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道长哈哈大笑,探询的目光打量着燕季来,然后冲着他眨眨眼,坏笑坏笑那种,一副你懂得的样子,“兽医,兽医,对对对,贫道正在治妖孽!” 燕季来被道长看得心里直发毛,他称正在治妖,看似老顽童般随意调侃,更似话中有话,必须提高十分警觉,心里嘀咕:“难道,这道长道行很深?是得道高人?!会看出自己魂穿夺舍而来?他来收我的?”
“少施主,莫怕!你的病大抵是好了,躺在床上横竖不是办法,下地来慢慢走走,好好休养身体。人有前生今世,前生是你的,今世也是你的。”老道长继续高深莫测地说道。
这下燕季来额头开始冒汗了,难道眼前这位也是穿越而来的,直接跟道长打哑迷:“道长,您是怎么来的?途中女声清脆悦耳吗?您代号多少?某音某宝知道吗?”
“贫道骑驴而来,途中没有清脆悦耳的女声,只驴鸣犬吠,贫道没有代号,道号半闲道人,贫道五音不全,没有藏宝,穷得叮当响。
少施主,别魔怔了!贫道跟你有缘!记住: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老道长一一回答。
燕季来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穿来了,仔细观察眼前这位老道长,他身高五尺,一身青色长袍,挽一个道髻,头上微见花白,身背一口宝剑。
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自称半闲道长,应该叫白眉道长呀。
老道长虽老,但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精神健旺,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
昨天,家母燕邓氏看着小儿子还是昏迷不醒,心急如焚,继续四处求医问药,打听到县城南面南山听风观来了一个老道长,医术高明。
今天,正好是三月初一,一大早,燕母邓氏带着各式的供品,在大嫂燕陈氏、二嫂燕林氏等人陪同下去了城外的听风观上香祈福,祈愿小儿子能早日康复醒来,再看看能否请到老道长。
这一行比较顺利,家母燕邓氏诚心诚意请到了老道长,但道长不坐燕家马车,坚持自己骑驴来燕家。
老道长到达燕家大院后,一进燕季来房间,其实就感觉到燕季来属于正常人熟睡的气息,再经进一步号诊把脉后已经知道燕季来不再昏迷,只是正在熟睡中。
老道长属于老顽童、爱作剧类型,心想都说: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叫醒一个熟睡的人,很简单!
给正在“昏迷”中的燕季来号诊把脉完毕后,看着还在熟睡中的燕季来,老道长摇了摇头,一个“治疗”方案涌上心头。
家母燕邓氏看到老道长跟之前请来郎中一样也是摇头,心里凉了半截,额头见汗,悲痛的眼泪止不住瞬间从脸庞滑落。
老道长见状安慰道:“女施主,莫急,无妨。给贫道打一盆井水过来,有妙用。”
在一旁边观看热闹的三嫂乔氏一脸鄙视,心里直想骂人:“老骗子,想骗钱,没门!水有妙用?水能治病?你使劲忽悠,看你后面怎么收场!”
一会儿,管家端来一大盆井水交给了老道长,大家都不敢出声,屏住呼吸,盯着老道长要干什么。
老道长接过水盆后二话不多说,上前直接将水泼到燕季来的脸上。
在场人都看傻眼了,这是什么操作?就这么治病?
但这一盆水泼出去,那效果是立杆见影的,昏迷四天的燕季来居然醒了,醒来后会骂人,就是大家刚才看到他骂道长兽医的那一幕。
......
看到老道长讲完了话,家母燕邓氏悲喜交加,走到燕季来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道:“好好好,我儿福大命大,终于醒了!......”唠叨唠叨讲了一大堆。
“啊嚏!”燕季来打了个喷嚏。
“女施主,先给令公子换一身干净的衣裳,熬一碗姜汤服下,别着凉了,令公子身体已无碍了。”老道长看着有点冻得发抖的燕季来说道。
“是是是,多谢道长提醒。”家母燕邓氏吩咐交待完道长的医嘱事情后,对道长做了情的手势,“请道长移步客厅吃茶。”
“施主,不吃茶了,贪道要告辞,少施主后会有期!”老道长摆手推辞,并向燕季来打了个招呼。
家母燕邓氏将一千两银票塞到了道长手中,连连致谢。
一旁看热闹的三嫂乔氏一阵肉痛,心里纳闷:一贯精明的婆婆今天是不是老糊涂了?一盆凉水值一千两白银?而且这一盆凉水还是自家井里打的。
老道长并没有推辞,收了银票,说道:“令公子大富大贵之相,今后必将飞黄腾达,不会差钱的,贫道就收下了。”
“多谢道长吉言!"家母燕邓氏道。
老道长骑着他的小毛驴,离开了燕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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