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鬼鬼祟祟的,还有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了!”
白玉儿虽然没看向李白,但大妖的感知又岂是浪得虚名的?
“自惭形秽,不敢直视。”李白有理有据的回答。
“不敢?你胆子不是一直很大么?”白玉儿。
“上次二13呵呵的来找你要说法,是被一个畜生坑了。”李白说着,喝了一口闷酒。
“勇气从来都是神奇的伟力。有时甚至能够模糊时空,颠倒乾坤。”
白玉儿说完,转头第一次正眼看向李白。
看的李白有些小紧张,自然清楚白玉儿指的是什么的他就道:“其实倒也谈不上勇气。只是机会摆在那里,如果不做点什么的话,我更怕心难安。”
白玉儿轻轻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呼,弟弟,我刚才连大气都不敢喘。”胖哥。
“为啥?我没感觉到她释放了啥压力啊。”李白不解。
“咋说呢?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站在铁路上,一辆火车即将驶过来一样。”胖哥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还心有余悸。
“这样啊。那可能是一种生命层次的压制。怪我,没考虑到这些。”
“那位,就是淞江传说中丰泽湖里面的仙家娘娘?”
李白点头。
“啧,我这得是多大的福分啊!”胖哥感慨。
“你没注意到么?”
“注意啥?”
“她化妆了。”
“哈?!啥意思?而且我也没敢看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在指望一个会化妆的神祇给你什么保佑么?我才是你的福分。我给你指路,然后还能给你铺路,就是你在学校门口让城管抓了我都能想办法帮你把车要回来!甚至就连那娘们……哼,你以为我每天在这里看夜是在干什么?行为艺术?!”李白一边揉着自己肯定被掐青了的肋条,一边小声哔哔。
这时,又一个身影走过来拿串,然后犹豫了一下对李白说:“娘娘为了倾听围湖祭拜信众的祷告,修了闻声秘术,你说话还是小心点吧。”
临走之前,还拍了拍李白的肩膀。
“等进去之后,有空多读读书。历史、经济是的都可以。等你出来之后,凭咱俩这关系……”
胖哥打断了李白的语重心长,义正言辞道:“李白同学,咱俩其实也就一般……”
“擦!”
随着秦牧阳神的透明度重新负向拉满;随着七步的发色重回乌黑并且经常出入夜总会,在跨年夜的前一天,李白知道自己可以下岗了。
下午课间的时候,李白分别给秦牧和七步打了一个电话,说了这件事儿。
秦牧回答:“知道了。我安排一下,晚上过去。”
七步则说:“难怪本座有些心神不宁。你放学别走,等我去接你。”
是的!
越是搞玄学的,自然也就越相信玄学。
最后一晚。
听听!
这是特么多不吉利的词儿啊!
当晚,秦、七、李三人在湖边围炉烧烤。
“你那简易房怎么变成帐篷了?”七步好奇问李白。
“现在都在传郑凯这次麻烦大了。所以下面一些人都在努力跟他切割。嗯,那个简易房就是郑凯安排的。
”李白解释。
“短视。你岳父不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调过来做第一副职了么?现在那些人这么跳。呵,我甚至都觉得这是你岳父和他弟子商量好的,就是想把这些人引出来,到时候杀了立威!”知道不少消息的七步很腹黑的揣度。
“即便是仕途中人能看那么远那么深的也是少数。能看出来的自然不会跳。至于那些跳的,或许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吧。”李白摊了摊手。
“呵,老秦,你们九局……”
“我们九局上下一心,同心同德。”秦牧抢先说道。
“你这么聊天就没意思了。”七步。
“九局是个专业性很强的部门。内部构成大多也是师徒传承这种相对传统的形式。其他衙门那些糟烂事儿,在这里缺乏土壤。”秦牧。
“啧,也是。未能修成宝体,就永远不能称为大妖。说到这个,白玉儿咋没来?出个门的事儿,懒成这样子了么。”
“呵,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就是因为烦你才不来的。”李白笑道。
“擦!我是受害者我都没说啥,她有啥理由烦我?!”七步不干了。
“咱们还是聊点别的吧,祥林嫂。”秦牧。
“你特么……”
“张雨亭的徒弟徐墨林去参加选秀了,差点没把老头气吐血。”李白起了个头。
“那小子经历了阴曹地府一日游,本来就染了去不掉的阴气,这次受伤之后雨亭又用了引魂幡给他的拔毒吊命。啧……”秦牧
“选秀而已。又不是去南朝做练习生、去暹罗做手术。”七步笑着说道:“那个圈子里妖倒是有不少,荒神可是不多的。不错,也算是给荒神开拓了新的择业选择。”
“他是怎么做到的?”李白好奇。
“你问手术么?”七步坏笑。
李白朝七步比了一个中指。
“我只能推测出一个大概。雨亭是东北荒神,所以应该会有一些独特的萨满手段。”秦牧当然不会像七步那么二,他知道李白问的是什么。
“换命什么的么?可死而复生这种事儿……”
“太玄幻了?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这也要看死是怎么死的。断绝生机的形式有很多种。翻生的办法同样也有很多种。不要说我们这些荒神,就是现代医学对于死亡的定义不也一直有争论么?”
李白点头。
“啧,三个荒神坐在这聊科学。”七步撇嘴。
一夜无事,直到黎明前夕,李白随手拿起了一只空酒瓶子,对着不远处的一颗老树就扔了过去。
“砰!”
在老树被砸秃了一块树皮的同时,那只瓶子也变得粉碎。
那到底有多碎呢?
细碎的玻璃粉末随风而起,并且在树旁勾勒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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