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绥看着眼前的女人, 好不容易被几个老诡安抚平定下来的情绪,又有爆炸的征兆。 这让正在给他输送诡力的几个老诡,心一惊, 苦不堪言的连忙劝道:“小伙子,火气不要这么旺!”
“对对, 年轻人, 冷静一点。她说就让她说, 等你出去了你看她还说不说。”
“就是, 她毕竟长了一张嘴,你不让她说话, 她得多难受啊。”
虽是这样劝的,几个老诡心中却是忍不住腹诽颜如箐“不嫌事大、故意生事”。
当然,要不是她, 宴绥也不可能答应他们这么快。毕竟作为“主承载体”,他所受的痛苦是他们的百倍甚至千倍, 还要不时提防因丧失理智入魔的危险。
即便他们现在选的这条路,就是邪魔之路。可只要保持理智到最后,他有几率成为“神”!
不管邪神还是魔神, 只要沾染了“神”, 他们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忽然一个老诡发现,先前还有丧失理智征兆的宴绥,精神屏障竟一下稳固了不少。
随后他们发现,只要每次宴绥那老婆和他吵一架。他的理智都会快速冲到毁灭的边缘,但很快又会莫名其妙下降到最稳妥的界限。
一连几次,好家伙。精神屏障竟比一开始, 加固了两三倍!
还能这样?
他们长见识了。
于是宴绥发现, 上一秒还在劝他不要和女子计较的老诡们, 突然开始主动和他一起征讨起颜如箐的不是。
“她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这还能忍?宴绥啊,她这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啊!你现在不管她,以后还得了?”
“是啊是啊,宴绥,你老婆太过分了。你看她现在都敢当着你的面和隔壁老王亲近,后面她是不是要当着你的面,和老王亲热啊!”
“砰!”
众诡看着面目扭曲,一巴掌将好心劝他的老诡拍飞。眼睛瞪的大如牛眸,猩红嗜血如恶诡临世的宴绥,纷纷静若寒蝉。
以致于不少诡只敢在心中吐槽两句:明明都是诡,可有些诡,生来一看就不好惹。
“宴绥,叔劝你,你也别太生她的气。毕竟她这么漂亮、还这么年轻,守寡还是为难了点。年轻人嘛,耐不住寂寞很正常……”
“嘶啦——”
宴绥徒手撕了又一个多嘴多舌的老诡,看着他心有余悸在自己面前重新化成人型。手一伸,再次撕了上去。
另一边,及时住口的几个老诡面面相觑,纷纷离他远了点。
不过他的反应,和他们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在他们看来,他不应该找他老婆的麻烦吗?
怎么反倒撕起他们来了?
想不通的几诡心中纷纷涌出一个结论:宴绥有病,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看他。
颜如箐也觉得木雕有病。
看着再次混乱无法拍摄的现场,她很是淡定地问过来和她汇报情况的小助理,“又是哪出问题了?”
“摄像机坏了。”
“摄像机又坏了?”颜如箐有气无力,“这是第几次了?”
“四、不,五次。”小助理战战兢兢地伸出五根手指。
“你去告诉导演,就说实在不行先别拍我的戏份。”
颜如箐朝她挥手。
小助理听罢,赶紧去问导演。
人走了,颜如箐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偶师。
此时的他和自己,均穿着这个副本世界火红的传统嫁衣。
嫁衣如火,广袖长袍,衬得人如温玉、眉目如画。宛若从古代世族走出来的谦谦君子,绝世出尘。
又似传闻中的鬼魅狐妖,一笑一动皆牵人心生。
再看自己,算了,她不能低头。
颜如箐摸摸头顶奢华沉重的凤冠,端庄矜持地稳住身体。
这套红色的婚服经过人偶师改动后,她头上的凤冠多了几颗昂贵的珠宝,又贵又重。
还有身上的裙摆,先前只有简单的流苏。现在全都缀满了精雕细琢的金银首饰,整个人如同一个行走的珠宝。
甫一出现,所有人的眼睛都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这是人偶师自从知道他有可能是宴绥的替身。先前无论是和箐箐结婚,还是拍照,都是按照宴绥当初的规模流程走的。
就连婚服都不放过,愤怒之下更改的杰作。
好在他奇特的“审美”没延续在衣服上面,经他改造的嫁衣,比原来还要华美、精美绝伦。
就是比较复杂,穿的时候需要人偶师在一旁指导。
如此嫁衣,呈现出来的效果连一开始不满,坚决反对他乱改的导演,也沉默了半响负手离开。
但是自从他们换上这身嫁衣后,合影拍照就没顺利过。
不是架子塌了,就是影棚出现问题。
出“故障”频率,堪比她交换戒指之时。
明明木雕被她重新泡在水里反省,他怎么还能这么作?
