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辰岩笑语晏晏, 笑靥带着温柔。 他伸手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把她手里的东西抽走,反手放到了背后的桌子上。
全程他的目光都没挪开, 低着头神色认真的看着怀里的人。
房间的灯光不算亮,从斜后方的天花板上投射下来, 落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在他的脸上投下漂亮的阴影,棱角分明, 五官深邃。
他的手握住姜穗宁的手腕, 大拇指指腹使坏的在她手腕中心来回揉了揉。
手腕的皮肤细嫩, 脉搏直连心脏, 姜穗宁只觉得痒痒的,细细密密的酥痒透过手腕, 流进血液, 滑进脉搏, 让心脏忍不住瑟缩, 整个人也燥热起来。
偏偏季辰岩看得认真, 盯着她的样子更是虔诚,像是在看着他的宝贝。
“怎么不说话了?是带回来给我用的?”
姜穗宁想也不敢说带回来和别人用啊, 要是她现在解释是刘姐给的,自己不知道是什么, 估计季辰岩是不会信的, 毕竟她馋他身体这件事真是被他看的透透的。
“嗯。”
一咬牙姜穗宁承认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她们是夫妻啊,这些天不知道亲了多少次了,哼, 说什么都不能让自己占据下风,心里还在给自己打气。
她没什么好怂的,就是拿回来了,怎么办吧。
季辰岩这会儿还严肃起来了,“那回来之后把剩下的小号中号还回去。”
姜穗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被季辰岩一句话浇灭,他到底怎么做到一本正经给她说这个事情。
“我确实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号。”
来吧互相伤害吧,姜穗宁已经彻底放弃了,在季辰岩跟前她装什么都没用了,索性放开了,不装了,摊牌了……
甚至开始挑衅季辰岩。
季辰岩自然听得出姜穗宁的挑衅,他知道这是她虚假的底气,不过心里那点心思被她彻底挑起来了。
这丫头实在欠教训了。
姜穗宁看他没说话,洋洋得意觉得自己总算赢了一局,她就说嘛老男人始终还是力不从心的。
亲亲那么多次,他反应来的快去的也快,毕竟年纪在这里了,也就只敢嘴上欺负欺负她。
这该死的胜负欲啊,让姜穗宁又一次露出了狐狸尾巴。
只是这一次她都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就再次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姜穗宁感觉腰腹处隔着睡衣传来的热源,被迫仰头看着他,入眼就是他的喉结和利落的下颌线。
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浓烈且霸道的气息非常重,又浓又热。
姜穗宁下意识的想回避,还没来得及低头,就被男人抬手掐住了下巴抬起头,让自己与他对视。
他的目光露骨且专注,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她已经明显感觉变化。
难道玩脱线了?
“你好高……”
姜穗宁伸手推了推男人,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想熄灭自己点起来的火。
没想到季辰岩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然后转了个身把她放到了旁边半人高的柜面上,让她目光与他齐平。
“现在可以了么?”
该不是她想的那个可以吧?
姜穗宁现在不敢说话了,适当示弱没什么丢脸的。
毕竟她低头就能看到他变化的身体,有点吓人……
她害怕那把火烧到自己。
等不到她的回应,季辰岩直接往前了一步,双腿挤进姜穗宁搭着的两条腿中间。
这害羞的姿势,让姜穗宁眼神都不知道落在哪里。
季辰岩伸出手一手护在她身后,一手掐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
熟门熟路的亲吻两人已经有过很多次。
不同于以往,亲吻中带着缱绻,今晚的吻带着姜穗宁从没见过的**。
他的鼻息撒在她的脸上,这攻城略地的速度让姜穗宁有种错觉,脑子里只有眼前的人。
她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接受,他给什么她就得接受什么。
姜穗宁承认自己又菜又爱玩,这个时候说实话真的有点害怕了。
“你……你的伤……”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穗宁在换气的时候赶紧按住已经攀爬到她胸口的手。
季辰岩听到她的话,还真放开了她,不过却又没完全放开她,身体没动。
也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身下的人,抬手将睡衣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动作缓慢且优雅,他微微仰着头,修长的手指从喉结划过。
明明正经的要命,姜穗宁却觉得勾人的要命,心脏甚至比她还激动,“咚咚”声震耳欲聋,她害怕他听见,赶紧伸手捂住乱跳的心,呼吸乱的要命。
妈妈,他……他犯规?
