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皇帝开始每日一早重回朝政,不是在勤政殿早朝接见大臣们就是在上阳宫与魏储良讨论议事或者和血影他们切磋武功,有时也去太后宫里请安问好。 但每日傍晚总是会回到未央宫陪伴琥珀母子,与琥珀一同用晚膳。
因为前些日子积累下来的一些奏折,同时给来年做规划,加上要为天气回暖后带琥珀游运河下江南腾出时间,皇帝便将白天都用来与臣子们商议朝政,安排各项事务,把批阅奏折挪到了晚膳之后。
未央宫里的宫人们见墨羽和宗维每日都要将一大撂奏折在上阳宫和未央宫之间搬来搬去,都私下感慨皇帝政务繁忙辛苦,梅若、兰馨等宫女们也都尽心安排侍候着皇帝。
琥珀心疼皇帝,除了吩咐御膳房平时给皇帝多做些营养丰富清淡可口的饭菜外,还请教傅恒一些药理医理知识,尝试着在未央宫的厨房里亲自为皇帝调制羹汤和一些点心吃食。
同时傅恒在皇帝的要求下每隔两日都要来给琥珀请脉,了解她身体变化恢复的情况。
太后也十分关心琥珀和允琪,时常过来探望。
这日天气晴朗又暖和,太后过来看过允琪之后就让琥珀陪她去寒梅馆看看。
太后在琥珀的陪伴下走在梅林中的小径里,看到满目盛开满园飘香的各色梅花盛赞道:“这里果然是个好去处,御花园里虽然也种了些梅树,但毕竟不如你这里多,即使有松柏、菊花、山茶这些个秋冬也有的树木花草,但御花园毕竟太大,到了冬天还是显得冷清了些。反倒是这儿,越是天冷越是艳丽多姿、花团锦簇,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真好!”
琥珀见太后欢喜便道:“既然母后喜欢这里,今后就多来走走,想要什么梅花装点屋子就随时遣云儿她们来摘了去。”
太后摆摆手道:“不可不可,这寒梅馆是皇上亲自设计专为皇后你而造的,也是皇上与皇后你们二人的小天地,怎能让人随便进出来来往往呢?即使哀家今后想来逛了,也是要提前知会你们一声的。”
琥珀忙道:“母后说笑了。母后随时来去即可,哪里还需要告诉皇上和儿臣呢?”
太后捉住琥珀的手道:“哀家知道皇后你和皇上孝顺不介意,但哀家也有自己的分寸。哀家以后若想来逛就有劳皇后你陪伴了,可好?”
琥珀点头道:“母后客气了,母后何时想来的话随时知会儿臣一声就是。”
边说边扶着太后的手进了观梅亭。
刚一踏入亭内太后就感觉脚底生温,头顶也降下来一片暖热之气,正纳闷想问,琥珀便告诉她说这是匠人们设计的取暖装置,这亭子和碎石小径也是后面新添的。
接着又陪伴太后来到林子尽头的望梅轩坐了一会儿。
太后看着望梅轩里里外外的桩桩物件摆设,好奇地问琥珀道:“这些真跟皇后你在宫外云梦山上的梅花坞一般无二吗?”
听琥珀说丝毫不差,完全是按照梅花坞的样子一点一滴依样画瓢来的,太后不禁感叹道:“看来皇上对皇后你的情意果真深厚至此,这真是让全天下女子都羡慕不来的啊!”
