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那不是王家的嫡系小姐吗?"
"就是王林原配夫人于蓝的女儿?"
"听说原本痴傻,不成想,是如此绝代佳人?"
"难怪三王爷对她不一样,就冲这张脸,值得。"
百姓议论纷纷,却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诋毁。
"这王夫人刚刚还说人家是闲人,这会儿连名带姓的喊出她的名字,这是几个意思?承认她王家人的身份?"
"再怎么恩断义绝,到底是拥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女,哪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不过是伤心透了说的气话而已。"
"要我说啊,定是这家人做的绝,不然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哪会不顾名声住到王爷府上去,更不可能成为人人嫌弃的傻子。"
"是啊!"
曾经是他们将**灵推在风口浪尖,如今,也是他们成功的给她洗白。
望着那些交头接耳的百姓,**灵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似带嘲讽。
人啊,总是自以为是。
"你说我瞎说,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瞎说,这里离大理寺卿也不远,王大人如今不办公,有的是办公的人,请来别的大人查查,王大任是否中了毒,中了多久,想必,查看下来,什么结果都清楚了。"**灵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混在角落的云呆对**灵又刷新了一个认知,以前,他总觉得她狂妄有资本又冷血,如今再看,她聪明伶俐,一双利眼,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善良。
若是**灵知道云呆如此说她,怕是跳起来踹他一顿,若不是**灵本身的哀祭,她才不管王林的死活。
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李庆莲见**灵非得要插手这件事,额角冷汗淋漓,一双眸子惊恐的看向父亲李咏。
而李咏也是皱褶眉头眼里若有所思。
"说起来,如今的情形到跟十几年前的一桩事情很是想象啊。"**灵拖曳着杯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话音刚落,李咏眉梢一挑,险些站起身来。
**灵似是感觉到了他的不适,眸子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他。
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和场景,李咏淡定的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
这在百姓眼中不过就是他坐累了起身站站。
可**灵却知道他是在因为她说的话而震惊而心虚。
"灵儿,这话什么意思?"王林有些虚弱,眼睛也很是疲倦,他想要睡觉,却知道自己不能睡。是以手指紧扣着大腿,掐出道道淤青。
"云呆,派人去请人,我瞧着好戏要登场了。"**灵看着**灵的脸色变换,并没有出手救他。
他现在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就再试试恐惧的滋味,也好体验体验**灵这么多年的困苦滋味。
李咏听罢,眸子看了看人群中被叫的云呆的人,听名字隐隐熟悉,待确定是谁,他脸色骤变。
王爷竟将自己的贴身侍卫给她用,到底是何意思。
"王姑娘,已经派去了。"云呆礼貌又恭敬的说道。
**灵点头,给了云呆一个赞赏的眼神,云呆见状,有些愉悦。
以前王姑娘总是嫌这嫌那,不喜欢他,如今被她夸奖,他竟是有些受宠若惊,这真是太诡异了。
李庆莲见事情真的要闹到被查的地步,眸光开始惊慌,站立的身子也有些不安。
"咳咳。"王林虚弱的咳嗽者,眼皮都险些睁不开了。
李庆莲见状,眸光一闪,脸色骤变。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李庆莲就要上前,却冷不丁的被一脚给挡住。
"**灵,你什么意思,你父亲不适,我看看都不行?还是,你因为被逐出家门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李庆莲先发制人的大声质问。
她的话很大,就是要说给在场所有人听。
"因为憎恨父亲,做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你可别后悔?"李庆莲见百姓无动于衷,像模像样的掉两滴眼泪添油加醋。
从小不被善待,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长大了被逐出府,因爱生恨,倒是有可能下毒的。
众人心里一过,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灵。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李庆莲心里冷哼,跟她斗,这小丫头片子还嫩了。
然而,就在李庆莲想要看到**灵脸露惊恐时,她却瞧着二郎腿,所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那冰冷的眼神看的她直发毛。
"人啊,做坏事总是要报应的。"**灵话音刚落,角落的云呆便嘴角抽搐,做坏事要遭报应,那他怎么没见到报应降到她身上。
瞧她那嚣张的姿态,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句话的。
要云呆说,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她。
李庆莲阴沉着脸瞪着**灵,若眼神能杀人,**灵估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小时候就疯疯癫癫,长大了,真是一点没变,难怪大皇子看不上你。你这样的,怕是身患疾病的都不一定瞧得上你吧。"李庆莲心里不舒服,从小被她打压的人,如今压制的她毫无反抗之力。
怎么能行?
