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不禁有些恍惚,他真的是我认识的白沙吗?
我甚至一度怀疑,眼前这个白沙只是一个和我所认识的白沙长着相同面孔的人,他真的是一个知识渊博的年轻博士。
然而他的说话习惯和轻浮的眼神,我又十分确信他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白沙。
......
沿着国道开了将近两个多小时,路上的车逐渐变得稀少,因为在这个季节进昆仑山的游客几乎没有。
陈教授到底是上了年纪,我们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下飞机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连续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汽车,所以他脸上已经不少次露出疲态的表情。
实际上我也有点不舒服,如果现在直接进山的话,我们第一个夜晚就要以这样的疲态扎帐篷。
“陈教授,前面又补给站,要不咱们今天现在那儿休息,明天早上再进山吧.....这一整天都在坐飞机坐车的,多少有点不舒服。”我提议道。
陈教授似乎不太想停留,但他自己也知道身体的极限,犹豫片刻后回道:“一直开到昆仑山脚下吧,那里有景区工作人员住的地方,咱们在那儿修整一晚,正好我把进雪山的批文提交给他们。”
陈教授这么说了,我也没再反驳。
之后我们又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在晚上七点的时候终于到了陈教授所说的那个地方。
其实陈教授所说的地方是一个兵部,这兵部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里。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昆仑山的禁区,所以这里有士兵驻守,防止游客或者某些喜欢寻求刺激的探险者闯入。
村里有宾馆,通常都是给从昆仑山景区上下来的游客们住的。
我们把车停在了村口,陈教授拿着批文和曹师爷一同去了士兵驻守的兵部,把批文提交给他们,让他们开一张进山的证明。
而和白沙还有高政他们先行住进了村子上的宾馆里。
放好东西之后,我没顾得上休息,直接敲开了白沙房间的门。
白沙打开门后,淡淡的瞥了我一眼,随后慵懒地走了进去,和我没说一句话。我心想这小子有够装逼的,没耽搁我也直接走了进去。
“你啥时候还变成考古博士了?你跟陈教授怎么认识的?”
白沙靠在床头,一边看手上的书,一边啃着苹果,半天没有理我。
我刚准备发作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道:“我本来就是考古学博士,学位透明的好吧,你不信可以去查查......至于我跟他怎么认识的,我俩在一个学术讨论会上结识的,还有什么问题?”
我愣了愣,心想难不成白沙还真的是一个考古学的博士后?
“你一个土夫子,怎么可能有博士后的学位,你怕不是花钱走后门买来的吧?”
也许是我的话让白沙感到可笑,他轻笑了一声,放下手上的书后道:“我的秋三少爷,谁告诉你土夫子不能有学位的?况且倒斗本来就只是我的副业罢了,我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考古学博士后好吧!”
看着白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我是又气又笑。
“好好好....就算你是博士后,这次你跟着我们进山是以你土夫子的身份,还是以你博士后的身份呢?”
白沙想了想,道:“在你和曹师爷面前是以土夫子的身份,在陈教授那里是以博士后的身份。”
......
从白沙的房间出来之后,恰好遇到了和陈教授提交完批文的曹师爷,我俩回了房间,便把刚才我在白沙房间里的对话告诉了他。
曹师爷若有所思,对我说:“这小子应该真的是个博士后,毕竟这学位上的事情就连二爷也没办法造假。况且那小子刚才在车上跟陈老头的对话,听的出来他是真的有专业知识的......”
“那他还真是个奇葩,一边当土夫子,一边当考古学家,不知道陈教授知道了他的双重身份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和曹师爷坐在房间里一边吃东西一边抽着烟,曹师爷对我说出了他的猜测。
“白沙这小子身份不简单,在道上以他身手而闻名,可从没听过他博士后的身份.....倒斗不像干其他行的,圈子就这么大一点,如果白沙有考古学博士的这个官方身份,按理来说早就被人曝光出来了。”
“但是你刚不是说他的身份不会假吗?”
“嗯,既然他的身份不会是假的,但道上却没有关于他的传闻,只说明他背后有个足够强大的人帮他特意隐藏了他的身份......这姓白的小子不简单,这趟回去了得让二爷查一查他的身份。”
我皱了皱眉,说道:“他这次跟着咱们一起进昆仑山,八成是他发现这山里面有古墓吧?”
曹师爷点头,说白沙能画出那张龙脉土画法,定然是有所发现。
“这昆仑山往上走就等同于一座大雪山,雪山里面能有什么人会把他的墓建造在里面?”
我不能理解雪山之中有古墓的存在,这倒不是我见识短,经过这段时间对文献和中国历史的研究,我也是知道还没有过在雪山出土古墓的先例。
况且,在古代以当时的技术,几乎没可能在雪山上建造一座古墓。
就算是有那样的技术和人力,也只能是当时的帝王才足以拥有的,可并没有哪朝建都在这昆仑山附近,更不可能把自己的陵墓修建在雪山上。
面对我的疑问,曹师爷吸了一口烟,微微摇头:“这不一定,毕竟昆仑山这是一条很长的龙脉,精气也十足,在这里建造陵墓也不是不可能......”
顿了顿,曹师爷问我有没有看过山海经。
他说昆仑山又称玉山、圣山,而在山海经里,写到玉山是西王母居住的地方,而这西王母也正是人们口中尝尝提到的王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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