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那冥黑色服饰之下身子一浮,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无奈的笑了笑。
“这真是可笑至极,一切都太可笑了...”
冥孤决说完,再度冷冷的望了一眼傲文策,是久久也没有半句话说出来。
见冥孤决这般模样,傲文策更是得意的狂笑不止,他暗下赶紧就凝聚了一股强劲的冥法就冲着冥孤决击去!
而与此同时,
阎罗正殿之外,
整个地府冥界当着是被宋帝王与楚江王带着一众幽冥,搅得是天翻地覆般的不得安宁!
本就阴冷得很的地府,现时更是显得乌烟瘴气,让人倍感生厌。
而在扬满尘土与战火硝烟般的猩地之上,
除了两方对抗打打杀杀兵器碰撞的声音之外,便只有随处可见的那些哀叫连连的受伤幽冥及一些冥差...
在某旁侧的暗处,
则是有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躲藏在那,似乎正在打探着现时这地府所发生的一切动乱...
冥界药司,
易从安被冥孤决派了两位冥差亲自送回药司,这一番操作倒是挺令人感到意外的。
冥差将易从安带到药司之后,
药司内是到处都没有找到慈葭的身影,两位冥差因为受了冥主的吩咐,不敢离去...
直至亲自等到了不知从哪里回到药司的慈葭,他们还很是识趣的将状况与慈葭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通后,才作势要从药司离去。
按照那两位冥差的意思,他们是要去看看现时的阎罗正殿之内已是乱成了个什么模样,他们是肯定要回去与冥主并肩作战的!
而慈葭见他们这那副正义憨憨的样子,深深一笑,面上露出十分欣慰的表情,而后便与他们说,不必着急,冥主是不会吃亏的,冥主与卞城王他们实际上,早就有了对策,虽说准备得不是那么的万无一失,但多多少少也是会有一点用处的。
易从安被慈葭亲自带进了药司之内,
因为时间紧迫慈葭自是没有时间等易从安他自然醒来,只能用了一些‘特殊’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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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易从安在意识模糊之中,逐渐清醒,随着身体机能感官的恢复,易从安痛的嘶了一声,
他现时能明显感觉自己浑身好似被针狠狠扎过了一番似的,整个身体上下真的是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易从安痛地皱起了眉眼,赶紧试着往痛源处瞧去,却无意就瞧见了站在自己身旁守着,一身冥差服饰装扮的慈葭。
可因为身上的痛疼感引走他太多心思,他来不及过问慈葭什么,赶紧往自己的身上瞧去。
这还真是不瞧不知道,一瞧给他吓了一大跳!
“我的亲娘!”易从安一声惊喊。
顺着易从安满目惊诧的目光瞧着去,现时他易从安的身上是扎满了密密麻麻细小的针,且根根都那么的细长...
光看着就能让人毛发竖起,脊骨透寒了...
易从安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颤颤的道:“慈葭...你你...你这是给我整了什么东西?”
“哎呀,易公子你可算是醒了!”
听到慈葭这么一喊,易从安脑海之中是立即回显了适才在那牢狱之中自己所听到的事情!
他面色顿时变得无比的紧张,对着慈葭就是大喊道:“慈葭,快快快!快去禀报卞城王与平等王他们,地府冥界要大乱了!”
“易公子,我这么着急把你弄醒不就是为了这事嘛,你放心,我们已经知道了,虽是做了一些防备,可暂且也是还不知晓这事情到底是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所以到底能不能控制得住,我家司主心中也是没有什么把握。”慈葭说道这里,
面色开始爬上一些自责。
易从安没有回答,他沉默不语,好似在沉思,瞧着他眼眸焦急来回转动的模样,应当是想着对抗这番事端的法子。
当易从安脑海灵光一闪,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一直紧闭的竹门是忽然被推了开来,
易从安警觉的望了过去,就是一介拿着什么东西进来的药司幽冥罢了,这时他是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激了。
慈葭起身接过东西,那幽冥便也是没有再多加停留,立即就出去了。
慈葭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东西端到易从安的面前后,眼眸轻佻,示意他赶紧服用。
可易从安哪里还有心思管他自己的事情,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前时被关在牢狱之中听到的话。
“易公子,现在时间紧迫,你也是知道的,你可别耽误我的时间啊。”慈葭催促道。
“这是?”易从安虽疑惑了一声,面上尽显不耐烦,但还是一把夺过了慈葭的手中装着汤药的小黑碗,就如同上回一般的,一口气给闷了个光,口齿不清的就对着慈葭说道:“好...了!”
