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见蔡琰手脚并用地挣扎,一巴掌拍在蔡琰屁股上:“别动,待会给你抱起来!”
蔡琰又羞又气,挣扎是不挣扎了,口中仍骂道:“疯子,臭流氓!你到底要干什么?”
座下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周仓把蔡琰从马背上抱了起来,放在身前,毫不避嫌地从后面抱住蔡文姬的身体,嘿嘿笑道:“你说干什么?抢你做老婆!”
“你去死!”
“你不是喜欢我吗?”
“鬼才喜欢你!”
“反正你已经被我掳走了,给我当压寨夫人去吧!”周仓说着,再次打马飞驰起来。
风从耳边掠过!蔡琰有些难以置信,半个时辰前,自己还在家里发呆,半个时辰后,就坐在周仓的马上,不知要前往何处!
“你要带我去哪?”蔡琰在风中问。
“去长安!”
“去长安不是往西走吗?你怎么往北走?”
蔡琰的头发被风吹着,贴在周仓脸上,周仓脸上痒痒的,低头嗅嗅蔡琰的头发,笑道:“怎么?怕我把你拐卖了?”
“我要回家!你要真想娶我,就到我家下聘礼!”蔡琰背对着周仓,平时不敢说的话,大胆说出了口。
“没钱!”
“你!”蔡琰气结。
过了一会,蔡琰又说:“我说真的,你快送我回去,我爹爹会担心的。”
周仓贴着蔡琰耳边说:“这就是真的,我是山里的土匪,没钱娶老婆,抢一个算一个!既然抢走了,就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蔡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想到真的被山贼土匪掳走,不知命运如何,蔡琰不禁悲从中来,双眼中流出热泪来。
耳边,风呼呼吹过,周仓听到蔡琰的啜泣声,大声安慰说:“别哭了!干完这一票,老子就洗白了,以后就不干土匪了!到时候你想回家,我送你回去,最好咱俩能抱着娃,一家三口一起回去。”
蔡琰无语了,对周仓的话充耳不闻。
周仓听她还哭,又说:“你怎么还哭啊?放心好了,老子不会亏待你的。既然老子准备娶你,就会对你负责的,只是少了个仪式而已。等以后老子发达了,再给你补个仪式。别哭了,啊!”
“谁要嫁给你了?我又没要嫁给你!”蔡琰抹抹眼泪,生气地说。
“现在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
“凭什么?强扭的瓜不甜!”
“谁说不甜?反正我觉得,一直到现在都挺甜的!”
“疯子,你是个疯子!”
周仓哪管疯不疯?怀里搂着美娇娘,打马行走在无边旷野上,周仓志得意满,引吭高歌。
让我们红尘作伴
活的潇潇洒洒
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
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
听着周仓的破锣嗓子,喊出了万马奔腾的感觉,蔡琰哭笑不得。
蔡琰还从没听到这种曲调,听了觉得有些趣味,歌词也不错。蔡琰试图用道理说服周仓,说道:“你只知自己欢喜,哪管别人死活?我很难过,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
“你知道还唱?你把我送回去吧!我不怪你,好不好?”蔡琰试图和周仓商量。
“你读过庄子没有?”
“看过,怎么了?”
“现在的你就像庄子里的丽姬!”
丽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至于王所,与王同匡床,食刍瀦,而后悔其泣也。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
蔡琰回想起这段话,羞的粉面通红,心中暗啐:“谁要和你同床共枕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蔡琰问:“你也喜欢读书吗?”
“我喜欢看小说!没意思的书不爱读!”
“你读过什么书?跟我讲讲。”
“好啊!我给你讲讲三国的故事吧!呃,算了,我还是给你讲讲红楼梦的故事吧!”
“好!”
“江南金陵城,住着一户人家,姓贾!这贾家老兄弟俩,当初跟随清朝皇帝征战沙场有功,被封为荣国公和宁国公,世袭爵位。也就是荣国府和宁国府。传了几代,两府的人丁都不甚兴旺,不兴旺就算了,还多出不肖之徒。荣国府里有一个老太君,是荣国府掌门人贾政的亲娘,掌管着贾家的大小事务,尤其是内府里的诸多事物。这贾政人到中年,老来得子,生了个儿子,叫贾宝玉。贾宝玉是嘴里衔着宝玉出生的,又长的人见人爱,所以荣国府上下都对贾宝玉宠爱有加。尤其是老太君,打小就把宝玉放在自己房里养着,养出来一个娇惯的性子。贾宝玉长于妇人之手,所接触的也都是丫鬟啊姐姐啊!贾宝玉又是个喜欢女人的,他周岁抓周时,诗书笔墨等东西一个不爱,就爱女人家的事物。长大一些,还专爱吃女人嘴上的胭脂。把贾政贾老爷气得够呛,险些把贾宝玉给打死。贾政将贾府振兴的希望都寄托在贾宝玉身上,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看到贾宝玉如此不肖,贾政忍痛下手。把贾宝玉揍得险些当场去世,直到老太君拄着拐杖把贾政骂了一顿,才把贾宝玉给救下......”
周仓絮絮叨叨地说着,想到哪说到哪。周仓好奇蔡琰怎么不出声,伸头一看,蔡琰靠在怀里睡着。周仓不由失笑,果然红楼梦令人犯困,当初读红楼梦就差点睡着,蔡琰也是听红楼梦听睡着。
到黄河岸边白马港,周仓把蔡琰摇醒:“嘿,娘子醒醒!下马了!”