而且人偶师这么久,难道都没发现针对他的,其实是一个木雕?
她决定试探试探。
“老王。”
人偶师闻言一脸纠结。他要怎么和箐箐说,他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
“你有什么发现?”颜如箐问他。
人偶师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箐箐的目的。
“我没发现。”他说。
“你说谎。”颜如箐一口驳回。
“对不起箐箐,我不是有意撒谎的。”人偶师认错干脆速度,反倒让颜如箐不适应了。
因为她本来就是炸他的。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既然都炸出来了,颜如箐自然不会放过。
“我在箐箐身上,发现了被某个诡标记的痕迹。”
颜如箐:?
就这?
她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两条手链,还有其他几个取不掉的饰品。
这么多东西,她都戴这么久了,你就发现了这个?
人偶师留意到她的视线,犹豫片刻,说:“不是那些东西。”
他早就看出了箐箐身上那些饰品的不凡,所以他一开始就在想,送个什么才能占据主导位置。
谁曾想,戒指的位置不知被哪个阴险小人搞了个能隐身的戒指把他骗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送戒指改送玉佩了。
“是道陌生的气息。”人偶师说着一脸幽怨,“箐箐应该经常和他接触。”
颜如箐:……
“刚才箐箐叫我过去的时候,你还和他说话了。”人偶师伤心道。
他被颜如箐点出性格问题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情况有些好转。
不再动不动的露出那种暴躁、情绪不稳的异常状态。
“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颜如箐镇定自若道。
人偶师沉默半响,问:“他是副本给你安排的这个身份的配偶吗?”
待颜如箐承认,人偶师眸光闪烁,接着说,“那个宴绥?”
“嗯。”
“箐箐能不能让我见见他?”人偶师俯身讨好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颜如箐揉揉耳朵,点头,“可以啊,其实你们见过。”
人偶师眼里笑意渐浓。
“走,我带你去见见他。”颜如箐兴致勃勃。
其实她早就想让他俩正式认识认识,但没找到合适的时间。
今天早上九点到现在接近十二点,先是进教堂那段路程,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接着交换戒指那场戏,又是快一个小时。
到现在,只不过拍几张婚纱合影照而已。
白色那套很快过了,轮到红色这套,又开始意外频频。
得亏意外不是出在颜如箐身上,否则她会直接撂挑子走人。
可一直干等着,也不是回事。于是好几次她都想偷偷溜走,结果都被导演堵住了。
后面为了防止她偷跑,导演还专门派了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时不时来她这边晃一圈,看看她有没有在。
至于周雨泽让她请假的事?
