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个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岁的中年人,鬓角有些发白。
“秋三爷,我叫张成龙,是现在张家的管家,二爷不在这段时间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房间就在前院的管家房。”
这个张成龙在我们张家还在湖南没有出事的时候,我就在老宅子里见过他,他也算是张家的老人了,没想到他没有和其他人那样离开,而是重新跟随在我二哥身边,当了管家。
我对这种是张家的人感到很是亲近,我冲他笑了笑,道:“那我以后就叫您龙叔吧,您也别一口一个三爷了,您比我大了不少呢,叫我小秋就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老家主还在世的时候就定下过规矩,年龄是年龄,辈分是辈分。三爷你要是愿意喊我一声龙叔我肯定没意见,但是我还得喊您一声三爷。”
张成龙态度强硬,我也没强求,只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问他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陪我一起吃饭。
一开始他并不愿意,还是在我让他顺便跟我讲讲二哥这些年的生意时,他才同意了。
“龙叔,你从张家从湖南迁居到陕西之后,就一直跟在我二哥身边吗?”
龙叔对我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是,尽管当年老家主出事之后,张家遭到了严厉的打击,但二爷这几年当家,却没有让张家走下坡路,反倒让张家更上了一层楼。”
“那你知道我二姐现在在哪吗?”
“大小姐前年离婚了,之后她一直留在京城发展,每年过年的时候会回一趟张家....至于她平日里在哪,这还得问二爷。”
我有些失望,在我进监狱之前,就已经有两年没见过大姐了,算上我蹲牢子的五年,可谓是整整七年都没见过她了。
之后我又让龙叔跟我讲了现在张家具体涉猎了哪些行业,龙叔也耐心地都讲给了我。
听完之后我也才终于明白,原来现在张家不止靠二哥一个人支撑着,背后更多的是大姐的支持。
比如说大武弄来的靶子,都是我大姐托关系买来的,还有一些其他禁品,也都是依靠我大姐的关系运到这边来的。
这让我不免好奇,大姐在京城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能搞到那么多禁品的?要知道这里面随便一样东西,被雷子抓到都是要掉脑袋的。
.....
下午的时候,曹师爷回到了别院里,我这才有了机会询问昨天他跟我二哥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牛皮图是什么东西。
曹师爷从房内取出了那张牛皮图,随后喝了口茶,把牛皮图递给我:“秋三爷,你先看看这牛皮图,能不能看出些什么?”
我接过牛皮图,发现上面只有几根线在上面缝合着,还有几个黑点,毫无规律可言的连在一起。
我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会不会是个藏宝图,但仅仅靠几条线和几个点,怎么可能是藏宝图?不说别的,单说这几条线,连在哪个省都不知道,更别说靠这个推断出具体位置。
我又转变了思路,这会不会是某种暗语,像摩斯密码那种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没有专门学过这个暗语,是怎么也不可能解答出来的。
越想越觉得这牛皮图大概率就是某种暗语,我即刻对曹师爷说出了我的想法。
不料曹师爷只是笑着对我摇了摇头,随后也不再卖关子:“这是一份龙脉走势图,这几条线和几个点连在一起,正是一条完整的龙脉.....在摸金校尉的名言里,有这么个说法,有龙脉必有大墓....自古以来,许多帝王的陵墓都是在龙脉之上。而华夏明面上的龙脉就那么几条,全被这些帝王陵墓占据了去,而这个牛皮图上就是一个小龙脉。”
龙脉?
我十分惊讶地等着这牛皮图,没想到小小一张牛皮上,居然隐藏着如此的信息。
当即我就追问,这龙脉在哪。
曹师爷说了声不知道,随后对我说:“我和二爷只是得到了消息,这牛皮图上有一条龙脉的走势,至于这龙脉到底在哪儿,我还没来得及研究.....这趟二爷没让我跟他们一起去湘西,就是想让我留在家里把这龙脉找出来。看二爷的意思,这个斗准备当做他收工的斗,倒了这个油斗,拿攒下的资金跟京城的人合作,张家也算是彻底走上正道了。”
我心中了然,二哥想要让张家做正经事业的决心很足,现在的一切都是在为洗白张家而做准备。洗白必然要不少资金,可来钱最快的便是倒斗。
想必二哥也是见证了我爷和我爸他们的下场,才会这么迫切地去做这件事。
之后的两天里,我都跟在曹师爷身边,学习一些文物的鉴别和古代历史知识。
照曹师爷的说法,等张家洗白后,会遣散不少外姓弟兄,而那些内家张家的伙计们都会被安排一份正经工作,能力突出一点的就跟在二哥身边。
至于我,因为坐过牢,公家饭肯定吃不上,二哥在四处找关系想给我重新做一个身份,之后跟着曹师爷一起去考古局工作。
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出路,当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后来发生变故之后,这一切都成为了空谈。
距离二哥跟大武去湘西已经过了两天,这会儿他们应该才刚刚到达目的地。
这天晚上,曹师爷在别院里研究那张牛皮图上的龙脉,而我则是经过这两天跟在曹师爷身边的学习,有不少心得,想去古玩市场掌掌眼。
我不会开车,让龙叔开车送我去了古玩市场,让他夜里的时候再来接我。
我在古玩市场转了一圈,根据曹师爷教给我的东西,在那些普通的摊位上发现了不少赝品,其实根本就没有几件是真的。
我挑了一家看上去比较老实的老板下手,因为我在他摊位上发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玉器,但这老板压根没把这玉器当回事儿。
“老板,这玉器多少钱?”
老板抬了抬眼皮器,回道:“一千。”
我佯装超出了预算的样子,撇了撇嘴:“我还寻思就五六百呢,一千啊....算了,这玉一千块,冤种才买呢!”
这老板见我就要走,自然急了,连忙道:“小兄弟别着急啊,有的谈有的谈....这玉,我七百卖给你了,就当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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