姜穗宁明明是想不看不看的,结果目光在他身上根本挪不开。
季辰岩此时赤、裸着上身,在光影下褪去白日里的斯文正经,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显示出他的野性和力量。
在这种野性力量的冲击下,姜穗宁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喉咙,两人离的近,她想他一定听见了。
季辰岩看她喉间一动,笑了笑。
再次伸手牵住她的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放在了他愈合的伤口上:“不是担心我的伤吗?现在可以检查。”
姜穗宁:……
你是个人?这么狗的事情你都能干出来?
检查伤口就检查伤口,你搞得像色、诱一样,到底是闹哪样?
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其实也是个臭流氓。
他故意的,他总是故意想看自己出丑。
姜穗宁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当看到他的伤口彻底已经愈合,结痂已经脱落留下粉嫩的新肉,还是放心了,但对自己不放心了。
见她抽回手,季辰岩双手撑在柜面的两边,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再次问:“现在可以了?”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嘴里像是含着百年陈酿,光是气息都足够醉人。
“我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是担心你不可以。”
姜穗宁被他逼急了,想着次次中他的计,总被吃的死死,心里抑制不住的胜负欲总是让她脑子不清醒,脑子一乱张口又是挑性的话,故作轻松又挑衅的话简直不要太能刺激人。
说完她就恨不得把舌头割了,谁让你乱说话了。
“穗穗,今晚别哭!!”
这是季辰岩的狠话。
“我错了。”
菜鸡就是这样,挑衅快认错也快,她其实就是过过嘴瘾而已。
但有人并不这么认为了,伸手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晚了。”
身体骤然悬空,姜穗宁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季辰岩把人放在床上之后就转身去了珠帘后面。
姜穗宁赶紧滚进被子里把自己裹得死死的,希望这个就是保护自己的铜墙铁壁。
结果当看着男人把唯一两包大号拿过来的时候,姜穗宁想给他跪下。
从未有过的紧张,让她心跳已经卡到了嗓子眼。
连季辰岩什么时候上床的她都没注意。
姜穗宁不敢睁眼,紧紧闭着双眼,大有一副掩耳盗铃的意思,身后的男人看出她的紧张害怕,温柔的把人捞到自己怀里揉着,“别怕,我轻点。”
这话让她更紧张了,蒙着被子也不敢睁眼,“关灯”
季辰岩依着她,伸手把唯一照亮两人的开关熄灭,黑暗袭来,姜穗宁那点怂胆似乎又回来了一点。
等了半天没有任何动静之后,她自己把被子掀开了,露出了小小的脑袋。
而季辰岩则像是狩猎成功的猎人,看她睁开眼唇角微勾。
姜穗宁刚睁眼就知道自己又掉入老男人布好的陷阱,虽然没有灯光,却有月光,半室的黑暗早就被月光揉碎带走,剩下了昏昏暗暗的柔光。
男人一直侧身在她的上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当看到她看着他时,男人忽然俯身噙着了她的双唇,然后是鼻尖,耳垂……
属于他的气息和味道一遍遍的充斥着她的嗅觉和感觉。
姜穗宁心跳不止,青涩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细细软软声音不停从嗓子眼儿钻出来。
她的呼吸似乎都被男人拽住了,起起伏伏不知所云。
当空气中的暧昧把两人之间空气全部占满,季辰岩嘴里总是低低唤着,“穗穗……”
姜穗宁受不了他后面的话,伸出手要去捂他的嘴,结果男人顺势把她的双手固定在柔软的枕头两侧,修长的手指,缓缓插入她的细嫩的手缝之间轻轻扣住。
“敢做不敢说?嗯?”