蔡琰睁开眼,见两人已到了一处热闹的集镇上,又见别人打量着自己,蔡琰被看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脸上红红的。
周仓把蔡琰抱下马,一手牵着马,一手牵着蔡琰,向渡河的船上走去。
蔡琰见此处人多,想高声呼救,却又不敢。
眼见着上了船,再不呼救就没机会了,蔡琰一屁股赖在地上,叫道:“来人啊!抢劫啊......”
周仓被她吓了一跳,松开了马缰绳,把蔡琰从地上抱起来,不顾她的大吵大闹,对船上的行人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我这位娘子受了刺激,脑子不太好使,有被迫害妄想症!”
行人纷纷对周仓点头微笑,示意说,没关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
“你才脑子不好使!”蔡琰见这招一点用都没有,也就没有赖下去的必要了。
周仓一手把蔡琰抱在怀里,一手牵着马。引来众人怜悯的目光,甚至有老头叹道:这位娘子这么大了还要人抱,可怜呐!
蔡琰羞的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小拳头捶打着周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许再惹事了啊!再惹事,打你屁屁!”周仓拍拍蔡琰的屁股,把蔡琰放了下来。
蔡琰低着头,红着脸,只想从船上跳下去。
“走喽!”船夫一声吆喝,大船横渡黄河,过到黄河北岸去了。
周仓拉着不情不愿的蔡琰下船,蔡琰没好气地问:“你要带我去哪?”
“去卧牛山!”
“卧牛山在哪?”
“你看,跟你说你又不知道。那是我落草为寇的地方,离陈留郡骑马要半天!”
“你真是土匪?”蔡琰有些难以置信。
“我骗你干嘛?”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蔡琰要挣开周仓的手。
周仓哪能让她如愿?把蔡琰拦腰一抱,轻轻松松地把她抱起来,放在马上,然后骑了上去,打马往卧牛山行去。
到天色将黑,周仓扛着蔡琰,登上了卧牛山。
刚进山寨,呼啦啦涌出来二三十名黄巾汉子,蔡琰吓的大叫:“啊!”
“大哥!”
“大哥!”
裴元绍、廖化等人早就对周仓望眼欲穿,见了周仓,纷纷叫道。
周仓点点头,把尖叫完的蔡琰推到面前,说:“这是我娘子!陈留蔡邕之女蔡琰。”
“裴元绍见过嫂夫人!”
“廖化见过嫂夫人!”
......
蔡琰是真懵了!见他们拱手行礼,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刚把她抢来,还怕着呢!过几天就好了!”周仓笑着解释说。
裴元绍、廖化等人都憨厚地笑了!
裴元绍因问:“大哥,你这些天去哪了?那些树皮都快沤烂了!”
提到这事,周仓就兴奋了,拍拍马背上驮着的竹纸,笑道:“都在这呢!就差买主了。本来想去找蔡邕蔡先生卖纸的,结果他人没在家。看来只好找下一个买家了!”
众人一窝蜂地争着要看,廖化抢上去打开,见里面是白花花的纸,抬头问:“这就是纸吗?值钱吗?”
“一张不值钱,要是别人都不会造,就咱们会造,那就值钱了!这叫垄断经营。”
裴元绍叫道:“管他的,反正跟着大哥就对了。”
晚上大家伙闹了一阵,吃饱喝足,各自安歇。
蔡琰在这么多大汉中间,听他们言语粗俗,喳喳呼呼,别提多难受了。别人在篝火旁边闹,蔡琰抱膝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命运,默默流泪。
吕布军退去之后,裴元绍、廖化等人又重新占据了山寨。
于毒派陶升来邀,邀请他们加入于毒军,裴元绍、廖化只说大哥周仓未归,等周仓回来再作定夺。
周仓看了看自己的住处,觉得还凑合,向外面看去,见蔡琰还抱膝坐着。周仓走到跟前,不由分说地把蔡琰抱了起来。
“你干嘛!被人看见了!”蔡琰小声说。
“嘿嘿!看就看呗!”周仓把蔡琰抱进屋里,把门一关,说:“睡吧!明天你先在山寨里待着,我去中山找苏双!”
“苏双是谁?”
“一个大商人,很有钱,我想从他那里搞点钱,不然到长安没盘缠!”
“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要留在这!”
“怎么?怕了?”
蔡琰低头不语。
周仓看着蔡琰低头的样子,伸头亲吻了蔡琰一下。
蔡琰连忙把周仓打开,双手护住胸前:“你敢!你......我就死给你看!”
“夫妻,合法的!”周仓叫道。
“合法的也不行!谁跟你合法的?”
周仓打趣了蔡琰一会,就不再管她,躺在床上呼呼睡了。
黑暗中,蔡琰约莫周仓睡着了,蹑手蹑脚想从周仓身上跨过去。刚落到地上,便听见周仓说梦话似的说道:“你不怕遇到豺狼虎豹,或者别的土匪,你就尽管跑好了!”
遇到豺狼,会被咬死!遇到别的土匪,会被......蔡琰想了想,还是留在这里好了,周仓虽然也是土匪,但比他那些兄弟和蔼可亲多了!
蔡琰跨过周仓身上往床里面去,周仓就手一带,把蔡琰带到自己怀里,恶狠狠地说:“敢跑!再跑把你小屁屁打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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