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却发生了一件本不应该发生的事,过于激动的研究员可能不小心按错了某个按钮导致我突然感到眩晕,另一边的工作人员慌忙地跑来来到控制板那边调试,然后这时候我却突然感到死一般的平静,感觉周围全是一片漆黑慢慢笼罩过来。
我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被弄出了培养舱,一群人手忙脚乱地给我注射着药物,好像非常担心着我死去给他们带来的负面影响,以至于他们焦躁地一片混乱,讨论着什么应不应该注射某种激活剂,但是估计是考虑到怕自己受到牵连,那些人都手足无措,最终在注射了激活剂后,我感到一股奇怪的波动流入我身体,然后我又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还是在培养舱里,但是我这回却感到身体能稍微移动一下了,但是我尽量装作不能动,看起来像在水中自由摆动一样。而我感觉,身体里某种能量流在慢慢唤醒,一点点缓慢地激活着,如同沙漏里的沙,可能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
2012年 8月中旬南西口市实验区
我感到身体里的smh能量集聚越来越快了,而且我能够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轻轻挥动一下手臂了,但是我感觉身体特别虚弱,几乎像一个病重的老人一样。我还需要慢慢等待爆发的时间。
而这时,可能是一个年轻些的研究人员略激进的意见直接促成了我的完美计划。
急功近利的他不顾另一个人的劝导按了一个开关,注射进我体内一种比先前浓度强多的smh制品,一瞬间,我感觉全身像在夏天喝下一口冰凉的饮料一样,一种全新的感觉逐渐在血液里快速向全身蔓延。
随着全身的smh能量分布均匀起来,身体各处的能量激活变得如同被加速了一个阶段。体内正在快速运转的激活smh遇到新注射的高浓度smh源,转化速度猛然间变得极快,并且迅速地传向了全身,每一处的smh能量已经高得即将迸发出来,我清晰地感觉全身逐渐充满力量,并且身上的这种力量从内而外一点点散发出来。
我看向对面还在争吵的人们。
我感觉身上的力量已经超越承受限度,自己即将炸开一般。体内的smh能量像潮流一般激荡着冲击着我。
一种灵魂脱离的感觉,然后是全身肌肉不可控制地僵直,全身的力量一瞬间全力向外张开。
我猛地撞开培养舱,在空中按住一个研究员,撞碎了玻璃墙飞到了实验室对面,把那个人像薯片一样干脆地按在铁墙上。落地的瞬间,我回身斜着向前冲去,手臂穿过另一个研究人员的身体,然后轻快地落地侧着撕开了他,同时猛地挥手横斩了坐着的两个研究员。在他们没反应完的时间里,我回身一踢让一个企图逃跑的人腰部夸张地折断飞向墙壁,然后我顺势弯腰一手拔起固定着的组合桌砸向另一边的人,剩下的几个中间位置的人我流利地在几点跳跃间斩杀了他们,甚至他们倒下的声音还有些许同步和节奏感。
我不能耽误时间,我扯上旁边的实验服一把穿上然后在空中翻转着套上裤子和鞋并冲向实验室的门,结结实实地撞开了它。走廊里看到情况的士兵开枪阻拦,我两手下意识地挡在胸前快速在走廊里疾行着z字形见者皆杀,有时我还借助墙壁翻转着影响着敌人的射击,削开抵挡我前进的所有人。
我知道,smh能量爆发是一瞬间的,而且爆发超出平稳期的时间很短,所以我接下来很快,可能几分钟时间能力就会大幅度削弱,尤其是力度上,而速度削弱得不那么明显。一开始我可以用手去削人,但接下来我只能用拳或者腿再或者手的穿刺,总之不会像刚才几分钟杀过一大片实验区那么快了,而且每次大动作尤其是愈合会大幅度地加快smh能量的平息驱使它恢复平静,而平静状态下击杀一些普通人以及士兵虽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对于研究所里的高级装甲兵和衍生兽,以及smh生物武器就是个大问题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尽量避免撞开墙来消耗体力,因为我知道一旦发现路不通我就真的山穷水尽了。而且,这回,他们再抓到我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为了阻拦我四处开始派遣士兵了,甚至把我在的衍生兽实验区封锁释放了smh衍生兽。然而,穿过衍生兽实验区几乎毫无难度,smh能力加持下的我轻松击杀或躲过那些烦人的smh怪物,并趁机和追杀我的人拉开距离。