季辰岩在她心里还是那副禁欲又正经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嘴里却说着与他样子十分不符的话,有种冲破禁忌的感觉,让人耳尖发麻。
姜穗宁脑子里只闪过四个字,:道貌岸然。
“季辰岩,你真讨厌……”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娇软低吟的指责毫无底气,反而像是情到深处的撒娇,青涩又甘甜,更是让男人血液沸腾。
“哪里讨厌?”季辰岩的笑声略有些轻佻,却不艳俗,带着蛊惑的味道。
“你不要说话。”
那些血脉贲张的话,姜穗宁害羞极了。
此时的她满脸都是遮盖不住的红霞,殷红的嘴唇比熟透的樱桃还要娇艳欲滴。
那双灵动的杏眼蒙着一层水雾,迷离又好看。
季辰岩怎么都看不够,亲不够。
“原来我的穗穗真的只是有贼心没贼胆,你趁我睡觉偷偷摸我的时候可比现在勇敢多了。”
姜穗宁没想到自己干的那点事儿,这男人早就知道了,立刻像是被踩着小尾巴似的,张嘴就要反驳,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季辰岩的唇舌堵了回去。
她好憋屈啊,这个老男人又套路她。
季辰岩这一吻她的时候已经凭着本能游刃有余的探索更多了。
而姜穗宁这只小菜鸟除了跟着他慢慢走进他的世界,什么都做不了。
他牵着她的手让她一遍遍的在他的身上作画,跟着他满身的肌肉描绘他的轮廓。
宽肩窄腰,精壮有力,浑身肌肉像是层层山峦。
直到听到他撕扯包装纸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当看清楚季辰岩在做什么的时候,姜穗宁直接捂住了双眼,抬起的手臂遮盖住了脸颊,却泄露了更多的风光。
而始作俑者还低头亲了亲她,姜穗宁立刻化成一滩水,男人趁机抱住她,彻底把她拥入宽阔温暖的怀里。
他的热气在她耳垂边来来回回厮磨,姜穗宁无力的攀着他的手臂,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季辰岩……”痛
被叫的男人额间早就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太阳穴胀疼的厉害,手臂上青筋乍现,低哑的声音在喉间滚动。
“穗穗,再忍忍。”
这一忍就是长久的哭泣,一开始的疼痛让她紧紧掐住季辰岩坚实有力的手臂,之间掐进他的肌肉里,仿佛能短暂带来依靠。
痛感已经消散但她哭泣声不断。
她觉得自己是一条没有依靠的小船,海浪晃得她脑子里一团迷糊,根本无法自己思考,只能随着浪潮起起伏伏。
后来浪潮实在太猛烈,她这艘飘摇在海浪的上的小船根本攀不住任何依靠,只能跟着疾风骤雨乱飘,在深夜的空旷的大海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再后来呜咽声也渐渐消退了,不是海浪停了下来,是小船没有方向。
季辰岩停下来的时候看着怀里的人彻底没了力气,手臂从他身上滑落,他伸手把人揽住,抱在怀里。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素净的小脸还沾着未干的汗珠,刚运动完整个人身上莹白的皮肤都泛着丝丝红晕,显示刚刚绽放的花朵。
连鼻尖都泛着红,很是娇俏。
亲了亲她鼻尖。
“很累吗?”
姜穗宁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你说的是人话吗?
