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瑶只是轻轻点头,抱过云林后,也不再逗留,带着云林离开。
芸麒说道:“老吴,你跟着去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保护好少爷,这里的事情,你不用管。”
吴山向芸麒微微弯腰躬身,没有说什么,转身跟在月清瑶身后离开。
一直看着月清瑶和吴山的背影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芸麒才转回头来,脸上有的是灿烂的笑意,想不到,臭小子终于出息了,就差那么一点就打死芸作栋了,很好,算是给我争脸了。
看看,儿媳妇月清瑶竟然主动要求照顾他,臭小子有福了啊!
芸麒丝毫不掩饰,脸上灿烂的笑容,看向依旧脸色难看的芸南天,心情舒爽,说道:“怎么样?栋儿死了没有,要不要帮他寻块风水宝地,放心,每年我至少会去看他一次的,毕竟怎么说,他也喊我声叔叔。”
芸南天恐怕是最想不到还会发生这种事的人了,要知道,儿子从小到大,就没有让他失望过,可这次,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情,结果却来了个大反转。
自己这个好儿子,的确很可以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莫过于此了。
面对芸麒的得意笑脸,芸南天冷笑道:“就算你死了,栋儿也死不了,你不要太得意了。”
芸麒根本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加肆意,并且朝芸南天竖起大拇指:“看来你儿子,是要活成老妖怪啊。”
芸南天心情很不好,懒得和芸麒做口舌之争,转身去看,给了他个预料之外“大惊喜”的好儿子。
要不是芸南天出手及时,将芸作栋轻轻推开,那一拳落下,后者脑袋恐怕就被打爆了。
芸南天来到昏迷的芸作栋身边,给后者塞了一颗丹药,脸上都是恨铁不成钢,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可结果呢?
差点被人家打爆脑袋,我的脸算是被你丢光了。
丹药入口即化,进入芸作栋身体后,芸作栋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入眼的就是芸南天阴沉难看的脸庞,芸作栋愧疚难当,身侧挨了芸林一拳,肋巴骨断了几根,可比起心中的愧疚,那点传来的疼痛,就不算什么了。
看到芸作栋睁开眼睛,芸南天满脸的冷笑俯视着后者:“还没死啊?我以为已经死了呢?!真是我的好儿子,比我出息多了。”
芸作栋知道自己给爹爹丢脸失望了,只是想到擂台上的事情,芸作栋就想要替自己辩解,可刚张口,芸南天就冷笑道:“还嫌丢人不够多吗?我知道你什么尿性,是不是想要说,在擂台上被芸林迷惑,只用了纯粹灵气,才会输了?我知道你好面子,芸林也知道,还有以后整个芸家就没有人不知道了,我就是没想到你连命都可以不要。”
芸南天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儿子,冷声说道:“芸林只是废物,但不傻,他就是在赌,你却傻啦吧唧上钩,被他步步为营,我这么聪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大傻子呢,还不起来,赶紧滚回去好好想想,难道还要我老爹亲自扶你起来不成?”
