他的腰直摇晃:“好香啊!”
“别捣蛋。”江刻挣了一下,“去洗个手,准备吃饭。”
唐亦宁洗完手后去主卧拿护手霜,一眼就看到大床对面已组装好的梳妆台,高兴地蹦起来,又一次冲到厨房去和江刻贴贴:“梳妆台今天到的吗?”
“嗯,就是因为梳妆台到了,我才没加班。”江刻说,“驿站九点关门,东西很重,我怕你拿不动,就早点回来取快递。”
唐亦宁问:“不包安装的吗?你自己装的呀?”
江刻偏头对她笑:“它是一体式,寄过来大件都装好了,我只要装几个脚和镜子就行,很好装,一下子就弄好了。”
说到快递,唐亦宁想起自己也有个快递在驿站,是下午收到的取件码,说:“吃完饭我也要去驿站取个快递,刚才给忘了。”
江刻说:“一会儿我要去倒垃圾,你取件码发给我,我去帮你取。”
唐亦宁乐得轻松:“好呀~谢谢老公!”两人一起吃晚饭,江刻做了椒盐排骨、黄瓜丝炒鸡蛋和青菜鱼圆汤,唐亦宁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对江刻讲上午和莫惠清去厂区找谷俊豪对峙的事,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把莫惠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江刻好笑地看着她,心想唐亦宁可真是容易满足。
对于将工资作为唯一收入的打工人来说,工作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
分。每天二十四小时,年轻人的睡眠时间已压缩到六、七个小时,上班加通勤很轻易就能达到十小时,如果是江刻,十小时都不止。
除此以外的六、七个小时才是生活,还得被拆分成无数段碎片时间。
有人在家过得不开心,原因是家庭成员间关系不睦、居住环境不佳、生活质量很差等等,反而会觉得上班更轻松舒适,于是就将单位当成了逃避现实的避难所。
有人上班不开心,理由可太多了,比如身边都是奇葩领导和同事、工作强度或工作压力太大、钱少事多离家远,而家里很温馨,那么回家就成了期待。
有人在家不开心,上班也不开心,这是最糟糕的状况,长此以往对身心都有损害,必须要想办法改变现状,比如换个单位,或是搬离让自己压抑的居住环境,算是自救。
像唐亦宁就属于最后一种情况,也是打工人最理想的一种生活状态:上班好开心,回家更开心!跟着一位喜欢的领导,即使薪水到手只有三千多,她照样工作得很起劲。
江刻觉得自己做不到,他喜欢工作,原因无他,这是他经过四年学习后掌握的本领,他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并以此换取高薪。
同样的工作内容,要是窦钧每个月只给他发五六千,江刻能撑一个月不辞职都是奇迹。
所以,他不太能理解唐亦宁的兴奋。莫惠清的确是个好领导,可唐亦宁现在的薪水也太低了,别说低过了钱塘人均工资线,再低下去都要低过低保线了,至于这么打鸡血吗?
吃完饭,唐亦宁去洗碗,江刻出门倒垃圾,之后走到驿站帮唐亦宁取快递。
快递是个长方形盒子,外头套着快递袋,江刻看了眼寄件人,明晃晃地印着——霍云舟。
江刻:“……”
他把快递拿回家,交给唐亦宁,唐亦宁也看了眼寄件人,呆若木鸡。
她知道快递是那件礼服,给霍云舟地址时还犹豫了一下,想着是给办事处地址好还是家里地址好。
她担心从娅仕玫寄出的快递被同事看见会产生误会,后来还是给了家里的地址,就是没想到寄件人会是霍云舟本人,怎么不是becka或别的员工呢?
江刻脸很黑,显然已经看到了寄件人,唐亦宁知道自己闯祸了,快递都不敢拆,打算先去洗澡。
江刻哪里会放过她,见她要溜,中气十足地叫住她:“唐亦宁!”
唐亦宁满脸堆笑地回头:“怎么啦?”
江刻坐在沙发上,一张帅脸冷若冰霜:“他给你寄的什么?”
唐亦宁小声回答:“礼服。”
江刻瞪大眼睛:“礼服?”