季辰岩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以前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美好的东西,但此刻就是十分贪念,明明过了冲动的年纪,但依旧想贪欢。
抱着姜穗宁的感觉实在太好了,看她依附着自己的感觉让人沉沦,像是小孩子贪糖果,尝过一次就无法割舍。
他不是个喜欢被**掌控的人,甚至不屑,但今时不同往日,他看着眼前眉眼间皆是春色的人,听她哭着叫自己名字,感受两人的亲密无间,当她不自觉要抱住自己的时候,他愿意跟着沉沦。
姜穗宁吸了一些新鲜空气后,渐渐有些回神,不过双眼依旧迷离,脑袋晕晕的。
不过清醒之后立刻又感觉到了男人的变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低声求饶:“季辰岩,明天我们还要出门。”
“明天要中午后才走。”
一句话把姜穗宁的后路都堵死了。
姜穗宁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的,她只知道季辰岩抱她去洗澡,仿佛看到晨曦的光才让她睡觉的。
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能感受到浓烈的阳光了。
明显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伸手挡在眼前。
忽然只大手替她遮住了所有了光,她费劲儿的睁开眼,就看到了神清气爽的男人。
他早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正经又禁欲的样子。
单手撑着床,眉目清朗,弯腰含笑着给她道早安。
“早,穗穗。”
姜穗宁看着他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昨晚求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今天还有脸和自己道早安?
姜穗宁气得转过头不肯理他,只是才一转身浑身就像被绑着铅球一样,根本无法动弹,想张嘴嗓子也是哑得说不出话。
顿时气得抬手捶打眼前的男人,现在她估计也就两只手还有点力气。
季辰岩任由她发泄了一通,才伸手去摸她的脸,然后倾身吻了吻她。
他的吻很亲很淡,和昨晚完全不一样。
姜穗宁好气啊,他这个坏人,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
“能起来吗?”季辰岩看了一眼手表,“要是不能,我就让陈秘书晚一个小时出发?”
“能。”
姜穗宁争强好胜的心又来了,凭什么昨晚累的是他,自己还一副虚弱的样子,显得自己很弱似的。
从来就听过累死耕牛,没有耕坏田的说法。
今天必须起来。
季辰岩看她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来了,都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知道她累狠了,没有招惹她,直接走到她的那一侧坐在她旁边,伸手把人抱了起来。
然后转身去衣柜帮她找衣服。
当姜穗宁看着自己那件黑色蕾丝内衣被放到背面的时候,也顾不得酸胀无力的双腿,赶紧跳下床,“我自己来。”
结果双脚才刚沾着地面,整个身子就一软。
季辰岩伸手把人接住,放置在床沿上,“是疼吗?”
姜穗宁气得又推了他一把,脸红的不行,睫毛也颤抖的厉害,咬着唇说:“我疼不疼,你不知道?”
季辰岩这会儿倒是心疼了,低声说:“等会儿在车上我给你揉揉。”
姜穗宁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满嘴荤话的男人,“你胡说什么?车上还有司机和陈秘书。”
“嗯?”季辰岩倒是不明白她的话。
不过也就几秒,立刻就明白有人又想岔了,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叹息一声道:“穗穗啊,我说的是揉腰。”
姜穗宁突然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僵,推开季辰岩直接倒进了柔软的背面里。
神啊,别人都是下凡来历情劫的,她是下来历社死劫的吗?
季辰岩怕人捂坏了,伸手去抱她,小姑娘扭动着身体不让他碰,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不活啦……?”
不过话音都还没落地她又突然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把换下来的床单给刘阿姨洗了?”
妈呀她的脸不仅丢在季辰岩这里了,以后刘阿姨那里她也抬不起头了。
季辰岩一愣,随即道:“别担心,床单是我早晨起来洗的。”
姜穗宁终于好过了一点,不过忍不住看了男人一眼,在这方面她可能不认输都不行,他竟然还有力气早晨起来洗床单,简直不是人啊。
今天因为要离开,中午的午饭比较早,姜穗宁下楼的时候午饭已经摆在桌上了。
刘阿姨见姜穗宁下楼就关切的问:“小姜同志,你身体好点了吗?这怎么临出发还感冒了啊?”
