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雪天,车开的很慢,进了ZZ市区,已经是中午十点多了。小钱转头问两位厂长:“您看咱们上哪去?”
严卫东和李光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二七区政府。”
“好嘞。”小钱答应一声,一踩油门,车朝着二七区政府而去。
二七区政府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严卫东和李光明在门口下了车,让小钱将车停在路边,先在车上等着,俩人进了区政府大院。
临近年底,区政府的工作很多,这让岳喜衡这个常务副区长有些焦头烂额,总感觉有签不完的字,读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
在听到秘书说有人找的时候,直接就说了不见。
谁知道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岳区长连民城农机厂的人都不愿意见了?”
岳喜衡抬头,见竟是自己的两位老友。
忙过来握手:“哎呀,老哥俩咋大雪天来了,快坐快坐。”
然后亲自给两人倒茶。
李光明忙去抢过岳喜衡手里的热水壶,自己倒水,说道:“哪能让你这大领导给我们倒水呢,我来我来。”
岳喜衡也不跟李光明争,说道:“老李就是爱说笑,当年在农机厂,就是这样大雪的天,若不是你们俩救了我,我岳喜衡都化成骨头了,哪还能有今天?”
当时民城农机厂刚刚成立,正需要用人才,知道有岳喜衡这么个人,便和岳喜衡被下放的村里商量,将岳喜衡借给农机厂改造几天。
当时村里经济困难,地少人多,也不愿意要岳喜衡这个累赘增加口粮,就同意把岳喜衡以出借劳动力的方式,借给了民城农机厂。
民城农机厂虽收了岳喜衡,却不能将下放的知识青年正儿八经当工人看,于是管了岳喜衡吃住却没有给他发工资。
岳喜衡当时在车间里,和严卫东、李光明一个班,严卫东因出身好,根正苗红,又是军人转业,年纪轻轻就做了班长,对岳喜衡很是照顾。
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岳喜衡没钱置办棉衣棉被,冻的手脸上都生了冻疮。
恰巧又赶上下了几天的鹅毛大雪,厂里给岳喜衡暂住的小茅草屋被雪压塌了。
岳喜衡在没人冰冷的车间里待了一夜,等第二天严卫东开门,发现岳喜衡全身都发紫了,忙和李光明一起,将岳喜衡送到医院,岳喜衡这才算是捡回一条命。
医药费还是严卫东和李光明两个人掏的。
出了院,两个人又帮着岳喜衡修缮了茅草屋,严卫东当年新婚,和媳妇吵了一架,拿了一床结婚时用的新棉花被子给岳喜衡,李光明则是贡献了母亲给做的新棉袄。
这才让岳喜衡平平安安在民城过了几个冬天,没有被冻死,三个人也成了好朋友。
再到后来,岳家父母得以平反,岳喜衡结束在民城五年的下放生活,回了郑州,没有再回农机厂,而是来了二七区政府上班,一晃十几年过去了。
几人喝着茶,回忆了一下往昔,李光明直接说道:“老岳,今儿我俩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岳喜衡拍着胸脯:“什么事情尽管说,能办到的绝对办。”
虽然这些年的联系从未断过,但是严卫东和李光明很少求自己办事,岳喜衡知道这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其实也不是违反原则的事儿,就是我们厂想在郑州开个门市部,想问问你怎么弄。”严卫东说道。
“开门市部是好事儿啊,
民城葡萄酒厂就在郑州开了门市部,不过农机厂开门市部,怕是生意不太好,郑州有郑州农机厂啊。”岳喜衡帮老友们分析道。
“开门市部,不卖农机,卖冰箱,冷蝶冰箱。”严卫东颇为骄傲的说道:“民城农机厂现在叫民城冷蝶冰箱厂了。”
“原来冷蝶冰箱是你们啊?”岳喜衡惊讶道:“这可真是太有缘分了,我给老爷子老太太买了一台冷蝶冰箱,结果老太太使用不当,把冰箱弄坏了,还是你们冷蝶冰箱的两个小伙子去给修的,还开车送了我家老爷子去医院了呢。”
石敬期就来郑州修了一次冰箱,严卫东和李光明都知道,但是救人的事儿却从未听石敬期提起过,此时听岳喜衡说起,惊讶缘分太奇妙的同时,心中都对石敬期竖起了大拇指。
李光明道:“老岳同志,人家救了你父母,你怎么没有表示呢?”
岳喜衡急道:“我这一阵忙的脱不开身,这种事我出面吧,不合适,再弄的人家小伙子想东想西的,我若不出面吧,也显得不真诚,想着过几天闲下来了自己悄悄去感谢感谢。”
严卫东想起那一次石敬期过来,也是小钱开车带着来的。
拍着大巴掌道:“没事,没事儿,老岳,俩小伙子其中的一个小伙子,今儿跟我们来了,就在大门外的车上等着呢。”
“那快请进来。”岳喜衡边说,边让秘书去大门外请人。
李光明跟着说了一句:“大门口,一辆黑色红旗轿车,年轻人姓钱。”
秘书去请人,几个人又接过刚才的话题。
“冷蝶冰箱要开门市部,地方有几个,都是原来郑州其他厂的门市部,干不下去了,想把门市部卖了给工人开工资,一会儿我让人拿图纸来给你们看看,你们挑一块,也算给我们区里解决了一点负担,这些半死不活的厂子拖的人头疼。”岳喜衡喝了茶说道。
“那行,贵不贵啊?”第一次在郑州买地置业,严卫东直接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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