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静期的年龄还不如刘国栋大,刘母把他当做孩子,劝道:“再说了,你个孩子家,也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啊。”
石静期只得告辞了出来,回门市部去。
刘母看石静期走了,从石静期拎过来的点心里挑了一块松软软的绿豆糕,掰碎了喂到刘琴琴嘴里。
状似无意的问道:“这小石,看着挺好的,有对象了没?”
“人家和林玉茹好着呢。”刘琴琴答道。
“我闺女也不比林玉茹差,这性子多好啊。”刘母说道。
刘琴琴知道母亲这是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脸色微红,掩饰着道:“我才不稀罕呢,书呆子似的。”
刘母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又拿了个苹果削了皮喂刘琴琴。
刘琴琴却不肯再吃了:“妈,自从今儿上午医生说我能吃东西,你就一直喂,我躺床上几个月,都得被你喂胖了。”
“瞎说,你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哪用得着躺几个月。”刘母一边说,一边将一小块苹果塞到刘琴琴嘴巴里。
林玉茹回到民城,本想着会被人追问昨日去了哪,但是并没有谁多问。
这几天民城没有什么大事,连新闻都是录了一期,连着播上两三天,她这个主持人不在台里,众人也只觉得她是不是回林家铺住了一晚。
想着打电话问问石静期是不是去了郑州,又觉得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他在郑州的。
索性便不再想石静期的事儿,反正自己已经做了选择,和石静期的关系早一日晚一日都是要结束的。
而终于尝到了蜜果的丁启后,在送了林玉茹回电视台之后,回到办公室就发起愁来。
他是有老婆的,若不是因为老婆的关系,他也不会由省团委一个小小的副科长直接空降到民城做了正处。
只是老婆的身子弱,别说是为他生儿育女了,就连平日里亲热一下,都累的气喘吁吁,每一次都像是得了一场大病,搞的自己不但不尽兴还有负罪感。
久而久之,他连做那事都提不起兴趣了,俩人的婚姻关系早已经名存实亡。
但是他太需要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了,当时明知老婆的身体差,还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结婚,不就是看在老丈人的身份上吗。
借着这身份,他可以平步上青云。
断不可因为一个林玉茹,而断了这青云路。
不过林玉茹的滋味,确实让人欲罢不能,不知道晚上能不能想办法约出来,再来那么一回。
石静期回了门市部,从柜台的后边翻出一本一九八七年第四期的《小说选刊》来,便拿着上了楼。
这是最新一期的杂志,有一页书页的角折着,显然它的主人还没有看完。
石静期打开来,见折着的地方是一篇孙芸夫的《一个朋友》,便顺着读了下去。
待读完最后一页,才发现在书的最后,写着个小小的“琴”字。
原来是刘琴琴的书,这样一本《小说选刊》也不知道她得躲柜台后边看多久。
明天若是再去医院,就给她带过去吧。
石静期将书放在自己枕边,睡着了。
而远在民城的林玉茹,在吃完晚饭之后,
收到了丁启后的邀请。
在丁启后暂住的家属楼里,再次度过了美妙疯狂的一夜。
石静期又在郑州待了两天,将剩下的半本《小说选刊》给刘琴琴读完了。
在门市部等到了史磊。
史磊没有让小钱用厂里的车送,自己提着个行李包,坐火车来的。
他和石静期见过一面,互相之间认识。
一见面就相互握手问好,石静期便说道:“没想到你真能同意调过来,解了燃眉之急了。”
史磊虽长得冷,但是性子并不冷,说道:“这是老爷子干了一辈子的厂,需要我,我自然会来,你不知道,门市部开业的时候,老爷子从郑州回去可高兴了,喝了好几杯酒。”
说完,对着石静期眨了一下眼睛,道:“再说了,厂里答应我可以自己拉一支队伍,这两年没训新兵,我手都痒痒了。”
石静期不管厂里和史磊谈了什么条件,能把人调过来就好。
先是陪着史磊吃了饭,又领着他和刘琴琴见了一面,便将门市部的事交给了史磊,自己回民城来了。
到了民城,和高团结见了一面,才知道厂里让史磊拉队伍,是直接在郑州拉,在郑州训练,回头将那一支队伍都留在郑州门市部,一边负责门市部的守卫一边还能帮着不方便的顾客送送货。
至于史磊怎么拉起的这一支队伍,就是后话了。
石静期回民城的第二天,就去找了林玉茹。
林玉茹看到石静期,是有些尴尬的,她本来计划着,若是见了石静期,就和他说清楚。
但是昨日在你侬我侬之时,丁启后曾劝她再缓缓,现在丁启后有意去临市下面的一个县里做一把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对他的仕途不利。
所以希望林玉茹继续假装和石静期交往下去,等到自己坐稳了位置,两个人在两个地方,就能更好的掩人耳目了。
林玉茹和石静期见面,却不愿意再接受石静期的触碰。
石静期不以为意,只以为林玉茹是刚听到刘琴琴出事儿的消息,因担心刘琴琴,而心情不好。
陪着林玉茹吃了饭,便回到了厂里。
他的制冷剂对比实验已经做了大半,还是没有找到让他百分百满意的制冷剂。
如果说压缩机是一台冰箱的心脏,制冷剂就是供应心脏跳动的那根血脉,不好的制冷剂,不但制冷效果不达标,还容易对压缩机造成损伤,一台冰箱里,压缩机是最贵的配件了。
其实对比制冷剂也没有好的方法,只能将制冷剂注入到冰箱里,根据冰箱的工作情况来进行对比判断。
工作不难,却极为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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