姜穗宁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肯定是因为自己起不来,撒谎骗刘阿姨说自己生病的。
她刚要解释一句就听季辰岩说:“没事了,就是嗓子有点哑,少说话就好了。”
如此刘阿姨就放心了,说:“那就好那就好,要不然这天寒地冻的出门可遭罪了。”
姜穗宁气得伸手在季辰岩背后悄悄拧他,这个老男人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她那个劲儿和挠痒痒似的,季辰岩眉头都没皱一下,不过还是把她的手按在手心里揉了揉,“先吃饭,你应该饿了。”
姜穗宁瞪了他一眼,突然坏心的用手指挠他手心。
挠完就想抽回手结果这男人看了她一眼,直接把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还玩不玩?”
姜穗宁被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做法吓得呆住,还好刘阿姨去端饭了,赶紧小声说:“不玩了不玩了,你快放开我。”
“我是谁?”这男人还得寸进尺了。
知道姜穗宁又菜又爱玩之后拿捏她简直不要太简单。
“季辰岩。”姜穗宁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他,虽然家里只有刘阿姨,但是她依旧怂啊。
季辰岩不放开她,又要低头亲她,“昨晚不是这么叫的。”
“老公老公!!”
姜穗宁昨晚被这人逼着叫过,明明并不是这么年代的称呼,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就非要听。
季辰岩终于满意了,但是并没有放开她的手,依旧亲了一下才说:“这么乖,奖励你的。”
“你……”臭流氓。
结果刘阿姨正好出来,问 :“小姜同志怎么了?”
姜穗宁咬着唇不说话,季辰岩依旧替她解释,“不小心碰到手。”
刘阿姨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提醒道:“小姜同志,要小心些啊。”
姜穗宁这次乖了,“嗯”了低着头不再说话。
她怂怂的样子惹得季辰岩轻笑出了声。
吃饭的时候她特意不挨着季辰岩坐,他倒是没说什么,帮她添汤夹菜。
刚吃过饭陈秘书就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张贺,他会留在部里,处理工作的同时还要兼顾帮着照顾领导的家里。
季辰给他交代一些家里的事情,姜穗宁站在一旁,刘阿姨在给她罗列要带回家的东西。
他交代事情的时候声音清清冽冽,思维清晰,句句都是重点。
整个人严肃又认真,身上自带的气场让两个秘书都只能埋头点头。
姜穗宁忍不住心里吐槽了一句,假正经。
结果刚吐槽完,男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那眼神总有一种他听出自己心里的话一样,吓得她赶紧低头假模假样的整理刘阿姨准备的东西。
季辰岩看她犹如惊弓之鸟,眉峰挑了一下,不过随即想到她刚才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眉眼弯了弯。
他这莫名的温柔把两个秘书吓了一跳。
张贺和陈辉对视一眼,各自又把头转开。
陈辉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姜穗宁,立刻联想到领导看的方向和刚才的笑,顿时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其实细看姜同志也就漂亮一点啊,眼睛大一点,皮肤白一点,年纪小一点,怎么就把领导迷得五迷道的。
“陈秘书。”
他都还没来得及心里吐槽自家领导一番,就听到了领导召唤的声音,赶紧回头端正的站着,“领导。”
“出去把车擦一擦吧。”
季辰岩的声音很淡,听不出太大的情绪,明明是商量的话语,却透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陈辉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最敬重的领导,无法想象这么温暖的环境,他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但是他能拒绝吗?当然不能,从进军营开始他们接受了第一次训练就是执行所有命令,“好的。”
陈辉做秘书十来年了,第一次被安排去擦车,怎么都觉得憋屈。
刘阿姨听季同志要安排人擦车,赶紧去厨房帮陈秘书打了一盆热水,说:“天冷了,用热水好点。”
陈辉觉得心里皲裂的心又被刘阿姨的热水抚平了,抬眼正好又看到了姜穗宁,然后随即就看到领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顿时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安排擦车了,默默的叹口气端着盆子出去了。
张贺没明白陈秘书怎么就突然被罚了,对领导的安排更是言听计从,不然露出丝毫怀疑。
季辰岩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就带着姜穗宁出去了。
刘阿姨准备的东西被张秘书悉数提上了车。
姜穗宁出门看着尽职尽责擦车的陈秘书,其实她是不明白季辰岩为什么在即将出发之前擦车的,这出门不就脏了吗?