想都别想。
那李导演直接两个字“不行”把她堵了回去。
还被对方严厉声明她要是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离开剧组,就按违约来算。
当然要是实在想离开也不是不行,但在离开前需要和剧组签解约合同。然后把违约金给了,才能走人。
先不说违约金多少,这个解约合同她暂时就不能签。
想到昨晚那种神秘的力量,在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前。可以肯定,他们这些玩家是不能离开剧组的。
何况这个剧组很不正常。
或者说,这个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导演本人,都很不正常。
颜如箐抽空瞄了一眼不远处逮着一个工作人员骂的导演,领着人偶师来到了化妆间。
看到她进来,化妆师连忙起身,直到她看见颜如箐身后的人偶师。
和教堂里那个牧师看到人偶师第一眼的反应一样,即便化妆师隔着口罩,也能从眼睛里看出她的震惊。
合着整个剧组,真的只有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公长什么样。
颜如箐心哽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对化妆师甜甜笑道,“赵姐,他是王佚,这次饰演我丈夫的演员。”
“你可以叫他老王。”
人偶师沉默了两秒。
“箐箐。”他没忍住,扯扯颜如箐的衣袖。
颜如箐扭头。
“你能不能换个称呼?”他说。
“行。”颜如箐点头,“赵姐,叫他小王。”
人偶师无言。
算了,箐箐喜欢就好。
化妆师惊疑不定地看着人偶师。
她一般不出化妆间,因此就算听到其他工作人员说,饰演宴岑的演员很像颜清的老公宴绥,她也没在意。
因为她觉得,世上每个人的脸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再像,也做不到一模一样。
无疑,人偶师和宴绥只有五六分相似。可猛地一看,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他就是宴绥。
纵然心里疑惑,化妆师还是很快回过神。
“你们是要补妆吗?”化妆师问颜如箐。
“补妆?”本来想说过来休息一会儿的颜如箐蓦然看向人偶师。
他今天过来的时候是做了造型的,但是妆容很淡。几个小时过去,已经完全看不出化妆的痕迹。
当然他顶着宴绥这张脸天生丽质,化不化妆无所谓。再则导演貌似也不在意他们的妆容,他更在意的是服饰和妆发。
这样看起来,就像他在强行把他们往另一个形象上靠拢。
“那一会儿你帮他上一下妆。”颜如箐说。
化妆师仔细观察了人偶师一番,对颜如箐点头:“可以,有什么要求吗?”
“你看着办。”颜如箐示意人偶师过去,自己则往放在角落的水盆方向走。
“咦?这水怎么变黑了?”走到角落的颜如箐指着地上塑料盆里宛如墨汁般的水,一脸惊讶地问化妆师。
化妆师愣住,和同样疑惑的人偶师过去。
“我不知道,我没碰过它。”化妆师眉心紧蹙,低头沉思地看着盆中的黑水,内心突然有些不安。
等她发现颜如箐蹲在地上将手伸进盆中时,惊讶的想要去阻止。
然而有人比她还快。
颜如箐吃惊的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人偶师,解释道:“没事,我在水里泡了个东西,我看他还在不在。”
人偶师不赞同,沉声说,“我来。”
“你确定?”颜如箐反问。
待人偶师点头,她收回手,“那你来吧。”
人偶师没有迟疑,伸了进去。
霎时,盆中的水活了过来。它们如同黑色的水蛇,在人偶师手指下水的刹那缠了上去。
人偶师没感到意外,臂膀微微用力抖落黑蛇。紧跟着手掌握成拳头,迅速有力地锤了上去。
“哗啦——”水花四溅,同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朝四周散开。
有一部分水滴更是在空中直接化为水雾融于空气。
颜如箐察觉到异样,没太在意。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人偶师手中的木雕,只见原先暗沉无光泽,仿佛马路边随便一块烂木头雕刻而成的人形木雕。此时好似渡了一层油光水量的色泽,不仅面部表情变得清晰,就连木雕身上衣服的纹理,都看的一清二楚。
随着木雕的改变,他的相貌不出意外与颜如箐这个副本的老公宴绥一模一样。
就是由于木雕是黑色的,所以他有点黑。
但这并不能影响到他的美貌,甚至因为黑的缘故。他看起来凶神恶煞,很不好惹。
而木雕这会儿正瞪着人偶师,眼底掺杂的怒火简直能将人焚烧殆尽。
宴绥心情很不好。
他被那几个老诡骗了。
说好的完美身体,结果就是这块破木头。
现在他不仅彻底成了这个木头雕像,还不能离开它。
这和他们说好的不一样。
神像内部意识还未消散的老诡们却不这样认为。
“难道你没有出去吗?”早已对他心生不满的老三撇嘴。
“没有身体吗?”老四接过话发出灵魂质问。
“没有脸吗?”
