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呆想上前安慰安慰,又想起被她整治的无奈,便作罢。
一路上**灵格外的安静,安静的不像话。
回到府邸,**灵便仰头就睡。
云呆在门外驻足了良久,这才消无声息的出了院子。
"王姑娘有点不正常啊。"眨巴着眼睛,云呆思考着还是把王姑娘的状况告知王爷,免得出了啥事,他担不起责任。
北陵
轩辕清越接收到云呆的信冷漠的打开看了,知道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时,他敲着桌子,内心又爱又恨。
比起云呆的添油加醋汇报日常,轩辕清越更想她亲自来信。
不过,他猜测那是不可能的。
"王爷,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在轩辕清越思考着要不要给那个小没良心的写封信时,门外云直出声汇报。
"进来说。"轩辕清越出声。
云直进书房,也没多看,便将自己所查一一详细道来。
北陵地处宽广,是以需要大量将士守卫,以免敌人来犯防不胜防。
北陵的入口每天都会排查,若还是混进了奸细,那么此人定非同凡响。
入府邸,只给付爵下毒,为了什么?仇杀?
"北陵的客栈详查后都没什么不妥,唯有北边的这座山,有人汇报,说夜晚瞧着有身影进入过。"北山地势挺拔险要,翻过山便是悬崖峭壁湍急海水。
若说藏人,倒也简易。
北山倒也设置了几个关卡,但因悬崖峭壁着实险陡,而湍急的海水根本过不了活物,是以有些松懈。
若是真有人从这里浑水摸鱼,企图打开关口,那倒是他们疏忽了。
"你带领一小队...算了,我亲自去。"轩辕清越想着付爵比云直武艺警觉不知高了多少,依然栽在此人手中,此人必定不同凡响。
未免栽进更多的人手,还是他亲自前去更好。
云直想要阻止,却又知道,王爷决定的事他没资格多说,便招了最厉害的人手,出了府邸。
未免不测,墨香自是要跟上的,
若不是百司需要医治付爵,按理说百司才是最好的跟随人员,毕竟,都会毒。
百司跟上才更有胜算。
限制人身自由的几个人都出门了,百司思考着自己要不要逃跑,但一想着,这北陵是轩辕清越的地盘,要是一下没跑调。他这条命估计就交代出去了。
是以,只得认真的医治付爵。
想着医治好了之后便能立马远离这些瘟神。
然,世事总是难料。
轩辕
寺庙的构建完工,**灵尤其满意。
好在,她早就散播了消息,说寺庙招打手,只要身手了得有过人之处不介意出处,每月更有不少月钱。
为此她还设置了打手排行榜,排行榜一便定了鬼面七少,只要打过了鬼面七少,便月钱五百两。
开业日便定在了八月一。
而八月一日只招三十名,上榜之人一律丰厚待遇,但需得按规矩行事,若未上榜,可签的奴仆协议,月钱十两。
当然,每月都有挑战赛,挑战胜利的人便享有排行榜上相对应的福利。
世界很大,但能容人的地方不多,尤其是一身污点想从良却又无处可去的人。
而**灵的寺庙便是给这些满身污点的人一个容身之所。
当然,她需要的便是这些人的能力,一个双方都乐意的交易。
八月一日晚上,一辆马车款款的向着寺庙行来。
寺庙门口,有人排查,只见一抹矮小的人伸出手来露出大拇指上的戒指。
排查的人顿时恭敬放行。
进了寺庙,便有人指引着两人去了地下室。
除去这里的人三教九流令人不敢惹,来这最主要的便是丰厚待遇。
寻常人一年都未见的能挣到十两银子,可这里只是一个奴仆便有月钱十两,可见诱惑有多大。
两抹身影刚进底下,便有四人前来迎接。
为首一人带着獠牙面具,后面三人则是带着青天面具。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为首带着獠牙面具的人出声说道。
听罢,进来的两位带着骷髅面具的一稍显矮小的人点头。
便在五人的眼中率先跃上舞台。
底下吵吵嚷嚷,上了台的骷髅面具也不开口。
等众人的视线稍显放在他的身上时。
她这才出声。
"安静。"声音沉稳迷人,似男音。
将所有三教九流汇聚一堂,无论此人有没有能力,单凭这股财力。
便值得令人畏惧。
"我便是七少,话不多少,要挑战排行榜的皆可以上台来,一炷香内你们擂台斗殴,剩下最后三十名便可进军打手排行榜,另,我声明,不考虑手段,只考虑能不能留到最后,尔等,可懂?"七少冰冷的询问道。
"懂。"男人都有嗜血心里,在一个台上斗殴,那是刺激恐惧又让人憧憬的事情。
七少见状,便跃下舞台。
而那些要冲排行榜的人纷纷跑上舞台。
细数看去,似有百多人。
他们防备着,神情思考或阴狠,考虑着待会儿该把谁先解决掉。
人性的恶是经不起敲打的,
另一个带着骷髅的面具人看着台上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开始发寒。
一声锣鼓声响起,台上的人动了。
刀剑碰撞声,五颜六色的粉末,刺耳的琴声,还有诡异的鹧鸪哨声。
不过一个回合,便有人影从擂台上跌落在地上。