不过她觉得这种事领导肯定有领导的安排。
就是苦了陈秘书了,看来秘书这个活也是不好干的。
“陈秘书辛苦啦。”
姜穗宁走过去看着陈秘书双手都冻红了,联想起了自己的社畜岁月,顿时露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不辛苦,命苦。”
陈辉认命的把车窗最后擦了一遍。
听听这熟悉的话语,顿时让姜穗宁找到组织的感觉,想跟陈秘书对一下暗号,结果她都还没说话,陈秘书端着盆转身就跑了,留下一阵凉风。
“怎么不上车?不冷吗?”季辰岩走出来看着姜穗宁还站在车边,帮她打开了车门。
“上不去。”
不是姜穗宁矫情,要是以前她自己是可以爬上去的,今天一抬腿,很疼,不止腿疼。
季辰岩心领神会,把她抱上车。
趁着司机还没上车,季辰岩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已经让人送了药过来,晚上到第一个驻地的时候,我给你上点药。”
姜穗宁愣了一下,莹白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她自己都感觉周围有一团火气。
偏偏季辰岩一脸端正,仿佛这是很严肃的问题。
“你不要胡说。”
“怎么就胡说了?不是疼吗?”
淦,姜穗宁不想理他。
陈辉放下盆子出来就看到了自家领导抱着姜同志上车的一幕,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这一次跟着领导下驻地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拉着一旁的张贺道:“这次要不我留在部算了,你看这天寒地冻的,你跟着领导去暖和的南方,听说南城那边姑娘长得都十分漂亮,你也别说这么多年哥哥不照顾你,这个好机会给你换换?”
张贺暂时没说话,看了陈辉一眼,一板一眼的说:“陈哥,我还年轻找媳妇儿这事还不着急。”
陈辉:……
说谁年纪大呢??
上车后姜穗宁本来一开始还很端正的坐着,但走了一会儿局坚持不住了斜斜的靠着季辰岩。
季辰岩则一下下的帮她揉着腰。
陈辉真是不忍心打破这和谐的一幕,不过没办法他还有工作。
只得迎着头皮汇报工作上的事情,好在领导还没色令智昏。
在工作上一点不含糊。
当说到京市事情的时候,陈秘书想到了他们即将要到的驻地,“领导,姚部长和他的爱人正好也在凤泉驻地那边,说是咱们过去想见见您。”
“姚部长怎么到凤泉了?”
“好像因为他家孩子的事情,说起来姚部长那天给秘书部来电话的时候,提到了……”陈辉刚要说话,又看了一眼半躺在领导身上的人,不确定这事儿要不要说。
“提到了什么?”
“领导您大哥的事情。”陈辉见领导的眼神并没有制止他说,也就放心的说了。
姜穗宁本来昏昏欲睡,她发现听季辰岩说话很容易睡觉,他的声音似乎带着让人安心的特质。
只是迷迷糊糊之间就听到了陈秘书说季辰岩大哥额事情。
她可是全书看完的人,季辰岩不是独生子吗?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大哥?
瞌睡一下就跑了,睁开眼但是没动,静悄悄的听着两人接下来的话。
季辰岩注意到怀里的人已经醒了,低头看了她一眼,揉着腰的手没停,“怎么了?”
这话是问陈秘书。
“姚部长说您大哥可能还活着。”
陈秘书的话让季辰岩停了手里的动作。
姜穗宁注意到男人整个情绪气压低了两度,吓得她都不敢动了。
心思也在跑马,季辰岩有大哥这事儿她不知道,大哥还活着这事儿她也不知道。
她是看了一部假书吧?
突然她想到一个事情,季子书该不会是季辰岩大哥的儿子吧?
不过既然是他大哥的儿子,又为什么要说是他的儿子,还有会对外宣称他和冯佳结婚了。
这层出不穷的剧情,让姜穗宁来劲儿了,想坐起来,结果还没动就被季辰岩给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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