“……”
一时间神像内全是征讨。
宴绥很烦躁,因为他现在成了神像,所以那些原本在神像里的诡,就转移到了他的体内。
虽然他们以后会消失,可现在他的身体里就像有无数个诡叽叽喳喳,烦的不行。
有时候一不小心,接触到对方的记忆,那滋味……
宴绥拧眉,很想将他们的声音屏蔽了。
没想到就这么一想,世界安静了。
神像外。
颜如箐伸手想要从人偶师手中接过木雕好好查看。
哪知人偶师避开她的手,语气柔和,却不容置哙道:“箐箐,这个木雕有问题,我先把帮你检查检查。”
颜如箐愣了一下,没拒绝他的好意,但顺嘴问了一口,“你要怎么检查?”
“普通的检查,很快的。”人偶师说话间,手中猛然多出一把颜如箐熟悉的剪刀。
这让她眼皮一跳,替木雕担心了那么几秒。
然而很快她起身,一脸平静如常道:“那你快点。”说着她拉起不明所以的化妆师,出了化妆间。
“没事,一些小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颜如箐解释。
化妆师听着身后猛然传来一声震动,听这动静,还挺大的。
她下意识就要转身。
被颜如箐拽住后,化妆师急道:“我的工具还在里面。”
颜如箐一听扯着嗓子往化妆间里喊了一声,“听见没?别把赵姐化妆工具给弄坏了。”
她喊的这一嗓子有没有用化妆师不知道,但里面的动静相较于刚才确实小了一点。
颜如箐站在化妆间门口的行为引起了周雨泽的注意。
他左右看看,溜达着走了过来。
“你这脸怎么回事?”颜如箐看着他的脸,惊道。
只见周雨泽左侧脸上蹭破了好大一块皮,青红交加,甚是严重的模样。
“别提了,刚才去道具组的时候摔了一跤。”周雨泽摸摸脸。
只是外伤,看着吓人。他又舍不得用药剂,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杵在这儿干嘛呢?”周雨泽不愿多说,目光审视地看着她。
离近了,他再次被她身上火红的嫁衣与精致艳丽的妆容惊艳了两秒。
他不是没见过颜值高的玩家,但那些玩家多是一些依靠容貌附庸强者的莬丝花、笼中雀。
早已丧失了独立生存的观念。
哪像眼前这个人。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偏生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据说还招诡喜欢。
想到群里那些人讨论的话题,若非化妆师在一旁,他真想直接问问。
“看风景。”颜如箐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一副认真的模样让人好奇她在看什么,这么入迷。
实际上,谁都不知道她耳朵竖起,思绪飞远,正努力分辨化妆间里各种声音的来源。
风景?
周雨泽讶然地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不期然对上导演那显著的身材。
这风景也忒难看了。
周雨泽嫌弃,心里腹诽颜如箐这什么爱好。
就在这时,他微微睁大眼睛。
“喂!”周雨泽连忙招呼颜如箐,“那个女孩是谁?你认识吗?”
被他再次打断沉浸式看戏的颜如箐不耐地抬起头,看到和导演说话的人,惊讶道,“她是姚音萝。”
“她就是女主角?”周雨泽怔了一下,激动起来。
“她现在怎么来了?今天有她的戏份?”颜如箐疑惑。
“谁规定没有戏份就不能来片场了?”周雨泽说着,丢下颜如箐一脸笑意的走了过去。
途中不忘用恢复药剂恢复脸上的伤势。
颜如箐没意外。
周雨泽这人和其他玩家一样,有好处就沾,没好处他理都不会理你。
就是不知把她坑进这个副本的是谁。
她依稀记得,对方应该是个男人。
而在这个副本一共有四个男人,周雨泽不太像,那就剩下三个她至今还没见过的“骗保男”。
颜如箐思索间,没想到姚音萝直接带着李导演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当姚音萝站在她面前,颜如箐挑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姚音萝换了身衣服,没有穿昨天晚上那身蓝灰色道服。一身简便的白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齐刘海高马尾让她看起来更像一个学生。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姚音萝扫了一眼颜如箐,眼里闪过纠结。
颜如箐颔首,“以后我们可能会天天见面。”
按照戏份来看,确实是这样。
“没想到你会是网上前段时间‘杀夫案’很火的颜清。”姚音萝心情复杂道。
“我没杀夫,别乱说啊。造谣犯法。”颜如箐驳斥道。
姚音萝不信,还想问一问细节。就被一旁的导演脱口而出的话打断。
“王先生呢?”