但很快我就遇到我第一个麻烦,装甲护卫队,这种少见的士兵全身穿着昂贵的smh复合装甲,轻便,而且,几乎无敌,这种材料可以免疫数千度的高温,极强的抗冲击,稳定性极强不和几乎一切化学物质反应,抗声波,抗辐射,完全绝缘,有关节限制器所以不可能通过扭断脖子杀掉他们或者打断腿,超强的抗性能力使得他们完全不顾忌一切危险,即使被丢入岩浆或者被倒塌的钢板砸倒也完全没有问题,所有的压力和冲击都被绝缘了,里面的人一点感觉都不会有。由于需要大量的smh进行装甲强化,所以产量很少可能只有几十个。
此外,更恐怖的是他们使用的武器是蓝色的光剑,被连接在手掌上无法脱离。虽然外观和效果一样,但原理不同于星球大战,这是通过smh能量发生剧烈的反应产生的光束,但效果几乎一模一样。这些士兵只有大脑在盔甲里省去了人需要的一些麻烦,只需要一些基础的营养供给,并且可以通过远程传输和接收指令。这些都是后来普卡那告诉我的。
虽然只面对两个装甲护卫,但是我不能贸然地快速出击,因为他们不仅不用担心伤到自己,更不会伤到队友,只会不顾一切地瞎砍,我踢飞一个装甲护卫后被另一个砍到了手臂,焦灼的伤口还闪着火光,过了好一阵子才愈合,而且明显感到身上部分活跃的smh能量游走前往伤口并慢慢削弱。
所以我只能不断地甩开他们,我逃跑时趁机改换线路,往人多的地方跑的时候甩掉一个,然后我又把另一个踢进了向下很深的竖井,他短时间估计离不开那里了。
为了躲避追击,我穿过了实验人员的生活区,然后根据看到的地图还要通过战斗实验区才能到达行政区,接着才是边界。我一路尽可能的狂跑,因为比起击杀,疾跑又减少我能力的消耗又能快速移动躲避追击。
战斗实验区的不是普通的衍生兽,而是smh生物武器,是经过专门研发制造的危险敌人,我必须谨慎起来。对战了几个smh猩猩和变异态的猩猩我的自信又找回来了,击败了几个阻挡我的怪物,我尽可能快地跑过一个又一个接连的实验区。
经过了几个奇怪的smh生物武器,我竟然还见到了一些克隆人,竟然是克隆的萨翎千,但是简直是侮辱死神的威名,路都走不稳,弯着腰丑态尽出,我厌恶而快速地解决了她们。而后竟然还有我的克隆体,他们究竟在研究什么?
一开始是正常一点的,但是几乎毫无战斗力可言,然后接着有两个我的克隆体消瘦的几乎只剩下骨头,但是肢体细长而锋利坚硬,还有的是我的肥胖版力量挺大的,然而,他们最多是实验巧合的失败,让我愤怒地全盘结束着这些闹剧。
出了战斗实验区离行政区之间还有一小段路遇到了一些小型武装火力,还有一个烦人的装甲护卫追击,我用巧计把他压倒在了数根大而高的钢铁柱梁下,虽然他死不了而且毫发无损,但我估计他短时间是动不了了。
进入行政区,一路狂跑,偶尔杀掉几个向我开枪或者反击的管理人员和警卫。
我破窗而入一间高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和他的一名保镖警卫,他好像在等什么人,结果吓了一大跳,我一脚踢断了旁边想掏枪的警卫的脖子。他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坏人,我可以帮你,听我说,我不知道这个工程会……一定是…”
我瞥向旁边的一张合影,箭头计划总指挥兼总裁,全权解释人,西略肖尔文。
“我现在连一个督导员都不是,那是以前……”
我没有理由不杀了他,一切的愤怒起源,就是来自于他。
我不顾旁边支援赶来的警卫开枪射击,愤怒地徒手数拳打死了他,他眼中居然讽刺地露出可怜的神态,死之前还叫着他有个儿子别杀他之类的废话。
我杀死旁边的警卫,还是感觉有些于心不忍,我看向倒下靠在墙边的他,桌上有一张他全家的合影,还有一男两女的三个小孩,很是温馨,但是,当他的孩子知道他是个把灵魂出卖给魔鬼获取财富和权利的恐怖主义反人类者时,他的家庭会怎样呢?