而那人刚好摔在了高挑身影带着骷髅面具的人脚下。
他的身影有片刻僵硬,看着痛苦哀嚎的人无人理会。
视线情不自禁的看向那抹娇小,似有感应一样,那抹娇小的带着骷髅面具的人瞬间便回望向他。
那双清澈深邃的眸子里有着笑意,那笑意泛着诡异的兴奋。
娇小的身影缓缓来到他的身边,他衣服下的肌肤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九叔,带你来见识见识所谓的本钱,你觉得大致如何?"七少开口询问。
九叔听罢,沉默了良久都未开口。
"想必九叔是看不上的,没关系,待会儿让九叔你看点更精彩的。"七少调侃的说道。
七少的话令九叔后背一凉,这种下意识的寒颤让他不知为何。
这个世界很多人都身不由自,为生活?为情?为恩?为债,他们走上不归路,但凡有一点机会便会奋不顾身,与人你死我活。
看着台上的凌乱,七少的神情恍惚,骷髅面具下的嘴角上扬闪过嗜血。
曾经她也为了一口气与人你死我活,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哦,是在想,若人生要这样痛苦,那这条命留着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又不甘,不甘别人活得那么精彩,她就要这么懦弱不堪。
所以,她拼命努力,站上人顶,她预料自己将来定是人上人。
因为是人有贪欲,她成了人上人,也因为是人有肮脏,她被暗算变成**灵。
所以,她知道,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有可能是浮云。
良久,台上总算稍显安静了下来,他们疲惫着,提防着离自己最近的人,谨防他们出手。
"时间只有一炷香,一炷香后台上的人只能少不能多,否则,尽数淘汰。"七少的规则永远无人能打破。
七少的话音刚落,台上便有人率先发动攻击。
九叔瞧着这些人,比起冲锋陷阵的战士懦弱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不懂,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打手排行榜拼死拼活有意义么?
一个没经历过黑暗中绝望的人,你确实不能指望他能懂只有一线生机的渴望。
只是一个普通的筛选,可落下的人都死伤惨重。
九叔有几次想走出去,制止他们别再动手了,可都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僵硬了步伐。
"九叔,我不信你是纯良之人,哪怕你是,你也不能在别人费尽全力为自己赢得尊严时去踹上一脚,不然,你的纯良便会变得尤为恶心。"七少语气凉薄,
可说出的话却令九叔一震。
伸出黑暗的人,他们没有本事为自己洗白,只能凭着一条命还活着,拿命去挣自己的将来。
所以,有时候善良的多此一举并不是对他们的救赎,反而是侮辱。
九叔呐呐的看着那娇小的背影,蓦的脑袋一片空白。
七少的话除了九叔震惊,还有四人,那便是先前迎接两人的四人。
他们不懂,七少的过去,更不懂七少的为人处世,但他们都懂,七少是个有故事的人,而那个故事,或许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愿意去触碰的伤口。
一炷香徐徐升起衍变成灰。
当锣鼓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台上的人被迫停了。
细数之下,只有二十八人。
七少跃上擂台,眸子瞧着他们气喘吁吁,汗液淋漓。
较弱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口,只有少数几人,发丝不见丝毫凌乱。
"如今,你们二十八人算留下了,不过一至尾数的待遇是不一样的,所以,接下来半柱香的时间内,最先落下擂台的便为尾数排行二十八名,排行第一者,我给你时间恢复体力挑战七少,若过,享契约金牌待遇,年钱银票万两享自由身。"七少话音刚落,擂台擂下一片哗然。
不论是银票万两还是享自由身,都是天大的诱惑。
"那么....."七少正欲说开始,擂台上却蓦的走出一身影。
"别整那些虚的,我想先挑战七少。"说话的人一袭白衣,额角两缕发丝垂在腰间,很有大侠风范。
他的话令整个底下顷刻间无声。
青衣见有人挑战主子,连忙上前,欲先教训一下此人,却不想七少却漫不经心的答应了下来。"挑战我?好啊!"七少在九叔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跃上舞台。
其他人见状,纷纷走下了舞台。
这个时间刚好给了他们踹息的时间,他们都思考着快点恢复体力,好待会儿争取个好排名。
台上男子见七少上台,不声不响的便将手中的剑抽了出来。
瞧那锋利的刀刃,台下的青衣跟九叔着实为其捏了把冷汗。