“在里面。”颜如箐看了眼身后的化妆间,刚好人偶师就在这时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埋头整理着微微凌乱的头发和衣领。
看到门外这么多人,他先是愣了半秒。随后走到颜如箐身边,手顺势搭在了她的肩上低头问她,“怎么了?”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犹如泉水击石,悦耳动听。却成功把颜如箐惊到了。
看着她怀疑的眼神,‘人偶师’笑了。
笑容邪性放肆,眼底恶意满满。
他微弓着腰,压低视线与颜如箐面对面对视。先前搭在她肩上的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不能逃离。
接着红唇轻掀,凑近在她耳边狞笑道,“我亲爱的老婆,好久不见。”
“啵——”
暂时顶着人偶师壳子的宴绥一愣,摸着被她亲了一下的嘴。
“死鬼,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做这种事。”颜如箐害羞地揽住他的脖子,声音娇嗔绵软,直接让围观群众露出了然之色。
渐渐回过神,觉得不对劲的宴绥脑袋冒出一个问号。
没等他开口,勾住他脖子的手和半依偎在他怀里的温软身躯,直接把他的心勾乱了。
不对,我要复仇。
宴绥猛然惊醒,接着眼神一冷,正要动手。
“颜清,他是谁?”姚音萝心神不宁地盯着宴绥,手中夹着一张红色的符箓。
“他?”颜如箐察觉到宴绥松开了手,手中抵在他胸口的心刀也就势收回,笑眯眯地回头,说:“我老公。”
宴绥冷哼一声。
心说现在想起自己是她老公了?
晚了!
看在夫妻一场,允许你再活半天,晚上再来收你。
宴绥斜了颜如箐一眼。
随即他发现人偶师醒了,在自己被他踢出的那一刻,他听到颜如箐说:“别误会,他是在剧本里饰演我老公的人,你可以叫他老王。”
“当然正如你们现在看到的这般,他正在追求我。”
“或许以后有一天,我会答应他。”
宴绥愤怒的想要重新占据人偶师的身体,可这次人偶师早已有所警觉,只能愤恨不已地退出。
而重新接管身体的人偶师听到颜如箐这番话直接愣住。随后声音颤抖、紧张地询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颜如箐盯着他的眼睛盯了一会儿,确定是人偶师回来了,警惕的心彻底放下。
绷紧的神经一朝卸下,她也懒得起身。索性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人偶师身上,闻言不走心道:“骗你的。”
人偶师蔫了。
他就知道,箐箐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答应他的。
“他也追求你?”姚音萝这时眼神奇怪地看着人偶师,手中的符箓捏的更紧。
“那孟安呢?”
孟安?
颜如箐皱眉,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起那个水诡。
“你问他干什么?”
“你不是答应他,要去找他吗?”姚音萝说着,看了一眼人偶师。
人偶师听到她的话,立马警惕起来。
“我是答应了,有问题吗?”
“你答应他,还和他搅合在一起?”姚音萝望着人偶师,目光在他殊色无双的脸上顿了顿,语气冷冷道。
“我答应去见他,可没答应要和他在一起。再说,我见不见,和你有什么关系?”颜如箐觉得她很奇怪。
“他不介意?”姚音萝若有所思地瞥向人偶师。
人偶师不用颜如箐问,信誓旦旦地一口接过,“不介意。”
“咚——”
颜如箐低头,只见从人偶师袖子里滑落了一个表面满是各种深刻划痕、一看就经历了“艰难”岁月的木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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