自作自受吧,而且又会有什么结果呢?
而且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离开这里,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让我先忘记其他的一切吧。
我回头正欲离开突然发现他摆在玻璃展柜里的两把光剑。
太棒了,我用力击碎了玻璃,手上的伤口愈合又变慢了,我得快些了,但是有两把光剑,问题就可以轻松不少了。
smh加持下我的运动系统和协调下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所以可以像一个高级体操演员一样轻松按着自己所想指挥身体做出动作,虽然我并未练过使用剑类武器,但是我只要想象着自己做出怎样的动作,我就可以真实地秀出自己的光剑剑法。如同之前我做出的那些复杂动作一样,只要不是特别复杂的,smh平息状态下也没有多大问题。
我拿着两把光剑穿过剩下的区域,终于到了边界地区,这里开阔多了,只是有不少的叉车和集装箱。
远处的玻璃墙只要打破我就能出去了。
这时空旷的空间里回荡起沉重的广播声,好像还是和之前一样叫着什么要我的命我没价值了。
这次口气还稍微奇怪些呢,好像说的想挽留我一般,所有的问题都来自于拖延,我才不必理会他呢,我边想边加快了刚才放缓的步伐,准备冲向外围的玻璃墙。
突然我通过smh感应感到一股强大的smh能量体迅速地穿过一层层实验区向这里冲来,是个钻头式导弹吗?
smh感应是smh融合后得到的能力之一,就是smh平稳期的基本能力之一。通俗的说就是除了人们基本的五种感觉后多了一种特有的感觉,就是能感应到附近同样有smh能量的物体但不太清晰只是朦朦胧胧感到一团雾气般的存在,但可以凭借浓密简单地判断下含量以及浓度。
来不及思考的时间我就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撞飞,受到波及的还有一些货箱,一辆叉车以及一扇极厚却变形的防护大门,我撞落到另一边的墙上,地上的货物散落一地,叉车被扔到远处的铁架子上撞得乱七八糟的掉下来,前面还是一片货物和爆炸引起的烟尘,慢慢地走向前来一个瘦削精致的身影,很熟悉的身影。
“李,现在你还是要好好听我说不是吗,你,已经被取代了,好好欣赏一下我们最骄傲的杰作吧。”难听的扩音器发出的声音回响在杂乱的仓库中。“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并不是研究的重点,只是一个小分支罢了,你的价值已经失去了。”
我挣扎着起身,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但我的smh水平已经接近平息水平了,裂开的骨头也在慢慢愈合,但是我尽量不能再受伤了。
我看向前方慢慢走来的人影,模糊的脸庞慢慢清晰起来,那是,我惊呆了,我的脸,还有,我的身体。
或者是准确说,远比我娇嫩的脸,和充满力量感的敏捷身材,毕竟一个月的时间长成我现在的年纪,即使是十几岁的我也不会有一个一个月的孩子那么白嫩的脸。但是,一直以来的杀戮训练让他脸上却没有应有的稚气和童真,反而是一种残峻和冷酷之感,而他却此时挂上了一种奇怪的微笑,一种显得像一个贵族富二代的感觉,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冷冷的感觉。
“终于见到你了呢。”他貌似热情地打着招呼问。声音微微深沉而清澈,比我的声音比起来多了一些童真和……成熟。
他会说话?我惊讶地看着他。
“够了!”愤怒的指挥者启动了什么他黑色战斗紧身衣上的远程控制装置,他有些疼痛地收起了多余的笑容,微微歪了些身子回头不知道看着哪里,然后转换了那种充满攻击性的浅笑。
“杀了他。”
“阿,最期待的场景出现了呢。”他笑着晃了下头站正,看了看我。
突然我感到一股极强的smh能量源猛地撞向我,被击飞的瞬间我听见了光剑出鞘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打开两个光剑先后格挡,抵消着巨大的冲击力,我和他落在地面上,他一手别向身后,挥舞光剑向我行了个礼,微咬了下嘴唇,看向我,又微微笑了下。
