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是被拖出去的, 江寄月实在下不了手,侍剑便帮了忙,江寄月在后头跟着, 看血痕缓缓变长, 逐渐与陈年的未清洗干净的血痕贴合在一起。 也难怪衙役会对那些酷刑见惯不惯了。
人被带到了堂上,荀引鹤见着了侍剑, 目光一顿, 状似无异地扫了圈, 见到江寄月站在那儿, 但神色有些苍白可怜。
荀引鹤顿了顿,还是收回了目光, 继续审案。
那两个人昨夜已经交待是收了人银钱办事诬告了徐纶,口供和画像都备好了,荀引鹤让人拿下去问其他的人, 是不是同一个人给他们送的银子。
那些人见同伴都交待了,眼看在荀引鹤手里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便也都交待了,府衙里的旁听者听到他们认罪后, 简直是满堂喧哗。
虽则只知道给银子的人是谁,还不知道真正地幕后主使, 但荀引鹤故意把案子断在这儿, 就是为了给他们浮想联翩的机会。
荀引鹤道:“都让他们把口供交待了, 签字捺印,在画了画像, 贴了榜去找, 务必要缉拿归案。”
他这便下了堂, 侍刀与侍剑看他过来, 大约都有些话要说,荀引鹤制止了他们,对侍刀道:“与戏班子,说书人,唱莲花落的联系,务必让他们最迟明日落山前,把徐纶被害的事编了唱曲,传开来。”
侍刀应了声,退去了。
侍剑那儿荀引鹤便没心思理会了,他只对江寄月道:“随我来。”
府尹是备了屋舍给荀引鹤休息的,还相当体贴,怕相爷累了热了乏了,备了茶水瓜果不说,还有七轮扇,下面放着一盆冰山,仆从只要上了发条,七轮扇便会徐徐把浸过冰的风扇去,既省力也不怕仆从在屋里碍事。
江寄月看那冰山出神,想到牢狱里腐烂的气息,有些莫名想呕,荀引鹤在旁看到她吐得撕心裂肺,有些着急,沉吟了下,搭了她的脉探一探。
荀引鹤倒不担心江寄月怀孕这种事,他们只有那晚做过,虽然有一晚上的光阴,但江寄月不通晓人事,他却不能不照顾她,除了尽量在外泄出,更多时候他都戴了肠衣。
他只是忧心天气转热,进了暑天,江寄月会不会是苦夏,所以才不适。
江寄月拍开他的手,要水,荀引鹤给她倒了盏,喂给她漱口。
江寄月这才缓了些劲,道:“我刚才去了趟牢狱。”
竟然去了那种地方,难怪会如此得不适,荀引鹤也不知道该忧心江寄月还是斥她胡闹,想了想,还是让人备了清香点上,刑狱里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里的味道了。
江寄月道:“我听衙役说,陶都景不肯认罪,是你把他的骨头都拆了个遍,他最后才不得不认罪。”
荀引鹤另倒了清茶,坐在榻上,扶着江寄月喂她喝,他的反应是这样出乎意料的平掠妻(相吾)92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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