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很快就到了冬至日。在古代冬至日可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国家对这个节日的重视程度超过了元日(春节)。
年度祭天大典就在这一天举行,皇帝为了表示德政还要大赦天下、减免一波赋税,之后就是在皇宫大宴群臣和各国使节。
民间也同样很热闹,阖家团圆,走亲访友。
阖家团圆的时候,陈景恪强令老何、依荷几人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大家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走亲访友就更简单了,他才来长安没几天,关系好的也就周掌柜和张准上两家。离的又都很近,几步路就到了。
他去张准上家的时候路过延寿坊,发现东北角有一块六七十亩的地儿被圈了起来,有禁卫把守,还有许多工匠在劳作。
十有**是哪个大人物家新修宅邸,看样子应该还是皇亲国戚。
不过他的好奇心并不重,也没有操心多打听,本着远离麻烦的想法,远远绕了过去。
他只需要去这两家,但来医馆看他的人却非常多。
都是承过他恩惠的病人,送的基本都是自家产的一些吃食之类的。
比如那个双臂放不下来的码头工牛大力,就送来了三尾尺许长的活鲤鱼,说是在河里捕的送给陈神医聊表谢意。
最让陈景恪稀罕的是,其中一条还是红的。前世他就养过锦鲤,见到红鲤鱼也是见猎心喜,马上找来大水缸给养了起来。
还有一些人送的像是菜干、肉干、鸡蛋、粟米等等。
东西都不值钱,但重在心意,他并没有轻视嫌弃。
一一表示了感谢,顺便还替人家做了一次简单的身体检查。
总之这个冬至日他过的非常开心也很充实。
第二天一切恢复正常,百姓们按部就班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百草堂也正常开门营业为人治病。
己时末的时候,一辆马车在一群人的拱卫下来到医馆门口。
这些人有书生模样的,也人高马大手持利器的,正在排队的病人一看就知道对方不好惹,连忙让开位置。
陈景恪伸头往外看去,恰好见到何求、姜子安两人,正陪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
他就起身迎上去道:“何奉御、姜直长你们怎么来了?”
何求一见面就先是鞠躬见礼,然后羞愧的道:“我医术不精致病人情况加重,尚药局同僚亦束手无策,只得来向医师求助。”
陈景恪也不禁惊讶,他可是尚药局的奉御,是御医里面医术最好的人之一。
而且听他的话还请教了尚药局的同僚,看来这个病是真不好治。
所以他也谨慎的道:“何奉御医术高明,你都治不好的病我也不敢言就能治好啊。”
何求无奈道:“医师且请看上一看如何?”
姜子安也说道:“我们也是实在无法,只求陈医师看上一看,不敢奢求其他。”
陈景恪这才道:“也好,请问病人在哪?”
何求脸上一喜,道:“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右骁卫中郎将高侃将军。”
高侃?陈景恪心道莫非就是那位高宗时期的名将高侃?
难怪能请的动何求这位尚药局奉御,还能让他如此紧张四处求人。
御医轮休时偶尔也会出诊,只不过他们一般只为高门大户治病。
能赚多少钱不重要,主要是为了积累人脉。
高侃此时虽然只是中郎将,可他出身渤海高氏。
很多人对渤海高氏都不熟悉,但应该知道高欢、高洋,他们两个就出身于这个氏族。
所以纵使高侃的职务并不是特别高,何求也要给他面子。
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治好,反而让病人的病情加重,所以才开始着急四处求援。
陈景恪自然也不愿意得罪人,客气的道:“见过高将军。”
高侃进门后先抬头看了一眼大堂上悬挂的匾额,再联想到部分传说,已经肯定了陈景恪的身份。
所以也很是客气的道:“陈医师有礼,听闻医师医术高明,今日特来求治。”
陈景恪见他直入主题,也不再多寒暄,道:“区区薄名不足挂齿,不知是将军不舒服,还是另有他人?”
说着往门外的马车看了一眼。
高侃说道:“正是家父,因重病不能起身,还请医师移步。”
“请。”陈景恪等人一起来到马车前。
姜子安马上走到另一侧把帘子掀开,周围那五六名读书人模样的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陈景恪很是疑惑,道:“这几位是?”
何求连忙介绍道:“这几位都是太医署的同僚,听闻陈医师医术高明,特来拜见。”
闻言那几个人行礼道:“见过陈医师。”
只是明显能看出有好几个人露出将信将疑之色,显然是对他的年龄产生了怀疑。
陈景恪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他推测这些人应该也被何求邀请给高侃的父亲治病,结果一群人没治好。
听说要来找他一个民间郎中,就想跟过来看看情况,有人不服气也是很正常的。
他也懒得多理会这些人,来到马车前观察病人情况。
车里躺着的老人有五十余岁,意识已经模湖,身体本能的打着哆嗦,嘴里还不时的吐出一句‘冷、好冷’。
他心中一惊,不论什么病,出现意识模湖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当下也不敢耽搁,直接跳上马车为他做诊治。
先观察面色,再结合他打颤栗寒冷的情况,陈景恪已经有了初步判断,大概率是伤寒。
现在就需要进一步确认是不是伤寒,并确定是哪一种。
伤寒是个很大的分类,分支有上百种。有很多种类的症状极为相似,一不小心就会搞错。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也会出错,但真正的医师就在于出错后能及时知道自己错在哪,下一次就能正确用药。
陈景恪也不敢保证自己一次就能看准对方的病,但想来必然不是常见的伤寒症状,否则不至于何求他们这群名医都束手无策。
所以他心中非常的警醒,必须要仔细查证,切不可轻易下结论。
有了这个想法,他拿起病人手腕小心的把脉。然后又掰开嘴巴观察舌苔,呈中间黑而两边白。
很快就得出结论:“脉象沉紧,舌苔中间黑而两边白,再结合其他症状当为伤寒,具体来说当为阴症伤寒。”
然后他又看向何求,道:“这种病服用麻黄汤是无用的,你们是不是为他用了麻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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