琥珀道:“皇上心细如发,待儿臣待母后待皇儿都一般的周到体贴,儿臣很是感动,也庆幸能有皇上这样的夫君和母后一般的娘亲。”
太后揽住琥珀轻抚着她头发说道:“皇后别看哀家平时总是端着,那是在外人面前,在跟皇后不那么熟的时候。其实以前哀家心里一直好生羡慕熹太妃有个柔嘉公主可以天天疼爱相伴,说些母女间的体己话。现在哀家有了皇后你这个女儿在身边时常陪伴说话,再也不必羡慕别人了。”
听了太后这番话琥珀不禁动容道:“母后疼爱儿臣之心让儿臣着实感动,也万分高兴。儿臣也早就当母后是亲生娘亲了。如果儿臣今后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或者言语不当惹母后生气的话,母后也不用太过顾及,便像对待亲闺女一样责罚琥珀就是。当然也请母后像对待亲生女儿般担待些琥珀。”
说完亲昵地将头靠在了太后肩上。
太后虽心里直乐,但面上却假装吓唬她道:“皇后放心,若皇后当真做了错事,哀家一定会毫不客气地责罚的。”
见琥珀扬起头来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立刻便“扑哧”一笑摇晃着她说道:“看把皇后你吓的,哀家自然也会像对待亲女儿般担待体谅皇后的。”
琥珀噘嘴嗔怪道:“母后吓死儿臣了。”便撒娇地钻进了太后的怀里。
太后搂着琥珀笑着感慨道:“哀家虽然失去了亲身儿子,却又得了皇上和皇后你们这双乖儿女,哀家此生也知足了。”
琥珀便告诉太后自己前几日与皇帝还有靖王去皇陵祭拜过燕王。
太后目光扫向远处欣慰地说道:“皇上、靖王与燕王三个兄弟情深,哀家感念在心。如今哀家的身体不如年轻时候了,也不大愿意多出远门,不能经常去看望燕王,今后就劳烦皇上皇后你们多代哀家去拜祭拜祭吧。”
从此琥珀与太后走动更加频繁,太后教琥珀如何管理后宫,琥珀陪太后下棋抄经说话,两人还一起研究如何为皇帝调制滋补的羹汤药膳。
这段时间琥珀也不时着人去寒梅馆采摘一些颜色鲜艳的梅花送去给太后。
皇帝看在眼里,乐在心头。
这日皇帝和琥珀又一同去乳母屋里看允琪。
允琪刚满月不久,开始长了些力气,只要是醒着就不消停地脚蹬手舞,眼睛也能够看到离他近一些的东西了。
琥珀抱允琪回到坤宁阁,皇帝便拿起拨浪鼓和布老虎在他眼前逗弄他玩。
允琪听皇帝摇动的拨浪鼓在自己左边就伸出左手去拿,看到布老虎在自己右侧又伸出右手去抓,两只手都够到后就开心的格叽格叽笑个不停。
皇帝无比兴奋地对琥珀说道:“咱们的允琪看得到东西了,还知道朕将布老虎放在他的右手边,真厉害!”
接着就俯身下去朝着允琪的小脸蛋使劲亲吻,亲着亲着允琪突然连打几个喷嚏,喷了皇帝一脸的鼻涕口水,左手的拨浪鼓也掉在了地上,但右手还紧紧握着布老虎不放。
皇帝满脸狼狈地跳了开去。
琥珀哈哈笑着从腰间掏出手帕递给皇帝,笑话他说:“皇上恐怕是把我们允琪亲得快要窒息了,允琪这才喷皇上的。”
刚说完见允琪抓起手上的布老虎就要往自己脸上蹭。
琥珀赶紧挪开他手,抽出另一张手帕轻轻擦拭着允琪的口鼻,对他说道:“咱们允琪真爱干净,还知道拿布老虎给自己擦脸。”
皇帝擦干净自己后见琥珀一手抱着允琪一手帮他擦拭有些吃力,就从她手里将允琪抱了过来。
琥珀站在皇帝身旁擦拭完允琪后,又掀帘出去吩咐宫人们端水进来打算帮皇帝和允琪再好好清洗清洗。
皇帝便在屋里抱着允琪拍打他屁股道:“你这孩儿真正调皮,刚刚竟喷了朕一脸,该打该打!”