**灵手微顿,蓦地起身。
就在李庆莲以为**灵终于忍受不了的要脸色大变之时,却见**灵双手背负在身后,悠闲的站在了她的面前。
"李庆莲,你当年能未出嫁便谋害人家妻子的人,有资格,说我吗?害了我娘,当了我后娘,不知悔改,做了主母忍受不了主妻的孩子,算计我冬日落下水,不让丫鬟伺候,致使我高烧无人问津变痴傻,夺命不成,又毁我名声,果然,上天是长眼的,在你手中十几年未死,你说,是不是老天爷要我收拾你呢?"**灵轻飘飘的话,让周遭死一般的寂静。而李庆莲的后背则是冒出了冷汗。
"你胡说,我没有,你这是在蓄意诬陷我,更何况,先前都说了,府里的一切都是你父亲做主,你要怨只能怨恨你父亲,我当时只是个新**,如何干得出来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些事隐秘的人,没人能知道,所以,只要她抵死不认,就只能被别人认为是她**灵诬陷。
到时候,就不用她出手,这个**灵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李庆莲的眼泪虚假的很,不过在百姓眼中很是受用,因为,他们自以为是救世主,能断输赢。
若是本身,**灵想,此刻怕是急的找不着北了,可暗黑鬼王**灵不是,这天下与她无关,那么陌生人的想法也阻碍不了她前进的路。
所以,他们的偏袒,她并不在乎。
"是吗?"**灵轻飘飘的反问,明明一双眸子毫无情绪。
可李庆莲就是感觉到了嘲讽跟算计。
"哼。"李庆莲冷哼,眸子微不可见的看向父亲,她想确认当年的事情是否已经干净了。
可李咏并没有给李庆莲眼神,他只是盯着**灵,思考些什么。
**灵以前觉得能动手的事情就不必动嘴,太麻烦太累,可此刻,她倒觉得,用嘴将他们耍的团团转,让他们感受恐惧,那也是不错的刑罚。
"李大人,你说要是为官者因一己私欲害死一家七口老小,那是怎样的重罪。"**灵笑的格外张扬灿烂。
而李咏则是在那张笑脸下当场瘫坐在椅子上。
那张皱褶的老脸震惊的看着她,眸子满是不可置信。
李庆莲惊异的看向父亲的脸色大变,心里也隐约的开始焦灼难安。
"李大人这是怎么了?是被说中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说什么为官的害死一家七口?哪个当官的害死别人一家了?没听说过啊!"
"难道,**灵这是说的李大人害死别人一家七口?"
"嘘,别瞎说。"
百姓们议论纷纷。
李咏听着,额角冷汗淋漓,内心极度恐惧,他不信,十几年前,**灵才多少岁,她能知道什么?
可她说的话确实卡在他的心口上了。
"让让,让让。"
"闲人避开,大理寺办案。"
被阻挡的水泄不通的门口,一群身着暗色劲装的男人严肃而来。
为首的男人看着厅内的四人皱眉,唯独在看向**灵后愣了片刻。
"下官参见通政司黎大人。"李咏见到来人率先行礼。
李庆莲见状,连忙跟随。
王林还有一丝意识,也想要行礼,却是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起身。
黎白见状,便挥手示意他不用了。
黎白也不是蠢得,王林神色无力,眼睛眯着,身子摊在茶几上,很显然状况不好。
三人都姓礼了,唯有**灵坐着不动,李庆莲见状,内心暗道,好个无理的贱丫头,待会儿得罪通政司,看她还笑的出来。
然而,面对**灵的无理,通政司黎白却是毫不计较,要为他为什么,这是他藏在心里的秘密。
"有人报案,说这里出现命案,可有此事?"通政司黎白上前坐在上首。
很显然,他想在此处将案子审理了。
"禀大人,名妇状告人女**灵,因不满被赶出府,竟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出手,黎大人,您看,我夫君都成什么样了。"李庆莲率先跪倒在黎白的面前。
一张小脸泪流满面,很是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尤其,她本就我见犹怜的宛如林妹妹。
王林听罢,艰难的伸出手指指着李庆莲,嘴张开,想要说些什么,竟是半天都未能吐出一个字。
"瞧王大人这模样,像是中风了?"
"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么快?"
"这也是奇怪?难不成是气急攻心?"
