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低头,无奈道:“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你一个一个回答呀!”
谢屿抬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家再说。”
温诗槐就没见过这么沉得住气的人。
但她做不到。
她回忆一下,“刚才那个,我看着好像是陆迟沉。是他把你捞出来的吗?……他,是你朋友?”
不怪温诗槐语气生疑,实在是陆迟沉跟谢屿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陆迟沉是谢屿的朋友,那么他从指缝里随便漏点什么下来,谢屿哪里还需要做什么修车工?
谢屿靠在后座椅背上,淡淡道:“不是朋友,是乔治巴顿的车主。”
温诗槐一下子坐直了。
“他找你麻烦了吗?”
谢屿闭着眼,勾了勾唇,“他找我麻烦做什么?”
还用问?
开着人家的爱车去撞别的车,虽然主要损失在那辆科尼塞克上,但是乔治巴顿的底盘绝对也受损了。
贺司燃也爱玩车,曾经温诗槐跟着他在赛车场上见过几次陆迟沉。
那是个爱车如命的主。
得罪陆迟沉比得罪李安森要可怕得多。
温诗槐见谢屿十足放松的样子,似乎一点没察觉到事态严重。
她晃不动他结实的身子,不自觉中半个人都几乎骑到他腿上,“谢屿,你快把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我才能跟你一起想办法!”
谢屿感受到温香软玉在怀,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看的眼神。
谢屿淡漠的眼神一扫,司机立刻移开了目光,却忍不住支着耳朵听。
谢屿看着温诗槐凝重不安的小脸,把扶在她腰上的手往下滑了滑,在她的臀上拍了一记。
不怎么正经地逗了逗她,“不是跟你说了,那件事回家再说。怎么急成这样?”
温诗槐:“?”
司机:“?”
这个车上好像不止他一个人在开车……但他没有证据。
温诗槐在接下来一路上,都没再主动开口讲话。
今晚的事落到她头上,绝对不算什么大事,毕竟她有温家托底。
倒霉的只会是谢屿。
可他自己都不当一回事,她有什么好急的?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谢屿又是往浴室去。
温诗槐想不明白,这么爱干净、怎么去做了修车工?
听到她这样问,谢屿顿住足,“你最关心的竟然是这个?”
那倒不是。
没等温诗槐回答他,就被一把拽着一起拉进了浴室。
下午出门前那通胡闹还历历在目,温诗槐立刻推着他的胸膛,“你放开我,干嘛?”
“你也洗个澡,去去晦气。”
“我不……”温诗槐改口,“我要洗也等下再洗,我跟你一起没法好好洗澡。”
谢屿脱衣服的动作一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直把温诗槐看得脸红。
明明温诗槐这话是在指控他,但总觉得谢屿反过来在拿眼神在调戏她,笑她好色。
“温小姐,我改了一晚上车,剩下的体力最多伺候你洗个澡,伺候不了别的了。”谢屿沉笑一声,“你体谅一下。”
她体谅个屁!
温诗槐恼得直想捶他!
到底体力有差,还是被谢屿剥了衣服。
两人共用一个花洒。
谢屿倒真如他所说,只是循规蹈矩地帮她洗澡。
只是没想到,单纯的洗澡,比温诗槐想象里的“坏事”更让她尴尬。
他们不是真正的爱人……可以激情,但是不适合温情。
温诗槐想跑路,却被谢屿按在小腹上,手指划过那道浅浅的横疤,“这道伤,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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