允琪不知是被皇帝拍打得重了还是听得懂责怪他的话,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手上抓着的布老虎也掉落在一旁。
接下来不管皇帝如何轻拍慢摇搂抱着哄他,允琪都不管不顾地大声哭叫着,还使劲攥着两只小拳头挣扎着想要从皇帝怀里逃开。
皇帝见允琪使着劲要挣脱自己,怕他摔出去的同时又不敢把他箍得太紧恐怕弄伤他,急得大声朝屋外叫着琥珀。
听到允琪的哭声琥珀连忙转身进来,见皇帝一脸紧张无助的样子,笑着接过允琪抱在怀中边摇边拍地轻声哄道:“允琪乖,允琪不哭,娘亲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了。”
在琥珀耐心地又哄又摇之下允琪渐渐停止了哭喊慢慢安静下来,不一会儿竟然在琥珀怀里睡着了。
琥珀把睡着的允琪放在卧榻上盖好被子,见皇帝一直守在边上认真地看着这一切,额头上因为刚刚的紧张还冒了些许汗水,便轻笑着掏出一张干净手帕为他拭汗。
皇帝从琥珀手里取过手帕一边擦拭自己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一边说道:“这允琪定是被乳母和皇后你给宠坏了,只要说他不是就要哭闹。”
琥珀取笑他道:“皇上刚刚辛苦了。允琪才多大,怎可能就被宠坏了?才个把月的孩儿难道就要给他做规矩了?皇上以为是在军营里训练新兵吗?”
说着又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递给他。
皇帝就着茶杯呷了一口道:“带小娃娃太累人了,这活儿朕干不了,只能拜托给皇后你了。”
琥珀道:“不然呢?臣妾可没奢望让皇上带允琪,皇上得空能来多陪陪他玩儿便是了。”
皇帝讪笑道:“那还成。允琪不哭不闹的时候乖巧可爱,朕就喜欢跟他玩。”
这时竹浅掀帘端了热水和毛巾进来,放下后又退了出去。
琥珀浸湿毛巾拧干后走到卧榻前轻轻帮允琪擦了擦脸和手,又再拧了把热毛巾递给皇帝。
皇帝接过毛巾故意苦笑抱怨道:“都说女子生育完孩儿之后夫君就不再重要了。果然如此!皇后不仅先只顾着帮允琪擦脸,朕排在后面就算了,现下竟只是把毛巾直接丢给朕,也不帮朕擦拭擦拭。”
琥珀笑着靠在皇帝怀里道歉道:“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这就来帮皇上擦脸。”
接着从皇帝手中拿过毛巾轻轻按压擦拭着他的额头、脸颊和脖子,之后又摊开他双手一点一滴地仔细擦着。
这时屋外的宫人们叫传晚膳,琥珀便和皇帝把榻上睡着的允琪抱起来送去了乳母屋里,再移步至膳厅一边用膳一边闲话着。
忽然听得外面院里一声轻响,只见一簇烟花飞升上天炸裂开来,接着又如天女散花般徐徐飘落。
皇帝放下碗箸蹙眉问道:“谁人在外面放烟花?”
伺候在一旁的兰馨道:“奴婢着人去外面看看。”
皇帝正色道:“宫里不许乱点烟火,墨羽不知道吗?叫他进来。”
兰馨连忙出去叫墨羽。
这时隔壁屋里的乳母也跑到院里来,看着天空责怪道:“是哪个竟敢在皇后宫里放炮仗,吓着了小殿下该如何是好?”
结果没见墨羽,进来的是梅若和菊悠。
皇帝见是她俩就问:“墨羽呢?是怕朕责怪他,溜走了不成?”
梅若忙跪下道:“皇上息怒,不关墨羽的事,是奴婢们私自点的。”
原来今日墨羽和无双出宫买了些烟花回来,本打算第二日元宵节向皇帝告假,两人要一起出去放烟花逛灯市的,结果被梅若和菊悠知道了。
菊悠说她从未见过烟花点燃之前长什么样,就央求梅若让墨羽拿了两个给她瞧,没想到菊悠胆大好奇竟在院里点燃了一个。
琥珀责怪梅若道:“你们就算不懂宫里不准私放烟火的规矩,也该知道这火烛之事可大可小,怎么能不分场合地点的胡乱燃放呢?”
菊悠也赶紧跪下自责道:“请皇上和娘娘息怒,是菊悠手痒点的,菊悠该死,和梅若姐姐无关。”
皇帝道:“此事因墨羽而起,他人呢?躲到哪里去了?”