然后就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光剑的剑刃像雨点和火焰一样四处飞溅,划出耀眼的弧形,碰撞发出清脆的磁音,他完全掌握着局势但很少进攻,只是非常灵活的躲避格挡我的攻击,偶尔做出一个极为精确复杂的动作让我措手不及,而且他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几乎一直别在背后,只是偶尔顺着招式做出攻击判断,而且他的步伐很稳重,几乎都是定点移动,每一招都很严肃标准,不像我随意做出各种乱七八糟的应答。他是专业训练过剑术的,我随心所欲的剑法破绽百出,交手没一会我就感受到,他几次本可斩杀我,但他只是看着我,看着我发现不是他对手后显出的惊愕感而开朗地笑着。
他偶尔发出一些欢声笑语,好像在怀疑我的能力仅此而已,然后慢慢加快了攻速,招式也慢慢复杂起来,连在一起变化莫测,让我被划伤了好几处,我完全对付不了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一开始他基本没用力,现在接下来他的一砍都让我很吃力且被动,完全限制住了我的灵活性,我只能努力地强行防御。
我又中了一刀,焦灼的伤口许久没有复原,他趁势一脚把我踢飞,但是没有紧接着跟上了,只是很淡定地慢慢一步一步走过来,我挣扎着起身,旋转着挥舞着光剑过去却又被挡住两招再次被踢飞,撞倒了一堆另一边的货物箱,我躺在地上,险些没站起来。
实力悬殊太大了,就算是我smh刚爆发也估计最多是持平吧,而且他根本没有认真地和我对战,只是感觉像猫捉耗子一样玩弄着我,看看我有多少实力。
我不经意看见旁边的压扁的箱子,铁皮里面的是写着smh的某种制品,全是些长而复杂的英文我看不懂,但我没选择了,我一拳猛地打入箱子,感到无数点滴的smh能量慢慢从我手上破碎的伤口涌入身体慢慢汇聚,身上的smh能量又附加了一层,但是这样还是无法战胜他。
我再次冲向他,费力地使尽了浑身解数进行攻击,但是全被他很轻松地解开,然后一脚把我向上踢飞撞到另一侧的铁架上摔落在地,我费力地站起来,踉跄地移动着,还没感觉到什么,就突然被迅速冲来的他如同火车般撞到另一边的墙上,身体和被压变形的铁皮碾在一起,血液顺着厚铁板凹陷的区域往下流着,他不解,并且不服地看着我:“你就不能表现些什么给我看看吗?”眼里全是被欺骗的感觉,而不是想杀我的那种眼神。
我两把光剑落在了地上,他也收起了光剑挂在身旁,一手非常用力地压住我肩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我挥拳反击,却被轻松地打趴在地,我没起身还击的功夫他又把我踹到墙壁上。
我突然拿起光剑,没想到不小心刮进划墙壁,切断了墙壁里的电线,喷出一阵闪电的火花和蔓延的电网空中闪烁,飞身而来的他和我一起被高压的闪电吸住电得浑身电流飞转呲呲地冒烟。
然后浑身的smh能量迅速在高压之间再次被激活,同时激活的是smh闪电的力量,爆发的冲击波直接炸开了他,但是他很淡定地起身,挥出光剑,示意我先出招。
我手中汇聚一道闪电猛力劈去,他用光剑格挡住了横空劈来的闪电,我趁机拔出两把光剑滑翔着飞去,smh闪电在光剑上形成一层电气的加强层,随手都可以挥出闪电剑气,而且我全身附近都充满着smh闪电的爆发能量,他不能很接近我的身,而且我的回复速度变得很快,smh新能力觉醒时的爆发比普通的smh爆发要强的多,所以我有信心和他一决雌雄。
可是,尽管smh能力爆发,他仍然没有让我占据压倒性的优势,真的只是势均力敌而已,而我的smh能量在削弱,我必须想出一些方法在smh闪电能力再次沉睡前击倒他,不,逃走。
这时他突然刀锋一转猛地向我刺来,我如果躲闪不及,只会让他刺穿了我的身体,但是一瞬间我出乎了他的意料,我没有闪避,而是顺着他靠近我攻击蓄足了全身的smh闪电力量创造出一个smh闪电爆炸并且强制结束了smh闪电的能力,虽然他刺中了我,但是以此为代价创造一个摆脱他的机会才是最有利的结果。一瞬间他身上的战斗服被闪电炸得到处窜着极大的环形和星形闪电,四处冒着灰白烟,他显得有些痛苦,努力镇定地挣扎着要杀死我,我借机一只光剑刺中了他,然后我那只手几乎被他折断并且他狠狠地赏了我一脚,我被击飞的同时,用足了最后一丝力量猛地撞向玻璃墙,另一把光剑我紧紧抓住,终于从这个实验区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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