芸作栋被芸南天喷了一脸的口水,根本不敢再辩解反驳什么,只是眼神阴沉,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说了句,爹,今天是我让您失望了。
芸南天懒得鸟这个“聪明”的儿子,结果已成定局,无法更改。
站位很明显的老道士贾沉,出手打散了那股恐怖气息后,也来到了擂台上。
等到芸南天返回擂台中央,看了看芸麒,又看看芸南天,开口道:“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月清瑶走在石子道路上,皱着眉头,心情复杂。
按照原来的想法,芸林就是去送死,活着走不下擂台的。
只是现在,结果被颠覆,出现了大反转,月清瑶在台下看的清楚,芸林那一拳要是落在芸作栋的脑袋上的话。
就是芸作栋毫无悬念的脑袋被打爆打死,芸林重伤却活下来了。
恐怕灵馆内的所有人,包括一直看好戏,等着芸林被打死的家主又是芸作栋的父亲芸南天,都想不到,擂台上,瞬息之间,出现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
芸南天出手再晚一点,芸作栋就真的脑袋脑浆洒落一地了。
月清瑶和芸作栋交过手,多少清楚芸作栋的实力,以云林练了几天,甚至可以说三脚猫的功夫,毫无胜算,就是铁定了的死路一条。
所以,意外就更加意外了。
最让人想不通的是,芸作栋从头到尾都是用纯粹的灵气跟芸林,硬碰硬?对,这个说法好。
月清瑶想不通,芸作栋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使用法术或者剑法,恐怕也就只有了解芸作栋的人知道答案了。
答案很简单,芸作栋想让芸林输得心服口服,死的明明白白,就是一个虚荣的面子。
不过,事与愿违,云林也不是吃素的,芸作栋差点就被芸林打爆脑袋,还前者一个清清爽爽的心服口服,终究是大意的阴沟里翻船了。
月清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吴山,有些疑惑道:“吴前辈,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月清瑶没有去过武室,但也知道去武室,可不是这条回家的路,两个方向并不顺路。
吴山一直没有说话,打扰月清瑶,默默跟在月清瑶身后,看着月清瑶婀娜的背影,也是一种赏心悦目,怪不得能成为凤阳城的第一美人,臭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老吴自愧不如。
月清瑶突然转头,吓了吴山一跳,听闻后,摇头尽量看起来笑容灿烂,就差没有用手抹一下,散乱的头发了,说道:“没有走错路,刚才老爷吩咐了,让我多看着点少爷,放心吧,庭院里,不是有个灶房么,我在那边打个地铺就行,不会影响你们干嘛的。”
月清瑶听闻是公公芸麒的安排后,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是听墙角根一样,不过终究没有拒绝,只是说道:“那我回去就给前辈一床新的被子被褥,委屈前辈了。”
吴山还真怕月清瑶不答应,的确,芸林这小子的庭院,就只有两间,睡在旁边的灶房,不是听墙角是什么,见月清瑶答应下来,心里一喜,但面上却是平静无波,摆手,咧开大嘴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不会在意的,有床新的被子被褥有个地方睡,就很好了。”
月清瑶便不再说什么,抱着还没醒过来的云林,走向庭院那边。
吴山跟在后面,看着前面被月清瑶抱在怀里,睡在温柔乡里的芸林,羡慕不已,没话找话的感慨了一句:“我本来以为今天,怎么着也要给这小子收尸了,就他那学了三天的三脚猫功夫,是死还是死,竟然到最后,差点被他干掉芸作栋那小子。”
月清瑶走在前面,点了点头,也是说道:“是啊,的确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不瞒前辈说,芸作栋之前就找过我,我和他打了一架,可不是什么花架子。”
吴山还是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一件事,好奇的问道:“芸作栋找过你?做什么?”
月清瑶并没有多想,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脸庞肿胀,名副其实的猪头芸林,才点头说道:“不就是起色心了,想让我跟着他。”
吴山看了眼月清瑶的婀娜背影,恐怕是个男人,就没有不会对月清瑶起想法的。
芸作栋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的事情,还是不少,对月清瑶有想法,最正常不过了。
吴山不屑笑道:“芸作栋就是人模狗样,只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这臭小子,也真的狗啊,不声不响的,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出声,让我都刮目相看。”
想到从结婚三天以来,除了那次想要将芸林剁成碎片的羞愧意外,芸林就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想到给自己煮的红糖水,其实还会点……关心照顾自己?
月清瑶鬼使神差的就出口道:“他啊,其实还好吧,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话一出,后面的吴山心里不由得吃醋啧啧啧,臭小子,这一战稳赚不赔啊,芸家人再不会将他当成废物,最重要的是,还得了月清瑶这个凤阳城第一美人的心。
再低头看看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唉,真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回到庭院,月清瑶在吴山的帮忙下,脱去了芸林血迹斑斑的外衣,将芸林放到那张还是大红被子被褥的新床上,想不到,之前心心念念想要爬上这张床,这么快就如愿了,只不过,芸林还不知道就是了。
端来一盘清水,又给芸林清洗掉脸上嘴角的血迹,月清瑶找出新的一套床单被褥,来到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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