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听闻,先是一愣,原地微微一呆,随即摇了摇头,道:“我在这狱中已是呆了三年,有过送饭,有过看守,有过看门,也有过处刑。但却是从未见过你所说的疯癫之人。”
听这狱卒这般话,裴北辰也是有些震惊,难不成自己那晚上遇见的是鬼不成?
于是便很是严肃地问来:“你确定如此?”
狱卒不动声色,还是重复了一遍:“很是确认,毫无假话。”
见狱卒这般坚定的眼神,想必也没什么必要欺骗自己,可能就如那狱卒所言,这狱中确确实实没有何等疯癫之人,而且也不会将疯癫之人送入狱中。那这般的话,自己昨夜遇得那疯子,难不成是鬼不成?
裴北辰还是继续问道:“那你昨日夜晚有在狱中那院子内将着何人吗?”
狱卒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昨夜很早便是休息了,一觉便是睡到天亮,都是天亮了才是去上了个厕所,那时候却见院子何人没有。”
闻言裴北辰先是低头摸着下巴,思索着,一会也是想起还在等到裴北辰说话的狱卒,便是抬头道来:“行吧,多谢了。你便是先行吧。”
狱卒没有多言,则是先行告退了。
这就奇了怪了,怎么会在大半夜遇得一疯癫之人,也不可能真的是撞上鬼了吧?想来也不应该吧,这狱中本就人多,阳气极盛,也不应该有鬼能来此地吧。而且打算就是鬼,那也没有见着这肥美的肉摆在自己眼前连攻击都不带攻击一下的吧?
也就是说,定不是鬼。是真实存在之人。看那疯子眼神迷离,行动呆滞,言语不多,那也不是装傻之人。既然也是确实的疯子,又是如何有这般身手进来这狱中院子,而且还能在早上便出去了呢。
再回想起先前昨夜遇得的幻术。事情也大概是水落石出了,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自己,至于何为,又是如何之作。那就只有将矛头转向那一直想陷害自己的江齐谌的父母了。
看来也大概是知道了,就是那江齐谌的父母还想陷害自己,致自己于死地,报其仇。
而这般算计,那疯子虽说不懂得什么事,但疯子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那疯子昨夜见着了自己来回的全过程,问起来,也不会说假话。
自己若是大晚上想出去,眼前只是一疯子,过多也不会在意。
想必其也是知道自己有越狱的打算,才是每日都将这疯子放在院中,然后快天亮之时再带出去,这样一来,每日都问一遍,则能得知自己究竟有无越狱。而自己刚好是进来的第一夜便越狱,还被那疯子见着了。
这样一来,那边定会借此陷害,不论如何说,只要是自己有越狱的行为,就是他们将自己至于死地的把柄。
现在裴北辰也很是懊恼,有些后悔自己先前就不应该放松警惕,让那边抓住机会。
裴北辰有想追去的想法,但是想必那疯子可能已是被那边派人带去家中,问清裴了来龙去脉,这样的话,自己再去追,已经是迟了一步。早知道今早上就应该问得清除,若是那时问得,可能都还有些机会。
但现在看来,就只有等那边来找自己了。
裴北辰一拳便是捶在桌上,发泄愤怒,只见那桌上的菜碟都蹦了起来。裴北辰此时饭菜都还未开动,也是没了食欲。思来想去,还是吃几口为好,毕竟何事都行,不能委屈了肚子,肚子可是无辜的。
吃着那饭菜,却是没了之前的可口甜美,只是感觉一口一气地往下咽,吃了半天,算是将饭菜吃完,但只感觉吃了一肚子的气。
不过想来过不了几时,便回有人前来,将自己带出去了。
天也是慢慢地亮了,只见“赵乾语”还在没日没夜地奔跑着,而其跑向的方向则是赤水门的方向。却是感觉其如同一个跑路的工具人一般,一连着跑了几里路,但是不见其喘两口气的。
想必也是,眼下这赵乾语,只是裴北辰的工具人,只是其派去地北做交代的工具人而已。
赵乾语则是一直顺着那路线跑去,眼神呆滞,面无表情。
裴北辰也是并未考虑到这点,让其跟着小路,走暗道过去。偏偏只是给其一个很简单的任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赤水门。
当然也是因此,赵乾语才是一直走着大路,有时候往草丛跑,有时候往山上跑,有时候走水路。好在裴北辰还顺带给了个命令:若是遇到重伤,则应速速绕开,最快的速度。
好在如此,才是几次绕开了路,不然便是掉入哪道无尽的深渊,或是撞到树上,化为白眼散去了。
不过也是因为裴北辰让其迅速赶去赤水门,赵乾语好几次在大路上跑着,有些出门打猎或是出门打渔或是下田耕地的村民见着了,先是见其表情很是奇怪,再是仔细迅速上下打量,才是大吃一惊。
一年长打算出门下田耕地的村民,正肩扛锄头,走在路上,身边随着一家中姑娘。
只是见前方一男子向来跑去,若不是这老村民稍微远离了一点其的路线,险些被撞到,这把老骨头若是真的被撞一番,恐怕得在家中躺上几周都不够,严重点可能就下葬了。
但是一旁的姑娘却是被撞到,好在及时稳住,差点被撞倒在地,骂道:“你长没长眼啊?”
赵乾语没有理会,只是继续跑着。那姑娘见如此,便是跑上前去,抓住其肩膀,往后拉,说道:“你有没有听到啊?”
赵乾语还是没有理会,只是挣脱继续跑着。
老头便是慢步走向前来望着那跑去的赵乾语的背影,却是笑道:“这小伙子身体好的很呐,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只可惜现在老啦……对面,小玲,没把你撞着哪吧?”
小玲只是愣在了原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没有回应。
那老头见状,有些疑惑,转头看向小玲,见这般,也是问道:“你没事吧?那小伙子是不是把你伤着了?”
小玲面色不变,还是那般的惊恐,摇了摇头。
过了半晌,好似才缓得过来,转头望向老头,很是慌张道:“爷爷,你可知先前惨死在赤水门的赵乾语?”
小玲的爷爷不知其何意,还是回忆着那赵乾语,吞吞吐吐:“嗯……赵乾语,我像是知道,好像是上次赤水门开大型商会,然后从地北哪个门派来的那个小伙子,去拍卖会的。不知小玲这般说,是何意思?怎地突然提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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