语音刚落就见墨羽掀帘进来跪下道:“墨羽刚去了趟茅房,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众人见墨羽当着皇帝皇后正在用的一桌子膳食提到茅房,都忍不住要笑,但见此时皇帝和琥珀正在气头上,尽又都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墨羽刚在背屋上茅厕并没瞧见菊悠在前院燃放的烟火,加上这枚烟火点燃后没有剧烈爆炸的声响,所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进来之前听宫人们说菊悠刚点燃了他拿来的烟花,便一直思忖着该如何对皇帝解释。
还没想好就听皇帝责问自己道:“宫里不许私藏烟花爆竹,墨羽你私自采办可是明知故犯?”
墨羽一脸委屈地辩解道:“属下今日出宫采办前跟皇上请示过,皇上是同意的啊。”
皇帝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朕同意的也只是你将烟花爆竹放在上阳宫,何时同意你拿来未央宫的?难不成你还要拿去宫里各处招摇,一并点燃了闹腾吗?”
墨羽连忙认错道:“皇上恕罪,属下只是拿了两个给梅若她们瞧瞧,并没打算给她们,更没让她们点火燃放。”
皇帝扫了一眼在场众人问道:“墨羽将烟花拿来未央宫,你们可都知道?”
见包括兰馨、竹浅等在内的全部人都点头,皇帝脸色一沉厉声说道:“好好好,皇后宫里的人都懂规矩得很。尽都知晓,尽都不报,胆子还大到当着朕与皇后的面就迫不及待地燃放起来。很好!”
一众人等见皇帝发怒连忙全都跪下道:“请皇上责罚!”
琥珀见状站起身来道:“皇上息怒,今日之事都是臣妾平日管教无方,是臣妾的错。”
皇帝见琥珀如此说,意识到是自己刚才那番重话所致,不想当着众人拂了她颜面,便摆手让琥珀坐下,脸色缓和了一些道:“此事与皇后无关,都是宫人们不懂规矩乱来。”
接着又对着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问道:“你们可都有用过晚膳?”
见众人皆摇头皇帝道:“朕就罚你们所有人今晚都不许用膳。墨羽、梅若、菊悠三个另外再罚没一个月俸禄。墨羽即刻回上阳宫再领十个板子。”
等跪地众人齐声答“是”后皇帝又挥手道:“都散了,各自领罚去吧。”
于是众人起身陆续退下。
侍候在旁的兰馨、竹浅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疑惑地看着琥珀。
琥珀道:“你们也都退下吧。”
等所有人离开后琥珀夹了块酱炖萝卜给皇帝,柔声劝他道:“皇上别生气了,赶紧吃些东西,别饿着了。”
皇帝夹起萝卜放入口中嚼了两口说道:“朕看今日这事都是因为皇后平时对宫人们太过宽容所致,懂事的人明白皇后的善意照旧会严守规矩,不懂事的就扯开大旗由着性子胡来了。”
琥珀赔笑道:“是是是,是臣妾的不是,都是臣妾平日里太纵着她们了,惹得皇上闹心。今后臣妾一定严加管教,不许她们再给皇上添堵了,好吗?”
皇帝拿起筷子也帮琥珀夹了块菜,对她说道:“皇后明白就好。这些奴才们,大多都是看菜下饭的,皇后仁慈对他们好,未必个个都领情。无论何人做错事该责罚就得责罚,若太纵容她们,以后无法无天就更不好管教了。”
琥珀抿嘴笑道:“谢皇上提点,臣妾明白了。”
第二日正是元宵佳节,虽说皇宫里各处也都点着喜庆的灯笼和宫灯,但毕竟不如市井那般活泼有趣。
墨羽昨晚在皇帝的额外关照下只是被轻轻打了十个板子,并不太影响日常的行动,这日一早就躺在卧榻上琢磨着如何开口让皇帝放自己和无双出去逛灯市放炮仗。
无双推门进来见墨羽侧躺在榻上,料想他昨晚被罚今日想要出宫估计困难,便对他说道:“你这才挨完打就省省心躺着休息吧。我叫上血影一起去跟皇上说,让皇上放我俩出去玩。”
说完拍了一下墨羽被打的屁股就要去寻血影。
墨羽撑起身来叫道:“你轻点儿,还痛着呢。”
见他要舍自己而去急得面红耳赤地又喊道:“无双你不仗义,明明是我提出来要跟皇上告假出去逛灯市的,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去找血影?”