唐亦宁哼唧着解释:“我要去参加一场娅仕玫旗下品牌的时装发布会,可以认识一些新客户。霍总监说这场秀比较高端,大家都要穿礼服。哦!这个礼服不是送给我的,是借给我的!穿完还得还回去,你别误会哈。”
江刻抬手指指茶几上的快递盒子:“打开我看看。”
唐亦宁躲不过,只能当着他的面拆快递,心里祈祷盒子里除了礼服可千万不要有别的东西,要不然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幸好,霍云舟很有分寸,盒子里除了礼服外,只有一张邀请函,唐亦宁把那条香槟色礼服裙拎起来给江刻看,问:“好看吗?”
江刻的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双十一你让我买的那双高跟鞋,就是为了配这个吧?”
“呃……没错。”唐亦宁承认了,“这个只能配浅色细跟高跟鞋,我没有嘛,鞋子也不好问人借,就……买了一双。”
双十一时江刻为凑满减,让唐亦宁把想买的东西都发给他,由他来计算怎么下单最优惠

江先生上学时就是个数学高手,捣鼓这些不在话下,当时他就看到了那双高跟鞋,还觉得奇怪,这种不实用的鞋子,唐亦宁从来不会买。
江刻像个指挥官,又一次发号施令:“把裙子和鞋子都换上,我看看你穿起来什么样。”
唐亦宁:“……哦。”
她去卧室换好礼服,又穿上那双几天前就寄到的浅金色高跟鞋,袅袅婷婷地走到客厅,给江刻转了个圈:“好看吗?”
江刻看傻了眼,很多年前,他见过无数回唐亦宁穿礼服的样子,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他惊艳。
可能那会儿她实在太小了,身材干瘪,脸庞稚嫩,不像如今正值妙龄,腰是腰臀是臀,曲线毕露,眉目如画,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女人味。
江刻站起身,慢慢走到唐亦宁面前,神色不明,唐亦宁后退了一步,伸手挡他:“够贼!你想作甚?”
“够贼?”江刻牵唇而笑,乌黑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已经伸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这裙子很贵吧?”他俯下/身,手掌在她后腰游移,嘴唇已贴在她胸前大片裸/露的肌肤上,嗓音喑哑。
唐亦宁打了个哆嗦:“应该很贵,不过这件外面没得卖,说好听点叫私人订制,说不好听就是……裁缝做的。”
江刻添吻着她,继续问:“要是外头有得卖,能卖多少钱?”
唐亦宁声音在发飘:“这个料子,普通品牌估计得卖大几千,要是奢侈品牌,那肯定要几万。”
“大几万的裙子,你拿一双五十多块的鞋去配?”
唐亦宁:“……”
五十多块她都嫌浪费呢!这就是双一次性的高跟鞋,谁平时会穿个金色鞋子上街啊!
江刻还没停:“早说么,至少买双两三百的,你也不怕被霍霍嘲笑?”
唐亦宁推他:“我不怕!裙摆那么长,根本看不见鞋子,这么细的跟,我一点儿也不爱穿。”
江刻的手在到处摸,摸啊摸啊摸……唐亦宁奇怪地问:“你找什么呢?”
“这衣服怎么脱?”江刻问,“从脑袋上套下来吗?”
“有拉链!!”唐亦宁拽着他的手移到腰侧,“来来来,我给你科普一下,这叫隐形拉链!它是尼龙材质,用的蕾丝包边,二十五公分长……”
江刻:“……闭嘴。”唐亦宁被迫闭嘴,因为嘴被江刻堵住了。
……
床单凌乱的大床上,厚重的羽绒被一大半被踢到床下,留在床上的那些只裹住了唐亦宁的身体,江刻身上都是汗,一丝/不挂地躺在那儿吹风晾干。
唐亦宁拉着他的手问:“你不冷吗?躲被子里来,小心感冒。”
“不冷,热死了,好像刚跑了个一千米。”江刻歇了口气,又回味了一番那美妙滋味,翻身抱住唐亦宁,用脑袋去蹭她肩窝,“你答应过的,元旦以后就公开。”
怎么那么委屈啊?
唐亦宁起先都没懂他指的是什么,想了想才明白:“知道啦!元旦一过就公开。”
江刻用被子把她包成一团,问:“你打算怎么公开?”
“唔……”唐亦宁转转眼珠子,“把咱俩的合影发在朋友圈,昭告全天下!”
江刻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十分满意:“发哪张?”
