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落。 ——玉槿满堂落,妾与君长安。
这名字,正是当年琼琚的妻主为柳亦瑾取来的。
“说话啊!你,把我的瑾儿,如何了……”见艳炟不说话,琼琚摇着她的肩胛歇斯底里地吼道。他眼里蓄满了惊慌和恐惧,再没有先前的无畏。
这是我和妻主的孩子,不能出事的!
我的瑾儿,他不能有事!
他骤然瞪着双眼,如同鬼厉附身:“你说过的,不会伤害瑾儿的!魔女!你言而无信!你活该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这几日,琼琚一直郁郁寡欢。艳炟本意是想着用柳亦瑾的消息逗逗琼琚,免得他整日忧思,坏了身子。
可没想到,琼琚竟这般不领情义!
艳炟闭了闭眼睛,隐下了眼底的平静,随之而来的是嗜血的暴怒。
今日在皇城损兵折将,回到魔都又被毒鸩旁敲侧击。她就是因为心情不好,又懒得和那群虚张声势的魔界元老周旋,才想着来琼琚这里寻些清静。
哪怕这人一字不说,单看着他的脸,艳炟都很会觉得心平气和。
只可惜,琼琚永远都不知遂她的意。
艳炟一把掐过琼琚的脸,将他抵压在桌面:“琼琚,本公主平日对你还是太过纵容了些,何时竟让你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她冷“嗯”一声,转了语调。
面上的狠戾和冷淡正一层层刮着琼琚的心。
“瑾儿呢?我要瑾儿……”
琼琚木纳地看着艳炟。
说是看着艳炟,倒不如说是放空了眼前的一切。他双目无神,一双漂亮的含情眸根本就聚不起焦点。
便这样任凭艳炟压着。
艳炟更是恼怒,冷冷掀了眼皮:“不过是禁/脔,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只听“刺啦”一声,琼琚的衣衫径直被撕裂开来。
艳炟盯着那抹病色的薄唇,正欲俯身吻下。怎料琼琚一口黑血吐了出来。甚至有少许血星飞溅到了艳炟面颊。
没由来的心慌。
艳炟将人从桌面拦到自己怀里,急切地唤道:“琼琚?琼琚?”
“瑾儿……”
他面色虚白,眼睛迷离看不清任何物什,嘴里却还不停地唤着瑾落的名字。
艳炟又气又闹,一掌掀开了罗刹阁顶层的屋顶,随意取了件衣物披在琼琚身上,带着他回了公主府。
“快去把魔医叫来!晚一刻钟本公主要你们的命!”甫一踏进公主府的大门,艳炟便急冲冲抱着人回了寝殿。
昏睡的琼琚很是乖巧,就像每每和他完事后那般乖巧……
艳炟抓着他的手,想给他输些法力。但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魔气,又懊恼地垂下了双手。
琼琚是娲祠宫的人,以修灵为主。魔气断断不可以传到他体内。更何况,初见琼琚时,艳炟不服他倨傲自持,便一怒之下废了他的修为,剜了他的灵骨。
那时琼琚身受重伤,艳炟为了羞/辱他,冰天雪地地就这般把他填到了水牢。琼琚也因此落了一身的病痛。
着实经不起她这般折腾了。
“老臣拜见公……”
艳炟狠了眼迟迟赶来的医官:“拜什么拜,还不滚过来看病!”
医官磕磕绊绊背着药箱小跑到床边,轻手撩起琼琚的衣袖,想要给他把脉。却陡然被艳炟呵斥住了:“做什么!”
“把、把脉……”
医官低头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心里一点底也没有。都说三公主愈发喜怒无常,先前他还不信,今日见到了本尊,这才知晓传言不虚。
今日若是治不好这只金丝雀儿的病,恐怕是他连命都要都在这里了。想到这里,医官心里更加恐惧。
都说三公主弃美色如草履,今日怎对这只雀儿这般上心?
艳炟冷冷看着他正要贴在琼琚手腕的两指,吓得医官赶忙收了手。他面上不敢有一丝怠慢。好生取过一方锦帕盖在琼琚手腕,这才开始了把脉。
屋内的焚香一寸一寸地燃着,袅袅云雾萦绕在香炉上空。清风拂过,将门前挂着的风铃吹的泠泠作响。
不知过了多久,艳炟眉心愈来愈皱,医官这才缓缓松了手。
“公主,这位……”琼琚没名没分,倒是难为住了医官,半晌他才弱弱说了句“公子”。
见艳炟面色无常,他才敢开口说话:“多半是忧思过重,导致气血不畅。再加上,再加上……”
医官欲言又止,听的艳炟频频蹙眉。她怒道:“快说!”
“再加上公主您常和这位公子行房事,导致……导致他体虚乏力。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咯噔一声,艳炟瞬间头脑一热。
但她随即压下了一抹惊慌神色,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去治?”