易从安将手中已经空了的汤药碗重新塞回慈葭的手中,作势就要跳下床榻。
慈葭知晓易从安这急不可待的性子,也是没有动手拦截,反倒还顺手将一旁自己前时放置的外衫给易从安递了过去,道:“咳...易公子...那个啥,我虽然不太能理解你那所谓对冥主的一片痴情~但我还是想要问问,如今这么个情况易公子你,心中可是有何打算?”
慈葭突然一脸吃瓜模样的望着易从,让脸皮厚得不要不要的易从安嘴角都有些尴尬的抽搐。
易从安先是白了一眼慈葭,在顺势接过慈葭纤手里紧握着的衣衫套上,顺势轻敲了敲慈葭的青丝下露出白皙的前额,道:“小姑娘家家,瞧你那什么表情?一副腐|眼看人|基的鬼样子。”
“哼~这条不归路可是你易公子亲自领着我走上去的,我当然有些好奇了...”慈葭一脸搞怪的说道。
易从安忽然有些佩服慈葭了,都这么个情况,这姑娘居然还能这么心大,想到这里易从安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说说,现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我易从安,好像是被你们摆了一道?”
慈葭边故意开始检查着身上的装备,边分心与易从安开始解释起来:“其实吧,具体我一时半会也跟易公子你解释不清楚,只是至易公子你带着那异兽偷溜出冥界的那一刻开始,冥主、司主与宋帝王他们暗下的较量就已经开始了!
而且那日被带到阎罗正殿的慈葭,其实吧...也不是真的我,是那顾浅浅幻变后替我受了罪的,想想我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还有啊,易公子,那日我哥哥他...去那牢狱之中那般对你狂吼,也是我们的主意,是为了掩去一些事情的真相!
易公子...你可以生气...但你不要太生我哥的气了,毕竟他也是被我们逼的,如若不这么做,让他们笃定浅浅假扮的‘慈葭’的身份,那他们就不会露出马脚了...”
易从安一字一句的听着,面上有些匪夷所思。
他没有想到的,一直以来可都是他易从安布控着一切的他们,竟是忽然有点脑子?
要么不出招,一出招竟是在他易从安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他就这么的带进去了...
易从安叹了口气,所幸自己暂且没有漏出什么马脚,不然可真是难解释得清楚了!
想想他真是,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本是一直稳操胜券的他已经开始有些乱了阵脚了。
“看来真是不能一心多用...”易从安喃喃念道。
易从安忽然转过身去,望着慈葭便张口一问:“慈葭,你赶紧与我说说,这如此事态紧急的事端,卞城王与冥主他们是不是真商量了什么对策?”
慈葭望着易从安突然变得万分正经的模样,有些惊吓,她缓了缓,说道:“司主与冥主是有禀报了一些事情,但没有想到今日的事端会闹得如此严重,就算有所防备,也是无济于事,现在司主他正与其他阎罗王商量着对策呢...”
“那你还跟我废话那么多!你们就让平等王那个没有什么用处的老头儿去阎罗正殿帮冥主么?!”易从安脸色一沉。
被易从安这么一凶的慈葭,竟也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
她扯了扯易从安的衣衫,便小声的说道:“因为这也是冥主的意思,冥主觉得宋帝王与秦山王他们应该不会做到那么个地步的,冥主认为他们只是暗下弄些事端,以平心中之不满罢了。
谁会晓得,这宋帝王与秦山王拉拢着楚江王、轮回王一同行这谋逆之事?”
“冥主真是...他为何总是以这般宽容的心思去衡量事端...”易从安说着,双目有些扑朔,他顿了顿,便又道:“既是如此,那你便赶快按照卞城王原来的吩咐,一一照做吧。”
“易公子,那你去哪里?”慈葭看着作势就要离开的易从安,喃喃问道。
“当然....是去帮冥主了。”易从安应道,就在他即将走出门口那一刻,他忽然停了下来,伸手凝法一幻,道:“对了,芲簪,还给你。”
东西一抛,
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慈葭灵巧的身影赶紧一接,便道了一句:“那你小心啊,易公子。”
易从安低应了一声,便赶紧出了药司,在药司的幻显的出入口之处,是不同以外的派了许多冥差重重把守着。
易从安心中一丝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今日之事,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是那慈葭小妮子过于乐观了...
所以如此要紧的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易从安都能感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跟闹着玩似的。
想到这里,
易从安觉得自己似乎被那冰冷冷的鬼手抚了一把心中之处,且鬼手还硬生生的伸到了他胸腔内,而后再将血淋淋的心脏给从原本的位置给提上了嗓子眼似的,悬了起来...
他的心中真是开始越发的担心冥孤决的安危了。
“按照慈葭所说的,是卞城王与冥主另有安排,既是如此,那其他的我便管不得那么多了,先保证冥主的安危再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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