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与我不以为然的态度相比,李芷涵倒是好好配合着老师:“赵老师,你认为对阿丽而言,李老师的传言不过是外在因素?”
“我不知道。”
就好像坐在高速行驶的车辆上,本以为会一路高歌凯进,谁知一个急刹,我差点没撞出内伤。老司机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感情刚才那个故事还真是来凑字数。
“白凡同学,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呀,你是闷骚型吗?”
不但没有吸取教训,反而还有闲情逸致来调侃我,这个老师真是够了。
“啊,我没什么不满,我觉得老师讲得很好。”
虽然被李某人小瞧了,但只要老师受用就好。
显然李芷涵也并不想废话,她只是看着直刘海,带着她自认为应该是关怀的表情,明明就是面无表情。
“阿丽,你自己觉得呢?”
直刘海果断地摇了摇头。
废话呀,这才是废话,一向自诩聪明的李芷涵居然也会问些废话。如果她本人都知道原因的话,那么老师才不会多此一举。怀疑谁也不要怀疑老师的任何一个举动,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根据就是我。
“赵老师你总不至于无的放矢吧。”
“哎,嗯?白凡同学,你那句口头禅是什么来着,我又不是什么万能的神?”
明明李芷涵问话的意思不过是想在老师你这里寻找突破口,你倒好,直接转移给我,是大乔的流离吗?早知道我应该和老师拉开距离的。
“老师你谦虚了,对学生来说,差不多的。”
闪。
“哈哈,白凡同学可真会说话。”
老师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用手拍打着我的肩膀。好疼,说真的。
“言归正传。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过度理由效应?”
还没待我们做出任何回应,老师又自顾自地说下去:“由于人们维持认识平衡的自然心理需要,一种行为的外在理由越多,相应的内心理由就会越少。当然这种空洞的东西解释起来太过麻烦,所以我才举刚才的例子。徐曼丽同学,如果对于最近课堂上心不在焉的事情,你还是坚持认为是老李所带来的影响,那么就当老师刚才的话没说。本身老李也处理得不好,老实人总是要吃亏的,还能把结果当没事一样。”
嗯,以前我也有过,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盯着我看,还好我脸皮够厚。但显然直刘海就不行了,整个脸都红透了,格外有意思。
“我,还是不知道。”
“那就是承认了呀。”
这个老师,这样不好吧,这不等于逼供了吗?李某人肯定不同意。
意外的是,李芷涵对于老师稍微有点粗暴的行径并无任何反感。或许,也许只是或许,被区别对待的,只是我而已。
对于老师强硬的态度,直刘海没有任何表态,老实人就是容易理解,估计老师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老是这么自信。
不过这样真不会显得武断吗?也不排除在老师的威压下而不得不承认的可能性。当然,直刘海自然不会是白凡同学,就当是那么一回事吧,反正轮不到我来操心。
“好了,我的工作到此为止。接下来就看白凡同学的了。”
老师端着茶杯站起来,放心地说道。
哪里放心了呀,见过老司机拐急弯的,没见过突然下车说不开了的司机,基本的职业道德了?也对,反正按照女皇陛下的任性,职业道德什么的统统都见鬼去了。
只是,什么叫接下来看我的了,我有啥好看的。
“老师,你的工作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临时工都是这么累的吗?
“不不,白凡同学,老师的工作确实完成了。因为找借口这种事不正是你最擅长的,拆弹还是得专业的来。”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从事的是高风险的职业,也不知道老师给我买保险没有。
老师走后,直刘海就一直盯着我,好像打算把刚才我盯着她看的时间找补回来,可我真没咋看哦,李芷涵可以作证。所以说,证人也盯着我看是闹哪样,你平时不是连看我一眼都嫌脏吗?
“赵老师说得有道理,说不定你还能找出什么共鸣之处?”
因为这家伙板着个脸,完全看不出到底是讽刺还是就是论事。
“那个,白凡同学,你有什么头绪吗?”
既然女孩子都诚心诚意地向我发问了,那么我也就只好大发慈悲的扮演一次拆弹专家了。
“首先,我想问一下,你以前有过这种现象吗?”
“上课时无法集中精神吗?那倒是也有过的,只是这种情况一般都不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说道这里的时候,直刘海还有点不好意思。真是的,不就是上课走神嘛,多大点事,习惯就好。
“但明显这次有点不同,那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是感觉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开始还以为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可并没有好转。于是我就开始想,是不是因为最近受到了李老师的影响。”
老师走了过后,直刘海没了刚才的拘束,也不需要活跃下气氛,她就能像在教室里那样,是不是说上两句。果然,能感受到女皇陛下气场的不止我一个人,李芷涵只是个错觉。
“显然不是这样的。”
我斟酌着措词,并不是说我对老师安排的任务有多上心,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大梦一场。可是呀,老师总是正中下怀。并且从一开始,老师就很清楚,谁才是她真正的目的。而我,被她强行留下来的我,亦不过是其中的一环。只不过这个铺垫太冗长,再好看的电影,如果故事线拉得太长,也会让人疲倦,继而拉低心中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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