“搬家时拍的那张?好像不行,那时候衣服穿得薄,会穿帮。”唐亦宁噘着嘴说,“谁让你都不爱拍照啊,咱俩合影好少,到时候再拍一张吧,要和季节对的上。”
“行。”江刻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一个半月,他终于可以在唐亦宁的同事们面前显形了。
最重要的是可以在霍霍面前显形!
唐亦宁是他的,谁都别想抢走。
——
娅仕玫的那场夏装发布会在周六晚上如期举行,唐亦宁独自一人去赴霍云舟的约。
江刻让她开车去,记得穿上羽绒服,不要感冒。
傍晚时,他从单位下班,坐地铁去城北见尤达。
这一天是尤达二十六岁的生日,家里自然不会给他过,他的爸妈各自有了新小孩后,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大儿子,任其自生自灭。
尤达心很大,不怎么去想这些事,早些天就说要请江刻和唐亦宁吃饭,唐亦宁去看秀,江刻只能独个儿过去。
来到两人的老据点毛鲜大排档时,江刻意外地发现,王小灿没来,等着他的只有尤达一人。
“王小灿呢?”江刻问。
“有事,没来。”尤达笑笑,问,“你老婆呢?”
江刻说:“也有事,晚上有工作,去看时装秀了。”
尤达惊讶:“时装秀啊?这么高级?有没有明星的呀?”
“不知道。”江刻在桌边坐下,看看周围零星的几桌客人,问,“你点菜了吗?”
尤达说:“点了。”
江刻问:“这儿怎么生意这么差?是因为天冷了吗?”
“你不知道。”尤达玩着筷子,无精打采地说,“月初的时候老板生病了,癌症,要动手术,他儿子媳妇天天往医院跑,这儿就关了好些天,这礼拜才重新开张。我听说他儿子不想再继续做了,他们家其实赚了不少钱,房子都买了好几套,没必要再这么拼。”
江刻一阵怅然,毛鲜大排档要关门了吗?它在这儿开了二十多年,和江刻的年纪差不多大,他对它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最近,有不少老客人跑过来吃,说吃一顿少一顿。”尤达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俩礼拜前我碰到李叔,他问我要去了你的手机号,他给你打电话了吗?”
“李叔?”江刻摇头,“没打,他找我干吗?”
尤达意兴阑珊:“那我哪儿知道。”
江刻发现尤达情绪不对,问:“达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和王小灿吵架了?”
听到王小灿的名字,尤达闷了一会儿,突然就双手捂脸,眼泪大滴大滴地滚出眼眶,压着嗓子对江刻说:“她家里安排她去相亲,她真的去了,还和我说分手,我没答应,她把行李都搬走了呜呜呜呜……”
江刻愣住了,他知道王小灿对尤达的意义,尤达没有家人,没有房子,没有钱,身边只有一个王小灿,七年多了,那爽朗的女孩对尤达不离不弃,江刻觉得他们肯定会结婚,只是早晚的问题。
可现在,王小灿不要尤达了。
尤达的二十六岁生日过得无比凄凉,只有江刻陪着他。
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尤达过得落魄,江刻要好一些,可再好也就是这么个经济水平,他能顾着自己和唐亦宁就不错了,实在没办法再去拉尤达一把。何况,尤达还欠着他八万没还,他早就已经帮过对方。
江刻把喝多了的尤达送回驿站,自己坐地铁回家。
到家时,唐亦宁还没回来,江刻打开手机,发现唐亦宁给他发过几张秀场照片,琳琅满目的美食、晶莹剔透的香槟酒、盛装出席的来宾、t台上款款走过的高挑模特……
整个会场光影绚烂,高端大气,极富设计感,就是一个五光十色、衣香鬓影的名利场,是江刻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唐亦宁应该也一样。
江刻看到唐亦宁的单人照,她脱下了羽绒外套,穿着那条礼服裙站在一尊雕塑旁,手里端着一杯香槟,对着镜头露齿而笑。
她笑得很甜,长发挽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眼睛又大又亮。礼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薄如蝉翼的蕾丝长袖下是一双毫无赘肉的修长手臂。
是谁给她拍的照?霍霍吗?
裙摆下,唐亦宁的高跟鞋尖露出一点点,江刻想,有没有被人看出这是一双五十多块的鞋啊?应该看不出吧,没人会这么无聊。
他躺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手机,发现,他老婆这么一打扮,竟是比女明星都要来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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