而台上的七少则是睨着那男子,眸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就在青衣思考着主子是否会先发制人的时候,却见男子动了,那把泛光的剑直直的向着七少刺去。
论速度,不慢,但在七少的眼中确实不够看。
七少身子微测,细长的五指成爪扣着男子的手臂便用力拉扯。
紧跟着,七少借着力道移自男人身后站立。
第一个回合简单的试探,七少漫不经心的胜利。
男子回身看向七少,这次的眸中有了认真。
"若依旧是这些花样,我估摸着尾数你都不够资格占有。"七少回身看向男子,眸子带着不屑。
"话别说太早。"男子听罢,有些许怒气,再次发动攻击,
凌厉又快速,可在众人总觉得他要伤到七少时,却见七少漫不经心的躲了过去。
几个回合下来,众人总算是明白,这个七少似乎是在逗弄男子。
而男子也被七少的逗弄衍生出惊异。
七少与其交手了几个回合隐隐有些猜测,便不再戏耍于他。
凌厉的身子率先出手,在男子回击时弯下腰身从他的腋下划过,却在身子穿越他的腋下时,猛然出手抓住他的背后衣裳,将其扭曲成麻用力拉扯。
男子倒退几步,翻转身子去伤七少。
七少却是犹如泥鳅般的躲过,还在男子毫不知情的状况下夺了他的利剑。
当剑漫不经心的指着男子的喉咙时,场下一片安静。
他们安静不是因为这场较量结束了,而是因为这场较量带给他们的震撼。
尤其,七少诡异的身形,和那不知名的力量。
"就这?你也配挑战我?"七少用剑挑了男子的下颚,就在众人以后七少要见血的时候,他却蓦的将剑仍在了地上。
"果然,你连末尾排行都不够资格。"七少话落便跃下擂台。
擂台男子看着那不算挺拔的身影,眸子星光闪烁。
"接下来,你看着办就行,九叔,要一起走么?"七少看着九叔道,
"走吧。"九叔轻声道。
出了寺庙,两人上了马车,悠悠的向着京城回去。
马车上九叔拿下面具,面具下的人赫然便是德叔。
"不曾想,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娇滴滴的小姐竟有此等身手。"德叔神色难测的看向对面的身影。
伸手摘下面具,所谓的七少赫然便是**灵。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德叔未见的,不代表不存在,"**灵轻笑着,神色有些玩味。
"就凭你让我所见这些,确实,足够成为祥云德的后台,更何况,你估计还有好些王牌没有使出来吧。"德叔估测,这个**灵不是一般人。
但他查了,她确实是大理寺卿王林的嫡女,一个不受宠爱受尽欺负的可怜人。
可这个在世人眼中的可怜人,却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诡异莫测到极致。
"其实祥云德根本不够看。"**灵睨着德叔,若有所思的说道。
"什么意思?"德叔皱眉,神色有不解有怒气。
"祥云德的进账是多少,德叔比我清楚,一个无权无势无钱的地方,你觉得它值得我花费时间精力去证明自己有资格成为它的后盾?说句张狂的话,祥云德对我来说跟本不够看。"**灵的话确实是张狂,就连好脾气如德叔都脸色阴沉。
"既如此,那你意欲何为?"德叔略带怒气的说道。
"德叔莫气,苏灵当然是觉得德叔更有价值值得我花费力气去证明自己,不然,我作甚要这么麻烦。"**灵玩笑道。
德叔听罢黑线,祥云德是他的,祥云德不够看,那不就是他无能力吗?怎么到她这里,祥云德跟他分开了,她看不起祥云德反而对他有意思?
"人看人啊,不过就一个眼缘,哪那么多为什么,我确实看不起祥云德,不过德叔,我总是会高看的。"**灵轻飘飘的说道。
"你不高看我,还想免费得我这个劳力不成?"德叔白眼道,算是承认了**灵之前提的占股之事。
"德叔放心,跟着我这种人只会大赚,不会让你吃亏。"**灵也不惊讶,似乎是早就料到了。
德叔是震惊的,他偶尔猜测面前这个女娃娃的真实性。
她所作所为可谓空前绝后,令人震惊疑惑怀疑却最后又不得不信任她。
"但愿吧。"相信她吗?德叔问自己,他不相信,可她一出手便不凡,
前些日子新出的玩法在祥云德掀起一阵浪潮。
许多其他赌坊里的生意都被拉扯到了祥云德,更有其他赌坊前来借鉴,更有聪明之日率先来谈合作。
想要垄断京城的赌坊。
这些德叔都没有跟她说,一是,他对她持有怀疑态度。
二是,他想看看她接下来会如何行动。
可她却拉了他来到寺庙看了这么一场惊心肉跳的戏。
"德叔,你到了。"**灵出声,打断德叔的思考。
她笑着,高深莫测却又诡异。
德叔心惊,沉默了良久这才出了马车。
**灵也不催,只是待德叔一出马车,便着人将马车架走了。
而祥云德门口的德叔看着那摇晃的马车身影蹙眉了良久都未进屋。
马车行至无人的街巷停下。
"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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