血影听说昨晚墨羽被打也过来瞧他,还没踏进门就听两人提到自己名字,于是进来问道:“什么情况?墨羽这中气十足的样子明显是昨晚有人手下留情没好好地打。”
墨羽道:“血影你来得正好,快来评评理,我可是因为爆竹的事儿被皇上责罚的,无双他现在竟要丢下我,带上我买的爆竹拉上你出宫去玩儿。”
血影还没答话就见无双抬起脚佯装要踢墨羽的屁股,恨恨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昨天把咱俩买的爆竹带去未央宫被发现搞得皇上生气,你会被打?我都不晓得待会儿怎么去跟皇上告假出宫,万一皇上迁怒于我,我们就谁都别想出去了。”
墨羽瘪了瘪嘴委屈地说道:“关我什么事?我也是被连累的。我千叮咛万嘱咐她们不要乱放,谁知道那个菊悠就是不听,还非在皇上和娘娘用晚膳的时候点。害得我蹲个茅房都不清净,急急地被人叫了出去。我可是最大的受害者,不仅被罚一个月俸禄,还被打了十个板子。你们谁有我这么遭罪的?”
血影哈哈大笑道:“行了行了,谁让你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呢?皇上不拿你开刀拿谁?你该庆幸被皇上看重,用你来以儆效尤。”
无双拍手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所以墨羽你该高兴才是,能如此为主子效劳,多好的待遇,我和血影想轮都轮不上呢。”
墨羽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就是来看我笑话的,赶紧出去出去。我墨羽大爷懒得理你们。”
说罢转身朝卧榻里面躺着不再搭理他俩。
两人哈哈笑着就要推门出去,却见皇帝迈步走了进来。正打算下拜,皇帝忙打手势“嘘”了一声阻止他俩。
便听墨羽背对他们道:“怎么还没走吗?是在等大爷我养好精神后爬起来收拾你们两个?”
皇帝轻咳了一声道:“墨羽,朕来看你,你可好些了?”
一听是皇帝的声音,墨羽慌忙不迭地翻身爬起来就下榻跪道:“墨羽该死,不知皇上驾到,未能远迎。”
说完觉得屁股连着大腿猛的一阵疼,估计是起身太快牵扯到了伤口,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皇帝见状道:“你这个样子,还远迎个什么?快起来回去躺着吧。”
无双在一旁嘲笑墨羽道:“皇上不用理他,他都要爬起来收拾我和血影了,还能有什么事儿?”
血影也抓住空隙补充道:“是呀,墨羽大爷此前还在想着今晚要出去逛元宵夜市呢,恐怕不一会儿就走也走得跑也跑得了。”
皇帝问墨羽道:“你伤口没大碍了吗?”
墨羽起身道:“皇上放心,属下知道皇上着人手下留情了些,不然恐怕还真要躺好些天都起不来。再说,昨晚和今早太医也都来瞧过,也换过药。墨羽身子没那么弱,现下好多了。”
皇帝道:“那就好。”
墨羽见皇帝专程过来看自己,觉得是个告假出游的好机会,连忙朝无双使眼色。
无双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墨羽急得龇牙咧嘴的又朝血影看去。
血影也故意不接茬,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皇帝见他三人挤眉弄眼十分有趣,便笑问道:“你们三个可都是想今晚出宫看热闹去?”
墨羽忙不住点头道:“是是是,皇上真懂我们。”
皇帝看了他一眼又问道:“你这刚挨过板子的身体吃得消?”
无双抢过话来答道:“不妨事不妨事,大不了我和血影抬着他出门。”
墨羽使劲点着头道:“皇上放心,属下身子无大碍,出门也就只是走走路,又不用跳啊跑的,没事的。”
皇帝道:“那好吧,看在你们期待了这许多天,朕就准你们出宫去玩。你们打算去哪里?要不朕把皇后也带上,一起去可好?”
墨羽见皇帝首肯心情别提多好了,瞬间咧嘴笑道:“西街和东市应该都有彩灯夜市,但听人说东市会更热闹些,我们打算去东市。”
于是皇帝和他们约了酉时整在皇宫东南侧的辅阳门碰头一同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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