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说,必须要捂住!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万一打草惊蛇不说,母亲可还在床上躺着,随时都有危险,闹得人尽皆知逼得暗处的人再次下手吗?
可话又说回来,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中毒,如果是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毒,有什么目的?
想到这些沈清晗一阵阵齿冷,不管是谁做的,丧心病况到这个程度,也是十分嚣张了。
谁经手的虽然有待查探,但是背后是谁,想也不必想了,专找母亲下手,又如此狠辣任性,除了那位“贵人”应该也没谁了。
也许这人在宫中的位份不低,毕竟能把手插到沈家,或许还能指使的动半个傅侯府,这人的能量都不会小,那么如今宫中位高权重的,也不过一手可数的几个人,如果还要扩大范围的话,也就再加上几个内监外带几个女官。
光是这复杂的关系就够沈清晗头疼了,再加上这惹不起的身份,无论查不查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查,自己重生回来不是为了受气,她一定不会让沈家重蹈覆辙,现在就是要在这一滩浑水中找一个最有利的切入点。
可要从哪一人或者势力下手呢?
沈清晗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抚住家人的情绪才行。
她打开母亲的妆奁盒,对镜整理了衣衫头发,又作出一个略带忧愁又有些轻松地表情,才出门去向父亲和哥哥说明母亲的情况?
“这么说你母亲没什么大事?”沈定山如释重负。
“是,没什么大事,林大夫给扎了几针,问了我一些情况,这才说,应该是母亲昨日去侯府,见到了舅母,又哭了好大一场,在门口吹了风,大喜大悲的人就容易生病,来势汹汹的,将养一段日子,病一场将母亲生小妹时身体里的火和不足发出来就好了。”
沈定山不疑有他,倒是沈安东有些疑惑,
“我刚才似乎看见林大夫脚步匆匆的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哥哥不要担心,母亲虽无大碍,但是不也得养病一段时间吗,林大夫说有一方药缺少一个珍贵的药引子,得发散工夫和人手去找,所以有些着急,还也已让我转告爹和哥哥不要着急,没事儿的。”沈清晗撒谎都快心里发虚了,只是强作镇定。
沈安东这才眉间一松,吓死了,看林大夫那个着急的样子,还以为母亲有什么事儿呢,又看了眼妹妹镇定的脸,毫无破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爹和哥哥既然告了假,就在家里休息一天也好,母亲还在睡,我去给爹爹和大哥摆饭吧,多少吃一些,也好一会去守着母亲呀。”沈清晗故作轻松。
吃罢早饭,沈定山接着进屋去守着傅氏,沈安东后脚就要跟进去,被沈清晗一把拉住。
“哥哥好不晓事。”沈清晗笑话他,“爹去陪娘,你去做什么?”
沈安东随即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我去看看安南吧,陪他玩一会,一起去?”
沈清晗摇了摇头,“哥哥先去吧,我这里还要处理府上的一些杂事。”
沈安东心疼的捏了捏妹妹的小脸儿,“别太累注意保养才是,想吃什么玩什么就跟哥哥说,哥哥去给你买。”
沈清晗看着那走出门颀长板正的身影,揉了揉被掐的微微酸麻的脸庞,发自真心的露出了笑容。
……
“哦?她真的病了?”沈清雅冷笑着问一旁的铃兰。
“应当是错不了,林大夫刚才都来了,急匆匆又走了。”
“这么说,应该是得手了吧,”沈清雅面带得意的打开了首饰盒,翻看着精美的首饰。
“是姑娘安排的好,手段高明,计谋深远。”铃兰恭维。
“这回贵人该没话说了吧?也好,我们手里也该有点自己的东西。就算是沈清晗查到了,跟我也没有一点关系。”一根清透碧绿的翡翠簪子插进了乌压压的头发,镜中人娇俏客人,笑容明媚,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格外的讨喜。
铃兰看着镜中美丽的面庞,心里却冷到了极致,这个姑娘才十四岁,手段阴狠毒辣,毫无良心,自己伺候了好几年竟然一点也摸不透她的心思,又不敢溜走,家人都在人家手上,只有卖命的份儿,也许自己以后也不过是萧姨娘的下场吧。
……
贺凌霄心中焦急,回到仁一药堂,一进大门将手里的缰绳递给掌柜,一边沉稳吩咐道:“白爷,火速叫段老大来见我,我有十分要紧的事要他做。”
白掌柜神色微变,依旧哈着腰,脚步稳稳的低头退下。
贺凌霄靠在椅子上,一边摩挲着拇指上佩戴的白玉扳指,一边陷入沉思。
今天他并没有跟沈清晗把话说全,实际上傅氏的确是中毒,而且这毒十分刁钻狠辣,极为稀有,自己也只是当年跟师父学习医术时听闻师父说过几句,所以中毒后的症状还是知道的,可自己毕竟是没见过,还是需要师父亲自来才好。
可贺凌霄也十分奇怪,傅氏只是个普通将军府里的夫人,自己接触下来只觉得这位夫人性格恬淡,与世无争的样子,却屡次三番的被人下毒手,上次香料也是,这次的毒又是。
对于沈家的事自己是有一定的消息来源的,况且沈清晗也没有刻意的瞒着自己,如果说上次的事姑且猜测是那位姨娘下的手,了哪位萧姨娘已经死了的人,这次又怎么说?
想起那个总是心事重重有无数秘密的刺猬,贺凌霄心里格外的难过,又有些感同身受。
难怪她虽然笑着却总是感觉这笑未达心底,难怪她心有城府,有着万般计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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