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和马班长在一起,都住在沃家庄。我所在的河边是梁府庄,从胡同里往东走,却是沃家庄。
我现在记不起来他姓什么,只是没想到他也在庄里开了一家书店,向外租书。
我也去过他的书店看过,书把墙都挡住了,书架子都是自己搭的,而且都排到屋顶了!
我看了一下他的书,感觉有价值的书不多,我想看的书几乎没有!他的书几乎都是故事书,也是二手书。
我也在他手里买了半部《红楼梦》,这套书四本书,他缺第一本书,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版本。我很想要这残本书,他想送给我,我说我还是想买下这半部书。他给我推荐另外一套全本《红楼梦》,不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版本,我不要,我执意询问这半部书多少钱,他说十五块钱即可,五块钱一本,我给了他二十块钱,他准备给我找回来五块钱,我没有接,我说这半部书值这个价钱。
以后,他也去我的店里看过书,很快还了回来,给了租书钱。后来他也路过我的店门口,和我聊了几句。
后来,我的拉呱人群变了,我们就失去了联络。
如果找一找我的日记,或者当年的笔记,对他,我会记起来很多,但现在身体不好,不愿意动弹,我只能写这么多。
那段日子我已经能够经济自理了,我会把门一关,出去走走,或者去老东门转一转,或者去庄里走一走,感慨一番:我对社会还是书生意气,生活并不是我想象那样!
现在我在巷子里游走,还是会觉得我意识上的觉悟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我也会去石桥转转,在破烂的巷子里,我都会迷茫,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化自己的生活环境。
回到我所在的环境,我很珍惜我所处的环境的来之不易。
那个时候,妹妹也在准备生孩子,买卖也停了,我也会去看看她,振宝父母都过来了,在一起说说笑笑,其乐融融。但许多时候,我想得到的理解根本没人传达给我,我心里也很孤独。
现在想想,我在梁府庄干了多长时间买卖,好像很长,但又不长,从2004年11月到2006年9月,我觉得我做了许多事,但也不多,每一天都很充实,每一天里的事情也很多,给我错觉,我以为时间很长,却真的不长。
那个时候,我坐不住,我很寂寞,总想走,总想离开,但是,不做买卖,我就吃不上饭,我被逼无奈,我又要了父亲的钱,我没有攒够父亲的钱,我只能继续在那里煎熬,看不出未来!
刚开始店里因为死了人,没有什么人气,我也以自己不怕骄傲,慢慢熬,屋里放着收录机,听刀郎的磁带,或者听887,一直守候到深夜,屋里挺冷的,摊子收拾到屋里,自己支开一张单人床,铺上行李,睡觉之前,还会看上一会儿书,被窝里热火了,睡觉。
吃饭都是在庄里的饭摊上吃,那时候,一碗板面一块五,一碗炸酱面三块钱,炸酱面很适合我的口味,我总是在一家老太太面条摊前吃面,吃一次,两碗面。她领着她的儿子一起出摊,我离开梁府庄之后,再也没有吃到那么香的面。
妹妹的孩子在2005年7月23日上午十点左右在山大二院出生了。母子平安,我很高兴。以后我隔一段时间买十块钱的排骨去看望她,振宝父亲接过我买的排骨,做出一顿美味,大家一块吃!那时候,亲情那么记忆犹新!
我也认识一个来自滨州的年轻人,他的手有些残疾,在庄里住,在我店里看书,和我谈文学。我也鼓励他鼓起勇气处理自己的爱情。最后他在我的鼓励下,不工作了,去姚家庄开了一家租书店,按照我的经营模式开店,可惜,没有干好。
许多年轻人都因为来我店里看书、打电话,很愿意和我拉呱,他们的困惑也和我说。我依靠我看过的书给他们指点。
这里面也有喜欢我的人,可惜,我求全责备。没有姻缘成就。
有些社会青年本以为处的很好,却不是,交恶,火并,我很受伤。我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一层关系!没人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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