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还是决定回密山,准备东山再起。我把放在家里的倒骑驴让四哥帮忙帮我放到客车上面,我带了几件简单的行李,也没有带书,就去了密山。到了密山,我把倒骑驴卸下来,我的感觉就是直接上战场,没有过多的感概,也没有忧伤,我感觉自己可以支配一切,所以,我没时间伤感,我只能按部就班的开始工作。我到修车铺把车子修理了一下,然后拉着自己的行李去找房子,我又去大车店找房子,于是就和孙大哥一家人结缘,我原先的那家石姓房东大门紧锁,没在家,所以,我一直住在孙大哥家里。嫂子在物业公司工作,孩子去当兵了。孙大哥以孩子为荣。
我和孙大哥说了:自己晚给几天房租,我先预备着出现什么事故。孙大哥也答应了。于是,我在孙大哥家里拿了几块板子当车铺板,就骑车去了密山水果批发市场。当天就收入挺多的。我买了在济南一直念叨的烤大鹅回来加餐,孙大哥也是一个酒肉朋友,他很高兴。还给我准备了一个装衣服的箱子,后来都装了书。
孙大哥还带我认识了几个房客:修手机的小刘、开黄虫的大刘。我们在一起喝着哈啤,说起济南。
我就开始在密山开始重新打工。
以后生活稳定了,我交了房租,也有了二手手机,也开始再买二手书。又见到了赵永春赵二哥,他让我别在市场里干活了,在他店里干活,他说能保证我每天收入一百多!于是,我就开始在他店门口蹲点干活。
有活儿的时候干活,没活儿的时候买书看书。赵二哥二嫂说我是书呆子。
我也时常想起济南,也想济南的生活起居,有些不舍得。
我现在想起那个时候的感觉,我也觉得我还是觉得回密山干活、生活是好的。我希望的生活方式就是看书、就是干活、就是活儿干了有钱挣,可以安心的睡觉,可以随心所欲的安排自己的生活起居,所以,我虽然想念济南的好,但我却不想回去。
我在电话里听了永信空调安装公司里的小哥们儿说了济南趵突泉开始喷涌了,我想起熟悉的济南,我也特别想念济南的好处。但是,我在济南特别焦虑,我在密山就没有那么多事儿,就很放松。就是没有什么好的书可以看。而且密山还没有大学的教材可以买,可以看。所以,我还是觉得密山虽然舒服,但不是我久居之地,我还是要离开密山的。但是,我不想去济南了,济南让我备受挫折,我胆怵让我很难堪的地域!
后来修手机的小刘离开了密山,去了离济南很近的WF。他给大刘打了电话,说他在那里挺好的。让我在密山待不住了,我还是想再到大城市里去闯荡江湖。这一回我选择去天津,因为那里有南开大学。
父母都不希望我再出去受苦。但我觉得:他们在的一天我不受苦,等到他们不在了,我还是一样会受苦,所以,我还是准备向外走。
我在密山虽然也浪费了许多钱财买了许多没有实用价值的书、鞋、衣服,但还是有个三千多块钱,我给母亲留一些,母亲执意不要,我都带在身上了。我又一次踏上了征程。
走的时候我还想给家里拉一些麦杆儿,父亲很生气我不听他的话,不用我拉引火柴。说他有钱,不怕没柴烧。
于是,我就坐车去往JMS,我准备在那里坐车去天津。在JMS,我对未来的几年动荡的生活有所准备,很忧郁。但回头更没希望,还是向前看吧。
我在天津首战并不成功,但是有济南的经验,我对在陌生的城市里开门红不惧了。虽然我好几天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但是,我还有信心继续下去。我还年轻,我还有运气,我就靠两条腿到处走,也坐车,买报纸看招工广告,于是在到了天津第三天下午找到了落脚的地方,在一家冲车店找到工作。工资不高,四百多块,包吃住。我觉得我可以,于是,我就没有再去找工作。
我许多人生经验都是从书上看到的,自己的人生经历不多,所以,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想把事情干好了,可别人不这么想,于是,有人怀疑我想怎么样,于是,想把事情做好的我被排挤,成了众目睽睽的对立面,老板也当老好人,顺从民意,把我清退了。工资才给了我一半。
我没有人生经验,我不想花钱住旅店,又住进了人家的房子,被所谓的好人坑去了二百多块钱!里外里我在冲车店干的活儿白干了。
这几天我也在找工作,到处走,虽然不舍得吃,可是买书我可舍得花钱。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再去那个鬼市,我就把《鲁迅全集》买了!而我在天津买的哈佛商业两套教材和精装本的《史记》和《资治通鉴》让我出行步履维艰。
我也去过天津的塘沽开发区,我也去过摩托罗拉的工业园。但是没有职业介绍所的介绍信,我不能面试!
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一家酒店刷盘子。
我在天津的时候见识了什么是灯红酒绿,什么是大城市。我用我的二手的三星手机给振宝和妹妹打过电话,说了天津比济南好。
我在酒店里忍了饥饿,刷了一上午盘子,中午吃饭了,大米饭里有稻壳,我很烦。有咸淡味的菜就是大头菜。我觉得这样的人生没有任何颜色。
所以,当振宝来电话的时候,我把前前后后说了之后,我说我要再回密山东山再起。他要我去济南,别回密山了。他说他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能让我有改变。我还是觉得我需要家庭温暖。于是辞工,买了车票,去了济南。
在火车上,遇到几个老人,我说了天津没有人情味,准备回济南发展。他们说天津挺好,他们要我到时候再到天津来,天津欢迎你!
我到了济南,下了火车,坐上熟悉的公交车,车上的广播电台正在播放887音乐广播节目,汪峰的歌正是热门首选,《飞得更高》、《怒放的生命》、《在雨中》,来来回回的播送,让我的心充满了激情。
济南我太熟悉了!
但是很明显,因为要办亚洲杯分会场,济南的街道拓宽了,重新铺了沥青,再也没有以前颠簸。
我到站的时候,济南已经天黑了,我不让振宝来接我,我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振宝还是骑着电动车把我接到梁府庄护城河边,一家瓜子店门前,妹妹坐在店里卖瓜子。那一晚上妹妹的买卖还挺好。妹妹的买卖就是卖瓜子、租书、卖书。摊子并不大,屋子里显得很空旷。说话有回响。旁边的郑哥两口子过来说话,嫂子做衣服,郑哥做广告牌子。
关了门,我们一起回梁府小区,济南的雾霾依旧,显得那么仙气飘飘,神秘感十足。我在芙蓉小区对过又看到了那个卖书人!
我们在一起吃了饭,铺了很厚的床,因为有了回家的感觉,那一晚我睡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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