"也有可能,女儿不是女儿,女人不是女人,家不成家,是个男人都会怒极攻心吧。"
"如此说来,这王大人到可怜兮兮的。"
"曾经那么风光的一个人,如今正值壮年呢,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呢。"
"唉,世事难料啊。"
场下的百姓纷纷低头交头接耳,将别人的人生看尽。
**灵听着他们的议论,嘴角撇了撇。
"王姑娘,堂下之人说的话你可认?"黎白见那耀眼的女子出神,出声道。
云呆听黎白的询问,不由眉头皱褶,很是不赞同。
**灵回神,冰凉的眸子瞧着黎白若有所思。
明明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可黎白竟头皮发麻,竟心生恐惧。
"王姑娘...."黎白再度硬着头皮出声,
"说起来,我只是个外人,一个被赶出府的外人,如何能插手别人府中的事,不过**灵心善,到底是我娘曾经看中的男人,为其生了三个孩子,想来,是爱的,既如此,她用心的人我怎能让他被别人欺负了去。不就是要真相吗?那就来吧。做任何选择,都总得为自己的后果付出代价,黎大人,你说,是么?"**灵轻笑着看向黎白问道。
云呆见状,暗笑,这王姑娘果然是得罪不起。
黎大人只是一句问话不是很礼貌,她就威胁人家,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呃,是,是...."黎白到底是为官多年,年纪轻轻便爬至高位,怎能不懂她的威胁,当下,也是尴尬不已。
"黎大人想来是带了随行医官的,不如让他看看,王大人一个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中风了,我怎么那么不解呢?"**灵俏皮的说道。
"来人,查。"黎白听罢,瞬间便吩咐人上前查看。
大理寺查案,每次都会带随行医官,这是为了加快案情的破解。
可当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出现在王林身边时,**灵还是多看了他两眼。
这小伙子在现代那就是个小鲜肉啊,嫩的让人恨不得啃他两口。
云呆瞧着**灵直盯盯的看着那医官,顿时嘴角狠狠抽搐。
"咳咳,咳咳。"他不顾场合咳嗽两声,示意她注意形象。
黎白见状,看了云呆一眼,见他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王姑娘盯着医官,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听闻,王爷去了北陵,而当日他被审之时王爷很明显的表现出了对此姑娘的在意。
如此想来,这云侍卫留下便颇有另一番味道在里面了。
"回大人,王大人是中毒了。"小伙子不出片刻便收了手,回复黎白。
瞧小伙子一脸清冷不屑的样子,**灵盯着他看得目不转睛。
云呆见状,站在原地跺脚,要不是此刻正在审案,他恨不得上前将那医官拉走。
审的王姑娘盯着他看,要是一来二去两人看对眼了,他可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灵对于医官这么快就查出结果,还是有些另眼相待的。
一个有能力又长的好看的人,总是会让人另眼相待。
"中毒多久?"黎大人皱眉。
"粗略估计有大半个月时间了。"医官回复到。
"那就是在王大人禁足期间被下的毒。"黎白若有所思道。
"是何毒?可能查到来源?"黎白再问。
李庆莲听着对话,交握在小腹前的手抖个不停。
"我说,王夫人,你别怕,这证据还没查出来,就不确定是你,只要你抵死不认,证据未齐之前啊,你就不是凶手。"**灵意味深长的调侃着。
她本叫漂亮,如今笑着,更是耀眼。
如此一个美丽倾国的女子,可黎白知道她就是一个腹黑的女子。
每出声一字一句都有可能将人拉往陷阱。
"我,我,你...你...."李庆莲想说自己是被诬蔑的,却因为紧张字不成形。
"来啊,王氏陷害夫君,带走。"害怕的话都说不出来的人,其答案不言而喻。
李庆莲听罢,瞬间瘫坐在地上,连辩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等,等等。"就在案子就要落定的时候,**烟紧急的跑了出来。
"大人,大人,此事跟我娘亲无关,还望大人查明真相。"**烟泪眼朦胧的将她母亲那招梨花带雨学的十足。
"姐姐,你不喜欢母亲,不承认母亲,恨不得将她赶出去,我知道,可就算如此,你陷害她也得要有证据,你说父亲是母亲下毒所致,那毒为何物?出自何处?为何要下毒?你不能平白无故的给母亲定罪,毁了这个家啊。"**烟说的声泪俱下,
前半句都是控诉**灵陷害李庆莲,后半句这才扯了点头的没得,倒是最后这点感情牌倒是打的特别好。
百姓指指点点,他们说了些什么,**灵也无力去听。
倒是眸子看向了李咏,那个亲女儿就要被带走问罪,而他一个亲生父亲却一声不吭的人。
"妹妹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模样着实令我心软..."**灵悠闲的翘了翘脚。
若不是距离不够,云呆都觉得那脚要翘到**烟的脸上,还有,心软?要说心软,他是第一个不相信王姑娘是会心软的人,她分明就是个不嫌事大的人。
"姐姐...."**烟听罢,不情不愿娇滴滴的喊了声姐姐。
"可我再心软,你那好母亲也确实下了毒,要说原因的话..."**灵将目光投在了李咏的身上。
黎白见状,顿时将目光看向了李咏。
而李咏也是在顷刻间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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