“俗话说,身病易治,心病难医。他是心病太重,忧思成疾。公主若真的想救他,便诸事多顺着他些,勿再让他伤心了。否则,否则您就算是砍了微臣脑袋,微臣也救不了一个一心寻死的人。”
医官硬着头皮答话。心里却知晓这雀儿恐怕马上就该化作忘川里的一只孤鬼了。这魔界,还没有能让三公主顺从着的人。
“救不活他,那你也别活了。”
她抬手拂去了琼琚眼角的泪痕,盯着他精致无暇的面孔,心中生起了一阵阵怜惜。
半晌,艳炟余光瞥见医官还杵在身后,心里腾起一簇怒火:“不去熬药,还愣着作甚!”
这一吼不当紧,倒是把琼琚给惊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强撑着要坐起身子。这次身上倒没有料想而来的疼痛,琼琚怔怔看着周围毫不熟悉的环境,记不起这是在哪里。
“醒了?”
不顾琼琚的反抗,艳炟霸道地将人揉在怀里,下颚抵在琼琚微凉的眉心。
“滚开!”
“别闹,让我抱会儿。”
“滚开啊!”
琼琚怎么可能会听艳炟的话。
“别闹了,让我抱会儿。”
艳炟闭着眼睛,眉心突突作痛。心里无端的烦闷,一股股燥火险些将她的理智冲垮。
她固执地禁锢着琼琚,不让他有丝毫动作,语气也说不出的强硬。但动作却比先前温柔多了。
琼琚挣脱不开,索性便随了她。
他被艳炟囚在魔界十多年,艳炟发什么疯他没见过。
从前他活着,是因为艳炟拿瑾落的命威胁他,他不敢死。如今瑾落也死了,他自然是没活的必要了。
想到这里,琼琚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解脱的笑意。他眼尾熏红的厉害,面色又惨白。这时配上他的笑意,多少有些惨绝人寰的凄凉。
“公主,药好了。”
医官端着碗黑色的汤汁进来。
魔界的魔气太盛,炼丹师炼出的丹药都会被魔气熏染上几分。倘若是让琼琚吃了那药,反倒是救命不成反成催命。
医官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疙瘩里扒出了几株灵草,这才匆匆熬制出了一碗汤汁。
“退下吧。”
艳炟端起药碗,拿着勺子搅了搅,这才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送到了琼琚嘴边:“喝了。”
琼琚:“……”
“喝了我便带你去见瑾落。”
琼琚愣愣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艳炟。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瑾儿他还活着?”
“本座何时说过他死了。”
闻言,琼琚毫无血色的脸上这才腾起一抹笑意,他夺过艳炟手里的药碗,正要一饮而尽。
好在艳炟眼疾手快地抢了他的药碗:“你若是不想要这舌头,本座也不介意替你拔掉。”
这个时候,就算是艳炟真把刀伸进琼琚嘴里,割了他的舌头,他也心甘情愿。
琼琚哑着嗓子,声若云烟:“你说过,要带我见瑾儿,你不能……”
艳炟打断他的话,掀了掀薄凉的唇:“见他可以。待你身子好些,我便带你见他。”
“好……”

沧月皇城。
倒霉的玉昆掌门被一帮老祖宗强硬地探查了全身灵宝和神识空间。那群修仙的什么也没查到,这才将他丢在了皇城面色不满地离去。
玉昆的神识被这帮老不死的强大神识挨个窥探了遍,现在脑子里嗡疼一片。
眼睛晃的厉害,一米之外人畜不分。
赶巧又迎上了“救驾来迟”的萧鹭,一头便栽倒在了萧鹭脚下。
萧鹭脚步不停,像是没看见一般,径直从他身上踩了过去。而后才顿下脚步,叹叹问道:“本王方才是踩着什么东西了?”
他盯着自己的紫金长靴,独自喃喃:“又该换鞋了,晦气!”
玉昆掌门:“……”
他正想吱个声向萧鹭求救,一帮赶来清场的御林军提着他的衣襟便将他拖拽了出去。
隐隐约约中还听到要把他丢去乱葬岗……
坐在不远处的楼阁喝着小茶的枫晚舟见状,捧腹大笑。擎夜将扇子一合,往他头上敲了一扇,眼睛朝身边坐着的萧炎看了看:“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枫晚舟这才敛了性子,老老实实坐在那里憋笑。余光瞥见身旁站着伺候的丫鬟长的怪小家碧玉,瞬间起了歪心思。
沐颜汐被擎夜用阵法传走后,随着意念来到了宸王府。
她本想着今日去和丐帮的弟子见一见面的,但出了这么多事,眼下看来只能再往后推托几天了。
于是便打开通灵玉佩给金进传了条信息,让他在晴川多等两天。
她沿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来到了萧钦宸居住的南殿。
路上,看着被系统变消失的宸王府又恢复成了第一次见到的景致,沐颜汐暗暗在心底惊叹宸王府手笔之大。
“丫头?”
萧钦宸也堪堪回到宸王府,刚要开门,便看到沐颜汐正东张西望地走了过来。
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沐颜汐上前几步:“我看看柳医师怎么样了。”
萧钦宸抿唇:“封印破了,已经入魔了。”
这两天的事发生的都太过突然,他现在脑子乱糟糟一片。可恰巧柳亦瑾这时又出了事。
真的是祸不单行!
沐颜汐想不明白。柳亦瑾整日里看着纯良无害,甚至做起事来有些缺心眼,怎么可能会入魔呢?
她疑惑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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